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法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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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吊兒郎當的背影隱沒在人群,林瑰夏抬眼四顧,林星源已不知去了何處,目之所及的唯有一張張陌生的臉,她不擔心禮節,林星源教會她的那些足以拿來應付這種場面,她也并不覺得怯場,就是有點無聊。 只當看到厲晟的身影時,她才意識到事情大條,這位陛下向來深居簡出,所到之處戒備森嚴,就連他都出席的,用腳想也知道不是什么普通的私人宴會。 回想宋銘不懷好意的笑,林瑰夏歪了一下頭,在目光同厲晟相迎之前,她后退一步,將自己悄然藏在人群后。 厲晟微笑了一下,將視線從人群上方掠過,落在墻壁的掛鐘上,秒針無聲撥轉仿佛永遠不知疲憊,于是他心情很好地收回目光,落在身側男人身上。 “小舅舅平日里公務繁忙。難得忙里偷閑聚上一次,就無需堅持繁文縟節了?!?/br> 那被喚作小舅舅的男人面龐消瘦,眉心嵌著幾道豎紋,分明叁十出頭的長相,卻有著四五十歲才有的冷郁肅殺,聽見厲晟親切的話語,也只將眉心豎紋蹙得更明顯,“陛下這么說,肖鄞怎敢不從?!?/br> 內務署司肖鄞,一個鬼見愁的名字,?;逝芍辛黜浦膶崣嗳宋?,鮮有人知他同陛下還有這一重血緣關系,即便知道,也無損他的威名,畢竟肖鄞能有今日地位,全憑高桿的政治手腕,和不近人情的苛刻。 這樣的人,本就同春宴格格不入,一張嘴,說的也是掃興話,“天喋之變的教訓在前,眼下又是非常時期,陛下出席春宴著實是以身犯險?!?/br> “有人想要我的命,那就讓他來?!眳栮缮斐鲋讣鈸芘鴶[在桌上的花枝,柔白細長的花瓣落下,被他捏在指上,輕捻了幾下,“我把長山都帶來了,半個黑甲衛還捉不到幾只蒼蠅,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br> 他的聲音輕柔得不帶一點殺氣,肖鄞是知道的,這位陛下因為過于陰柔其實并不怎么討女帝歡心,倘若厲戕元不是英年早逝,坐在這個位子上的十有八九另有其人。 這個念頭著實有些大逆不道,肖鄞一面想著,一面逢隨口迎著,“陛下思慮周全,是我多想了?!?/br> 厲晟看他一副敷衍得寫滿懶得爭辯的模樣,不由得噗嗤一笑,“你猜猜看,今天在場的這些人里面有沒有黥徒?” 肖鄞才要開口,卻見人群里擠出一個少年,直朝他奔來,聲音清脆,“大哥,可算找到你了——” 肖鄞皺眉道,“你當這是過家家酒?大呼小叫成什么樣子!還不給陛下行禮!” 斥責的話像把擲出的戒尺,少年當即佇在原地,稚氣猶存的臉上委屈巴巴,一副想哭又不敢哭出來的樣子。 厲晟興味盎然地掃了眼少年,“這就是你那個寶貝得舍不得見人的幼弟?長得倒和你不怎么像?!?/br> 豈止不像,這兩兄弟的長相簡直是南轅北轍,直令人感嘆造物的神奇。 厲晟笑吟吟地同少年搭話,“你叫什么名字?” “肖矜……”少年下意識開口,被肖鄞的眼神制止,如受驚的小動物縮了縮頭,行了個禮,“陛,陛下圣安?!?/br> 肖鄞道,“該說是羞于見人才對,性子毛毛糙糙,禮數也學不會?!?/br> 他邊說邊往前一步,恰好擋在厲晟和肖矜之間,對肖矜叱道,“更衣室在那邊,去找個侍應帶你過去?!弊约矣椎苁裁吹滦兴睦镩T兒清,要他自己尋路他怕是直接迷路迷到人影兒都找不到了。 肖矜攥了一下被酒液浸透的袖子,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跑遠了。 厲晟搖頭失笑,“倒是辛苦你了,差了足足有,唔,十八歲,跟養兒子也差不多了?!?/br> 肖鄞硬邦邦地回道,“陛下既然對養兒子感興趣,為何不自己生個呢?” 類似的話肖鄞說過很多遍,若是以往,厲晟肯定避重就輕地說些“朕還年輕,才不打算提前步入婚姻的墳墓”之類的話,但今天年輕的陛下難得現出幾分羞赧,摸著鼻子輕咳了兩聲,“咳,承你吉言吧?!?