我的嫌疑犯_分節閱讀_36
冷餃子積在胃里,消化不動也吐不出來,林澤又翻了個身,試圖找個能讓自己舒服些的位置,可躺了沒一會,又不舒服地翻了過來。 床在身上發出嘰噶響聲,看來這一晚是不用睡了,林澤捂著冷痛的胃,心里卻有種古怪的滿足的感,滿足到雖然身體很難受,可他唇邊卻掛著笑意,若是讓人見了,估計也會被嚇一跟頭,想這人莫不是腦子壞了吧?! 家里的滋味…… 一夜無眠。 當顧鈞接到廖遠的電話時,他正頂著兩個黑眼圈胡子拉碴衣衫褶皺口氣惡劣地催著伊妹兒去調撫寧巷舒寧堂附近的監控,要從五月一號到七號之間的,全部! 伊妹兒差點原地爆炸,五一節期間啊,大哥?。?! 就在伊妹兒想推脫時,顧鈞的電話響了,接了,然后伊妹兒就認命地從顧鈞眼皮底下消失了,因為顧老大原本就不怎么樣的臉色在接聽電話時,已陰沉到就差電閃雷鳴了,伊妹兒不想成為那個被劈的倒霉鬼,她又沒修仙,壓根不需要渡劫那玩意加持。 顧鈞中午收拾捯飭干凈出去見廖遠時,林澤正躺在自己的小屋里,折騰了一宿,到了早上開始上吐下瀉,幾趟衛生間跑下來,林澤的腿軟得跟面條似的,院子里的人都去上班了,就房東的老母親在家,林澤也不好意思麻煩老人家,都快拉虛脫了,也只能硬扛著了。 要不是知道是自己貪嘴吃了冷餃子,林澤都該以為顧鈞在餃子里下毒了。 第32章Chapter032 32.顧鈞的往事 不迷茫估計就沒法青春了! 迷茫了,人生就有的扯了…… 顧鈞的青春比他的那些同學扯得略長一些,畢竟家世在那擺著,雖然很多時候看小說里描寫什么紅貴圈或四九城里什么官二代、紅三代的情節,都想嗤之以鼻,特么的國內有貴族世家嗎?這些所謂的豪門世家往上數三代,估計大都是泥腿農民……顧家還真是例外,還在那位紫禁城里的秀女沒上位成為太后老佛爺前,顧家就在皇城根下風生水起了。 就這份根基,拿出去估計就能唬人一馬趴,可對于顧家未成年的孩子來說,這家門就是種種規矩搭建出來的,顧家的孩子可以在不出圈的情況下胡天胡地的折騰,只要不惹上連顧家都擺不平的事,你盡管囂張恣意,但一旦成年后,你如果讓那些玩鬧的玩意兒把自己給折進去了,真成了只會花天酒地沉迷三教九流的紈绔子弟,顧家產業你一分也別想沾邊,能給你的就是一張船票,討飯去! 這規矩一定就是上百年,有人試過不拿這規矩當回事,就想做個成天游手好閑的少爺,吃花酒包戲子嘗百草的,想著自己不管如何都是顧家的少爺,父母長輩再狠心也不可能真讓自己到大街上要飯去吧?結果,一張船票直接扔到了大洋彼岸,切斷了所有后路和聯系,既然你不感恩顧家對你的養育之恩還四處禍害顧家的名聲,那你從此也不再是顧家的人,如果你有本事就自己賺錢養活自己,沒本事就死在外頭,反正顧家的孩子也不止你一個。 有一個榜樣在前了,顧家就沒人再敢溺愛孩子了,孩子成年前看似寬松自由的規矩,其實是顧家先人用來考察孩子父母的一道考題,套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講,就是每個熊孩子的背后都站著一對熊父母! 這種家風規矩下,顧家幾代人下來雖然不可避免會有老鼠屎般的存在,但基本上都不會太出格,大多同條件家庭中的孩子可能還在拉幫結派逞能斗勇的時候,顧家的孩子已基本知道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即便是張揚著的,也是帶著與生俱來的克制。 顧鈞的母親并非顧家的原配夫人,她是在顧夫人離世后才和顧鈞的父親走到了一起,可大概是因為一年后顧鈞就出生了,這讓許多人不得不質疑顧父對感情的忠貞程度。那時顧家長子顧謙剛八歲,顧父想將顧鈞母子正式接回顧家,卻遇到了大兒子顧謙的抵死反對,顧謙抱著他母親的遺像警告想帶人進門的父親,如果他要他們,那他就放火燒了這個家,他下去找mama! 顧謙是顧父的心頭寶,于是顧謙的一句話,就讓顧鈞和他的mama在外等了近十年才進顧家,能回去是因為顧謙出國讀書了,加上顧謙也長大了,不再那么偏激了,對顧鈞母子登堂入室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 顧鈞從小生活條件相當優渥,因為顧父覺得挺虧欠這對母子的,但顧鈞童年過得還真不怎么快樂,一身世界名牌的他愣是被同學們給冷落了,孩子們之間的友情很單純,他們之間的傷害也很直接,很快就有嫉妒顧鈞的孩子開始傳他是小三的孩子,也就是私生子,顧鈞為此打了不少架,一個小學顧鈞就轉了三次學校,所以顧鈞兒時沒什么特別要好的伙伴。 小學快畢業了,終于能和父親生活在一起了,可顧鈞對這父親也是敬畏多過親昵,加上和那個已考入哈佛讀書的精英大哥顧謙相比,顧鈞就更沒什么存在感了。 初中、高中顧鈞都選擇了住校,成績不錯,但也不算是最拔尖的那類,住校六年,倒是交了幾個死黨好友,顧鈞略獨的性格才有所改變,他的家世也慢慢地被人知曉,‘顧大少’這稱號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叫開,顧鈞聽到后,也懶得去提他在家排行老二,那個大洋彼岸的顧謙就當他是犯了吃喝嫖賭抽的錯,被丟過去要飯等死好了。 進入國內一流的公安大學,顧鈞想法很簡單,他想離顧家的圈子遠一點。 事實上證明他很成功,他現在離顧家相當遠,差一點他就拿到了顧家的一張船票。 第33章Chapter033 34.老同學,一地雞毛 顧鈞走進咖啡廳時,廖遠已經到了,坐在靠窗邊的沙發上,似乎正對著窗外出神,顧鈞站在二樓的樓梯口,他沒什么變化,斯文白凈的臉上一副金絲邊眼鏡,平光、無度數的那種,這是廖遠在高中時就養成的習慣,很多人都以為這是裝斯文或裝逼用的,可顧鈞知道,這是廖遠為了讓自己的視線不和他人直接對視才用的,或者說廖遠他習慣于觀察別人,卻不愿意被別人觀察的保護措施。 廖遠大概是感覺到了有人在觀察他,回頭、正對上顧鈞唇邊開裂到一半的笑意,很輕松也很熟稔,顧鈞揚起了右手沖著從沙發上站起身的廖遠揮了揮,然后大步邁上最后一級樓梯朝廖遠走去。 “嘿,老同學,好久不見?!鳖欌x伸出手,等著廖遠來握,廖遠僵硬了下,不自然地伸手回握,兩人的手一觸即離,“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出來晚了點?!?/br> “哦、沒事,我也剛到,”廖遠看著顧鈞坐下后才跟著坐下,“沒妨礙你工作吧?” “哦,沒有,呵呵,”顧鈞瞧了一眼廖遠面前的一杯檸檬水,“怎么?還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