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吹雪[綜+劍三]_分節閱讀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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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聽風畢竟不是特別了解如今的局勢,對于病人是出身六分半堂還是金風細雨樓并沒有什么偏好,雖然個人感情上很想立刻去給蘇樓主復診,不過狄飛驚那個沒人能治好的傷也同樣吸引她,此時兩個人又有些爭吵的趨勢,讓她有些為難,去神侯府確實算是個折中的選擇。 只要不去對方那邊就好。 對于這個結果,師無愧和雷媚也都沒什么意見。 * 西門吹雪和玉聽風便跟著無情去往諸葛神侯府。 走在路上,西門吹雪看著玉聽風還是有些天真的神色,微一抿唇,卻還是主動開了口,向無情詢問這半年來京城里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無情對西門吹雪不算特別了解,卻也并不陌生,聽到問話心里還奇怪了一下這位出了名的不關心國家大事的劍客怎么突然關心起這個來,眼睛一轉又瞥見對方的目光幾乎一直落在玉聽風身上,頓時有了幾分了然,細致地解釋了一番—— 原來他們出京沒多久,六分半堂總堂主雷損愛女雷純便進了京。雷純同蘇夢枕有婚約,據說她此次進京本也是為了完婚的。只不過最近事情頻發,將近的婚期仍舊無法阻止六分半堂和金風細雨樓的火拼,雷損和蘇夢枕各有受傷的時候,婚期在無意中被無限延長了,半個月前,雷損更是借著蘇樓主身體不好,不是長壽之相,與金風細雨樓解除了婚約。 玉聽風當初給蘇夢枕治病的時候也閑聊過,知道他有一個非常中意的未婚妻,聽到這里,不免有些為他難過:“可是蘇樓主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啊。而且蘇樓主的身體差,不是一夕半載的事情,是很久之前就有的,為什么偏偏這個時候取消婚約,這對蘇樓主和雷小姐都不好呀?!?/br> 聽玉聽風這么問,無情有些猶豫接下來的事情要不要說,只是見西門吹雪沒什么反對的意思,便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這兩個月以來,沿海一帶匪患成災,有個自稱“史大天王”的海賊頭子極難對付,囂張霸道,肆無忌憚,朝廷數次派了人去繳費,全都鎩羽而歸。打不過那就只能求和,那史大天王竟也好說話,表示只要皇帝答應他一個條件,他就不再劫掠出海的船隊。 而他提出的條件,是要皇帝許他一個公主。 如今皇帝后宮被萬貴妃把持,有個太子殿下已屬不易,哪里還有什么公主。史天王不可能不知道這點,所以他應該只是想要個名頭,但是一般朝廷重臣家的姑娘都是嬌生慣養的,半分武力值也無,給了史天王這種糙漢只怕都活不了太長。所以皇帝便打算從江湖里選一個。 他本來想選玉劍山莊杜先生的愛女新月姑娘,然而蔡閣老卻推舉了與他沆瀣一氣的雷損的女兒雷純。 雷大小姐雖然出身京城最大的勢力之一,卻并不懂半分武功,生得亦是十分美貌,嬌貴程度不比那些管家小姐差多少,任是哪家的父親也不會舍得把這么一位嬌滴滴的美人送給海盜頭子。本來雷純同蘇夢枕有婚約,雷損只要以此為由拒絕蔡閣老,蔡閣老應當也沒什么話說,然而讓京中各方勢力都想不通的是,雷老總卻反把婚約解除,將女兒往火坑里推,也不知他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盤。 