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廠花基情錄_分節閱讀_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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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正熙道:“白芷的體質偏弱,腸胃也不好,這樣的人不能吃過于葷腥油膩的食物,然而那天晚膳正好有一道豬肘,她貪嘴多吃了幾塊,導致腹瀉。加上這些日子她照顧太后,cao勞過度,也埋下了病根,所以才發作的那么厲害。不過也不算很嚴重,只要服下我開的藥,休息一兩日便沒有問題了?!?/br> 顧懷清微微頷首,示意陸正熙繼續說。 “白芷病得起不來床,于是紫蔲便換了太監錢喜進來伺候,給太后煎藥和喂服。太后喝完藥,到戌時末刻,萬督主前來探望太后,那時候太后看起來已經很疲倦了,沒有說幾句話萬督主就告退了。萬督主走后,我又給太后把了一次脈,看她情況趨于穩定,才放心的離開慈寧宮?!?/br> “您走的時候,是什么時辰?慈寧宮寢宮還剩下誰?” “我走的時候是即將到亥時,太后身邊只留下紫蔲和錢喜伺候?!?/br> “當晚你留在慈寧宮有近兩個時辰,你有沒有發覺到什么異常之處?” 陸正熙努力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沒有發覺什么異常,跟平時差不多?!?/br> 段明臣突然指向陸正熙腳邊的藥箱,說道:“你的藥箱,可以打開給我們看看么?” “當然?!标懻醢阉幭浔鸱诺阶郎?,打開了箱蓋,里面有許多藥瓶藥罐和行醫的道具。 段明臣在藥箱里翻翻撿撿,找到一個長方形玉盒,打開一看,里面整齊的排著十二枚銀針,大約有三寸長,前端為細長的銀針尖,后端是較粗的玉石手柄。 “這是針灸用的銀針,太醫院每個御醫都有一套?!标懻踅忉尩?。 段明臣拿起一根,仔細端詳,那銀針根根雪亮,沒有一點污垢雜質,可見是經常清洗的。針的長度和粗細,倒是跟太后的傷口對得上,不過這種針灸針都是統一規格,這一盒針并沒有特別之處。 顧懷清問道:“你給太后針灸時,便是用的這種銀針?” “正是,不僅太后,給宮里貴人們針灸,都是用這種銀針?!?/br> “案發當晚,你也用銀針給太后針灸過么?” “沒有,我主要用針灸為太后緩解頭痛,但那一晚太后并沒有頭疼癥狀?!?/br> “說起太后的病癥,你是一直負責為太后診治的,想必太后的身體情況你應是了若指掌。從十幾日前,太后頭疼的病癥屢屢發作,人也突然變得暴躁易怒,動輒打罵宮人,甚至把忠心耿耿的王嬤嬤給掐死了,然后你斷言太后的神智出了問題……” 陸正熙皺眉打斷顧懷清:“大人,太后神智不清,是陛下召集多位太醫會診的結論,并非我一家之言?!?/br> “不管怎么說,太后好端端的突然瘋了,這是事實。你作為太后的醫師,之前有沒有發現太后的異常么?你認為是什么引起太后的瘋癥?” 這個問題顯然有些尖銳,但又是十分關鍵的,顧懷清和段明臣都注意觀察著陸正熙的反應。 陸正熙不慌不忙的道:“二位大人有所不知,其實太后長期以來,一直都有失眠癥,一個人常年睡不好,就容易引發情緒上的焦躁,而且她又是個思慮很重的人,為了朝政和后宮的事宜日夜cao勞,才會引起頭疼癥?!?/br> 陸正熙頓了一頓,繼續道:“太后的精神狀態突然惡化,應該還存在著一些外因。