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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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有點色氣。 段辭夸贊道:“我就說這不錯吧,他敲的真好?!?/br> 向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陸少爺居然沒反駁他,陸羈看著架子鼓后方青年幾乎完全遮住上半張臉的頭發和眼鏡,皺起眉頭:“丑?!?/br> 段辭看著舞臺:“人家帶著眼鏡,你是怎么知道他丑的——” “敲的也一般?!标懥b收回了視線。 段辭拆臺道:“知道你的‘一般’就是‘很好’了,怎么,要不要再聽會兒?” 舞臺上的歌曲已經接近末尾,架子鼓的鼓點已經停息,青年低垂著眉眼,流海垂墜下來,再加上那副格格不入的眼鏡,完全看不清正臉。 “不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br> 陸羈隨意道,他站起來,邁開長腿就往門口走去。 段辭也不以為然,他習慣了好友的作風,只專心地欣賞眼前的歌曲。 下一首歌曲明顯放緩了節奏,是一首抒情歌,架子鼓的聲音只需要偶爾出現。 舞臺上的女主持搖晃著身體:“when you were here before,” “couldn’t look you in the eye,” “you’re just like an angel,” “your skin makes me cry?!?/br> “……” 林硯動作輕松地敲擊著架子鼓。 在摸魚的間隙里,他抬起頭,直接和來到舞臺前的段辭對上了視線。 段辭沖他舉起大拇指,露出一口大白牙,給他點贊。 陸羈卻已經不見了。 林硯沖對方禮節性地點點頭,挪開了視線。 既然起點攻匆匆離開,那剩下的—— 他往徐堯的方向看了一眼。 而臺下的徐堯已經敷衍完了旁邊的人,正在看著舞臺驗貨,這會兒見他在演奏的間隙也會看一眼自己,如此執著,那么專注,心中再次肯定了面試時就浮現出來的猜測: 這小子,真的暗戀他。 仔細回憶起來,林硯從一開始來面試的時候,好像對他挺特殊的。 雖然林硯的視線很隱蔽,但徐堯從小習慣了被矚目,對視線很敏感。 而且林硯打架子鼓的技術這么好,為什么非要來這里兼職? 徐堯因為容貌出眾,從小被人愛慕,被暗戀對他來說,也是司空見慣的事,因此他本能地便認為是因為林硯暗戀自己。 但是,林硯這幅樣子,雖然看不清臉,真的不是他的type,雖然技術不錯,可要當戀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嘖,這年輕人,雖然對發型的品味很差,但看在眼光不錯的份上,還是不要讓他越陷越深了。 徐堯無奈地捂住了臉,戰術后仰,避開了林硯的視線。 * 最后一首歌是一首相當熱烈的歌曲。 比之第一首有之過而無不及。 女主唱以一個怒音開場,密集的鼓點聲如疾風驟雨般敲打在耳膜上,聽的人熱血沸騰,舞池里已經擠滿了扭動的人潮。 段辭也興奮地站了起來,雙手舉過頭頂來回拍打著。 “砰!” 林硯以一下重擊給今夜的演出劃下句點。 燈光伴隨著這聲鼓點黯淡了下去。 口哨聲、起哄聲夾雜在一起。 林硯的手臂被最后那下震的發麻,他還處于興奮期,臉頰上泛著明顯的潮紅,好在他帶著眼鏡,只能窺見下半張臉的嫣紅。 他獻上了一場精彩的演出,會來這酒吧的客人多半也都是沖著演出這個賣點而來,甚至因為酒吧老板徐堯的關系,偶爾還有十八線小明星來這里演出過,因此客人們都很熱情。 青年覺得有點擁擠和熱,他朝外面走去,走過舞臺。 他沒有回到后臺,而是繞了一圈,趁著前面舞臺換場的功夫,又坐了下來,他去吧臺前點了一杯冰橙汁降溫。 在這種地方點冰橙汁,奇怪程度堪比之前那個點冰水的。 調酒的小哥狐疑地看了他幾眼,才遞過來一杯加了冰塊的橙汁,玻璃杯上還插了一把橙色的小傘。 林硯咬著吸管吸了一口,尋了個空座位,他這個位置剛好對著徐堯。 徐堯正跟一群人在喝酒聊天,除了他以外,還有三男一女,看起來都是很會打扮的網紅,女生背著香奈兒經典款背包,男生打著克羅心的耳釘。 香甜的橙子味在嘴巴里彌漫開來,林硯端著杯子,漫無目的地觀察了一會兒。 起點組段辭和陸羈所在的卡座已經空了,換成另一波截然陌生的客人。 前面的江舟涼還在這里,他明明應該很少來這種地方,可男人看起來卻很適應,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種浪蕩的風流貴公子感,甚至連舉起冰水的一抬手,看起來都像在喝烈酒。 江舟涼放松地靠在卡座后面,不急不緩地看著舞臺,這種調調很吸引人。 就林硯看的這幾分鐘里,已經有一個小男孩怯生生地上去試著跟男人搭話,江舟涼溫和但不失強硬地暗示對方沒有興趣,那小男生只能失望地走了。 看起來還沒有和徐堯說上話…… 林硯看了一會兒,轉頭又去看徐堯,可這一看之下,徐堯卻已經不在原來的位子上了。 第3章 面前在說話的這些人,是徐堯的小學同學。 徐堯和他們已經很久不聯系了,但今天突然收到小學同學的電話,一接通,對方就嬉皮笑臉地說想拉人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