只不過這婚約一取消,本就針鋒相對的六分半堂和金風細雨樓又再次互不相讓起來。雷損會派雷媚在門口攔截,就是想阻止她去給蘇夢枕治病。 聽了無情的解釋,玉聽風決定要討厭那個勞什子雷老總。 不過那個沒人能治好的狄大堂主,她還是會去看看的。 * 只不過第二天又輪到了給誰看病的問題。 這次還是雷媚和師無愧過來請人,聽著兩個人在堂下爭執不休,玉聽風怒拍桌:“我不就不去出診了,你們有病想要看的自己來上門求醫!” 作者有話要說: ***** 史大天王那個應該都知道吧,楚留香里面的,這里跟說英雄結合了一下。 順便給沒看過說英雄的妹子們科普一下,那個雷媚,其實是個多重無間道,明面是雷損的人,實際上是蘇夢枕的人,而更實際上是小侯爺方應看的人,最擅長背后偷襲,直接給上司一記穿心劍←說起來,這大約是西門吹雪最討厭的一類人了。 雷純是雷老總的養女,她娘也是個奇葩,他爹也差不多,養父更是,養母最可憐,不過她都不知道==這妹子很聰明很能狠下心來,一個姑娘家撐起一個大幫派也是不容易,不過我不太喜歡她,心狠手辣什么的都不是問題,利用感情什么的也可以理解為她一個弱女子只能用這種辦法,而且當初為了打敗另一個勢力,蘇夢枕和雷損也有利用過她。但是重點是她沒有大義,跟蔡京勾結,似乎好像還有私通敵國的?不太記得了【當然比起她,更不喜歡溫柔,她為了救溫柔被QJ那里還是挺震撼的,雖然這個QJ梗我好惡心啊_(:зゝ∠)_ 這里雷損把女兒送到史天王那里,一是想殺了史天王邀功,二來是為了借機霸占史天王的勢力,以雷純的智計百出,這不算難做,最重要的其實是想讓蘇樓主跟雷純解除婚約哼→_→ 第四十章 既然大夫這么說了,雷媚和師無愧自然回去回報了這個消息。 給狄飛驚治傷這個理由原本只是雷媚隨口瞎扯的,不過沒想到玉聽風當了真,雷損聽了以后也表示可以一試,倒是真的提上了日程。 所以狄飛驚和蘇夢枕一前一后地過來了——玉聽風原本還以為狄飛驚會過來的晚一點,畢竟不熟,要稍微猶豫一番。沒想到雷損確實極為重視他這位副手,二話不說便強硬地把各種雜務從他手里接過來,趕著他過來看看。狄飛驚可不信自家老大能老老實實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過他又覺得自己的這個病估計玉聽風也治不好,過來看看也花不了多少時間。而蘇夢枕畢竟是金風細雨樓的一把手,若是玉聽風過去,絲毫不影響他處理事情,要過來這邊,還有可能遇上狄飛驚,就只能先把手頭的緊急事情先處理一番。 玉聽風剛看到狄飛驚的時候,著實給驚艷了一把——不同于蘇夢枕被病痛折磨得幾乎沒了人形的樣子,狄飛驚仍然是個非常好看的人,除了臉色過分蒼白,俊秀文雅,飄逸出塵,很難想像是個權勢滔天的江湖黑道二把手,身上一絲一毫的匪氣煞氣都不見。這點倒是同蘇樓主很像,不過蘇樓主比他多了幾分雷厲風行的霸氣。 等玉聽風同他聊過幾句以后,對這個人更加有好感了,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行為,無不讓人心里極為熨帖,幾乎要引為知己了。 如果說玉聽風之前還只是抱著挑戰自我的念頭才想要治好狄飛驚,這個時候就是真真切切地想要把這個長得十分好看的男人治好——殘缺的美固然很美,但若是毫無殘缺的完美豈非更加吸引人? 不過狄飛驚折斷了的頸骨確實很不好處理,玉聽風看了看,好半天沒說話,一直在琢磨治療方案。 蘇夢枕就是這個時候過來了。 六分半堂和金風細雨樓的針鋒相對玉聽風這兩天已經從雷媚和師無愧兩個人身上窺得一二了,當下便有些緊張起來——不管什么病,生氣總是沒有好處的。 