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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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羈看了一眼林硯:“你怎么回去?” 林硯隨口說:“打車?!?/br> 他背著黑色的雙肩包,青年的手背上貼了一個創口貼,那只擦傷的手背上有著很淺的淤青,他怕段辭問,出來的時候貼了起來。 “我送你?”陸羈試探著問,“我不回我爸那邊?!?/br> 林硯拒絕道:“不用,走了啊?!?/br> 他揮揮手,最先走出機場,往攔車的地方走。 見他走了,陸羈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往另一處出口走去。 “老段,我也走了啊,學校見?!?/br> 姜木和趙揚博也追上了陸羈的腳步。 唯有段辭回頭看著林硯沒入人群中,他總覺得在山上絕對發生了一些什么,這些事情是他沒有參與的,這讓他心里有種微妙的不舒服。 從海邊音樂節回來,他其實是很興高采烈的,但暴雨導致的山洪暴發令林硯和陸羈困在一起,他們發生了一些沒有段辭的交集。 就像是在沸騰的血液上灑了一點檸檬汁,泡久了,有一點很淡的苦澀。 也許是他想多了。 段辭搖搖頭,把這種情緒甩到腦后,反正他、林硯、陸羈和姜木他們都是好朋友,這點什么都無法改變。 * 在經歷了兩個小時的出租車堵車經歷后,林硯終于拿著鑰匙回到了家。 申城要比海邊涼快一點,林硯放下行李,一下子攤倒在柔軟的沙發上。 嗯,還是家里舒服。 他在酒店睡不太慣,老覺得床yingying的。 林硯摘下那副備用眼鏡,在沙發上放空地躺了一會兒,困意襲來,他又睡著了。 光線隨著時間的推移黯淡下來,青年閉著眼睛,他睡覺的時候很少平躺,總喜歡側睡,抱著一點什么東西,這是缺乏安全感的征兆。 他放在一邊的手機時不時嗡嗡震一下,也沒將林硯震醒。 而無人問津的手機信息另一端,段辭剛出機場,就被堵了個正著。 段舞腳踩八厘米的高跟鞋,難得穿著端莊的綠色短裙套裝,身后跟著一對夫妻,在段辭面前停下。 段辭mama留著一頭短發,她看起來和段舞很像,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兒子:“沒受傷?” “當然沒有了,都說了不要你們來接,干嘛還跑過來?” 段辭無可奈何地任由母親來回檢查,直到一旁穿了休閑裝的父親開口:“走吧,阿姨做了飯,回家?!?/br> 他上了一旁的賓利車。 “你們這幾個小朋友也是奇怪,怎么想到去那種地方的?!倍螊尭锌?,“也是福大命大,沒受傷?!?/br> “去旅游不是很正常,誰都沒想到會撞上這種事?!倍无o不以為然地說。 “那也得小心,以后這種地方啊,少去去,你都快畢業了,回來家里實習吧,讓你爸帶帶你?!?/br> 他媽還在那邊絮叨,段辭已經習以為常,敷衍了一會老媽。 申城總是堵車,哪怕開的是再如何的豪車,也無法避免堵車的慘狀。 段辭朝車窗外望去,旁邊的車輛川流不息,街上的行人腳步匆匆,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完成的事,要見的人。 他腦海里浮現的卻是那天在醫院里,林硯靠在醫院冰冷的椅子上,神色懨懨的樣子。 段辭坐直身子,腦袋差點磕到了車窗,他終于知道那一抹違和感是什么了——由于剛剛經歷山洪,他們每個人都在給父母報平安,就算是平日里和陸老爺子關系再爛的陸羈,都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但是林硯沒有。 從頭到尾,青年只是坐在那兒,安靜地掛著水。 他好像沒有什么牽掛的人,也沒有人會牽掛他,就這樣一個人。 就算父母不知道山洪暴發的事,也該打個電話主動報個平安,但林硯卻沒有要打給任何人的意思。 到底是因為跟父母感情不好,還是…… 再聯想到林硯很愛遮著臉,段辭不由得想到一種“滅門慘案”的可能性。 他此時的心里又泛起了另一種抽痛,并不強烈,但卻真實存在。 段辭想,小學弟就像一個初來乍到的謎團。 他強大,又脆弱,像漂亮而鋒利的琉璃。 段辭忍不住想靠近一點,也想對他再好一點。 想捂熱他。 這個念頭甫一冒出,段辭就摸索出了手機,開始給林硯發消息,他的想法很單純,就是想讓林硯熱鬧起來。 * 這邊陸羈等人已經回到了申城,時間撥回前一天,那天從海邊音樂節回來之后,謝無宴就徑直去了b市。 他素來行蹤不定,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很久,能去c城參加畫展,也是因為看在小姑姑的面子上。 最近謝父謝母都在b市,謝無宴從海邊回來以后就去了謝老爺子那邊。 謝老爺子愛花草,年紀越大越喜歡,院子里種了一圈尋常人見不到的花,有些叫不上名字的品種,一顆種子就價值千金。 在院子的中央,謝老爺子坐在亭子里,旁邊坐著謝父謝倫和妻子唐智。 唐智的頭發在腦后挽起,她非常漂亮,看得出來年輕時候是頂級美女,正站在棋盤附近,看謝家父子對弈。 謝無宴越過花叢,他是謝家這輩唯一的小輩,謝老爺子對他寵愛非常,這會兒見了他,立即揮手讓身邊的兒子退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