/br> *** 柔金色長發的少女站在桌前,漫不經意地挑起糕點送入口中。高不可攀的氣質,艷麗華美的面容,令她哪怕只是這樣隨隨便便站在偏僻一隅,也吸引諸多目光——熠熠發光的珍珠無論丟到何處都無損其自身的華貴。 只是,知道她身份的人,大多也只敢貪婪地偷瞄幾眼,沒人敢上前搭話。 華法沙,來自素有戰鬼之稱的星外文明挽華——身為古老神秘的挽華皇女,叁年前,正是作為質子被送往昶境的。 她的長兄華青芻此舉用意明顯,一枚安插的棋子,甚至必要時可以充當魅惑君王的美色——傳聞上一任君主女帝厲戕元,就是在一艘進獻的宇宙游船上俘獲了伴其一生的王夫,生下這一任帝王。 只可惜少女沒能入年輕帝王的眼,厲晟待她禮貌卻也疏遠,身份尷尬的華法沙在中都的日子平靜無波,艷羨其美貌者眾多,敢于接近的卻寥寥,畢竟“挽華”這兩個字,本身就為其增添了瑰麗而殘忍的色彩。 有人說,挽華人父子相戮,母女爭寵,悖倫成性,是不折不扣的披著人皮的兇獸。還有人說,挽華人天性暴戾偏執,哪怕柔弱孩童也手沾鮮血。 還有種說法更為離奇,挽華族人無論男女皆美艷無匹,甚至可在男女之間自如轉換性別,每當聽到這種傳聞,華法沙總是笑盈盈撥轉著耳鬢邊的發絲,“再說下去,連我自己都快覺得我是什么妖邪精怪了?!?/br> 有人穿過人群,悄無聲息地來到少女身后,搭上她的肩膀。 華法沙轉過頭,面無表情看著來人,她的瞳孔有些渾沌,熟悉她的人才能知道,這說明她現在很餓,隨時可能發脾氣——大多數人所理解的發脾氣是跺腳嬌聲怒罵,而這位的脾氣則要恐怖得多。 林瑰夏一抬手,往她嘴里塞了塊熱量十足的蛋糕。 華法沙鼓著臉咀嚼,澄藍的眼死死盯住林瑰夏,一把捏住林瑰夏的臉頰,“從上周開始,我給你打了十幾通電話,你居然一個都不接?” 不愧為戰斗種族,手上的力道也沒輕沒重,在被掐掉一層皮之前,林瑰夏小心翼翼把自己的臉皮子從華法沙的手里救下來,“我哪敢故意放沙沙你的鴿子,通訊器丟了……千真萬確?!彼e起叁根手指信誓旦旦。 “那也總該有別的法子聯系我,還有,我特地去你家找你,居然被林星源那個混球給攔在了門外,說你不見客?!碧崞鹆中窃?,華法沙絕美的臉上浮出不加掩飾的憤怒,她當然沒說出口,當時她同林星源劍拔弩張幾乎打了起來。 林瑰夏苦笑,“所以我這不是偷偷來找你了么?!?/br> “你要我帶你離開銀星?”華法沙挑起眉,神色不善地看著林瑰夏。 林瑰夏趕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又四下瞄了一圈。 這是一處人跡罕至的通路,宴會嘈雜的聲響傳達不到此處,甚至連兩人的對話都被包裹進絨軟的粉紅絲絨墻壁間,顯得低悶起來。 “不行?!比A法沙毫不猶豫拒絕,“我是要離開這里,我也不介意告訴你,離開的日子就在這兩天,但是,挽華的領地不適合你?!?/br> 林瑰夏還不死心,“沒有商量的余地?” 華法沙臉上浮出幾分譏誚自嘲,“拯救第叁星系的救世主,銀星的驕傲,你的父親林歇,在他一戰成名的那場絕境反擊戰里,挽華成了徹頭徹尾的犧牲品,我們挽華一族倘若不是失去星球和土地,也不至于成為宇宙里臭名昭著的掠食者,我更不會作為戰敗的抵押品……被送來這里?!?/br> 她一面說著,一面伸手撥弄了一下自己長到腰間的頭發,“我當然知道,這不是你的錯,甚至也不能算林歇的錯,即便沒有他,挽華的毀滅也不可避免,但是,從包括我在內的每一個族人出生就有的困惑——為什么毀滅的唯獨是挽華,為什么我們沒能和母星一同隕滅,是我們不配被拯救,還是我們果然天性暴虐就活該這樣彼此爭斗消磨下去?當人被憤怒灼燒的時候,族人們會去找發泄的出口……瑰夏,我不想那個發泄的出口是你?!?/br> 話已說到這份上,再無回旋的余地,林瑰夏緩緩開口道,“如果我有必須離開的理由呢?” 肖矜小可愛上線,他跟悄悄是拿反男女劇本的戲份,當然這倆因為命運的巧合沒能相遇 男人全是大豬蹄子,要不就跟沙沙搞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