然而這兩個都是極有氣度的人,碰面以后,非但沒有冷嘲熱諷,相反,還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若非玉聽風要給蘇夢枕切脈復診,兩個人一時半會兒還聊不夠呢。 頸部的傷玉聽風也看過了,暫時沒什么好的治療法子,狄飛驚就先回去了。 玉聽風便請蘇夢枕坐好,待切過脈后,她終于能松了口氣——蘇夢枕的身體恢復得很好,尤其是肺病處理好了以后,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得不一樣了,臉上找了點rou,也略微有了血色,只是仍舊很瘦,而且…… “蘇樓主近來心情不太好?有點上火,是心里郁結?”玉聽風根據方才的診脈結果,一邊在紙上涂涂抹抹接下來的治療方案,一邊隨口問著。 蘇夢枕怔了一下,微微苦笑道:“還是瞞不過小神醫——是蘇某的一點私事,若是對姑娘的治療添了麻煩,還請多多擔待?!?/br> “不麻煩?!庇衤狅L說到這里,突然福至心靈地想到了什么,轉頭看向蘇夢枕,眨了眨眼:“蘇樓主是為雷小姐的事情而郁結于心的嗎?” 蘇夢枕避開了玉聽風的目光,撇開臉看向在一旁自娛自樂的檀書,微笑著轉了話題:“姑娘的這只松鼠寵物出門轉了一圈是不是胖了?” “誒,有嗎?”玉聽風立刻被引走了注意力,把檀書抓到手里掂了掂,猶豫道:“好像真的有點——大概是路上吃得太好,看來得給它減肥了?!?/br> 蘇夢枕順勢把這個話題繼續了下去:“哦對了,姑娘前陣子托人送來的rou粽確實非常美味,還沒謝過姑娘。不過看起來,姑娘這半年來大概還吃到了更多美味的食物?” 提到美食,玉聽風的注意力更加分散,立刻喋喋不休地開始給蘇夢枕講這一路的經歷——花家的珍饈、江南的點心、田間的野果、rou粽和素齋…… 小姑娘的聲音軟糯動聽,就算說個不停也不顯得吵鬧,相反,她回憶起那段旅行時語氣里盈滿了開心和喜悅,仿佛是什么動人的樂曲,讓人聽了也會隨之心情愉悅起來。 蘇夢枕不自覺地放松了下來,懶洋洋地靠進椅背,單手支頤,靜靜地傾聽著。 玉聽風一邊說著,手里也一直未曾停下,看著墨色的筆尖在紙上極為流暢地涂抹著,蘇夢枕仿佛能看到對方對自己病情的成竹在胸。 初夏的陽光透過敞開的窗子懶洋洋地照射進來,灼人的溫度仿佛能夠浸透骨髓,把他身體里沉郁了二十年的陰冷病痛一掃而光。 蘇夢枕慢慢合上眼睛。 察覺到對方變得均勻平穩的呼吸聲,玉聽風慢慢止住話音,待轉過頭看到對方一臉平靜的睡著,不由翹了翹嘴角,拎起檀書扔到肩上,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守在門外的茶花還有沃夫子立刻看向她。 不等他們問出來,玉聽風先豎起食指壓在唇上,輕聲道:“蘇樓主睡啦——他應該好幾天沒休息好了吧?你們去守著他吧?!?/br> * 路上遇到了管事,托他給蘇樓主找條薄毯送過去,玉聽風直接去了后花園。 園中芍藥花開得正盛——自從她年初來過以后,管事的就把后花園的名貴花草盡數移走,換上各種既可以入藥,也可以觀賞的花卉。 對于玉聽風來說,比起那些純觀賞的花卉,這種具有藥用價值的花卉確實更加好看,對于管事的這份好意她也十分感動。 此時西門吹雪正在花園中練劍,臨近正午的陽光下,劍刃折射了日光,愈發璀璨起來,不過也是因為日光,瞧著并沒有往常那么冷冽。 就連檀書都站在玉聽風的肩頭饒有興趣的看著。 玉聽風找了個樹蔭坐下,手里一邊轉著笛子,一邊在心里琢磨狄飛驚的那個傷該怎么治。 頸骨折斷想要徹底治愈是不可能的,所以要怎么讓他重新抬起頭呢?唔,不只是抬頭,還要讓他的脖頸能夠自由轉動——前者還好說,后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