我曾經偶爾聽太后和梁婉小姐聊天,說起什么恐嚇信的,太后對此似乎十分焦慮不安,甚至驚慌恐懼,但她又很忌諱談這個話題。人若是長期處于焦慮不安的狀態,就會出現幻覺,也會下意識的尋找宣泄的口子,太后突然變得狂暴殘忍,動輒鞭打宮人,便是由此而來。 不過,這些也是我后來才想到的。當時我在給太后看病時,太后并不會跟我深聊這些話題,而我也只能從脈象上判斷她的病癥,感覺她情緒不穩,便給她開了安神湯,定期針灸,緩解頭疼癥狀。說到底,我只是個大夫,負責病人的肌體健康。而解決病人心理上的問題,這不是我的專長?!?/br> 顧懷清又問:“實不相瞞,太后的死亡時間據推斷是在亥時至子時,也就是你離開之后。當時太后身邊伺候的只有紫蔲和錢喜兩人,以你平時對他們的觀察,覺得這兩人會不會有問題?” 陸正熙露出為難的表情:“說老實話,我只是負責給太后看病,太后身邊的宮人我雖然認識,但并無深交,我也很難判斷他們兩人是否有嫌疑。不過,看平時的表現,倒是中規中矩,看不出有背叛太后的跡象?!?/br> 聽完陸正熙的話,段明臣和顧懷清對視一眼,感覺問得差不多了,便讓陸正熙離開了。 走之前,他們又讓陸正熙留下近一個月來將給太后開出的藥方,以便核查。 作者有話要說: 競猜活動還在繼續哦,小伙伴們加油猜啊,看到很多腦洞都很棒,也有人猜得很接近真相的!【是的,乃們真的很厲害啊,我都有點怕怕呢XDDD ☆、第156章 督主怒 待陸正熙離開,顧懷清便讓余翰飛前往太醫院找施大夫,讓他看看陸太醫開給太后的藥方是否有問題。 段明臣也命人將藥方謄抄了一份,以飛鴿傳送到藥王谷,請高仁心過目。 段明臣拿出一張小紙片,在上面寫寫畫畫,將幾人的證詞都一一記錄下來,然后抬頭問顧懷清:“你有沒有問過萬督主和十位東廠高手了?” 顧懷清喝了口茶,潤潤干得快冒煙的喉嚨,道:“我義父昨日就出宮了,至今還沒回來。至于那十個東廠高手,出事的第二天我就叫來問過,他們都說沒有發現可疑人物出入慈寧宮?!?/br> 段明臣問:“這些人的背景都調查過嗎,有沒有可疑之人?” 顧懷清斜眼看了看他,道:“你把東廠看成什么地方了?能進入東廠的,都必須經過嚴格的篩選和審查,保證身家背景清白,他們的忠心不容質疑?!?/br> “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別多心,我知道東廠選人標準極高?!倍蚊鞒夹χ矒犷檻亚?,但還是堅持道,“你帶我再見一見他們,我想詳細了解當晚的情況?!?/br> 顧懷清沒有反對,那十人自從太后出事后,就成了戴罪之身,留在宮里待命。顧懷清一聲令下,人就很快被帶到議事廳。 東廠的議事廳本是十分寬敞,但站了十個穿灰色武士袍的東廠高手后,就一下子顯得擁擠起來。 段明臣注意觀察這些人,發現他們都是太陽xue高高鼓起,目露精光,渾身充滿一股子彪悍之氣,一看就知道武功不俗。為了保護太后安全,萬臻派出了東廠最精銳的人馬,他們中的任何一人放到江湖上去,都可躋身一流高手之列。 顧懷清負手而立,對他們說道:“段大人有話要問你們,務必據實回答,不得隱瞞!” “是!” 段明臣點點頭,問道:“太后被害當晚,從酉時到次日寅時,你們十人都守在慈寧宮的嗎?” 十人一齊點頭稱是。 “你們是怎么分布的,有沒有何處是有遺漏的?” 十人中有一位年紀最長的出列,回答道:“我是此次行動的頭領,負責保護太后的安全,督主吩咐我等要嚴加防范。整個慈寧宮的宮墻周長是一百丈,每隔十丈有一個人,這樣的距離內能保證彼此之間有呼應,防止疏漏?!?/br> 段明臣嗯了一聲,又問:“你們仔細想一想,有沒有看到任何可疑之人,或者聽到任何異常的動靜?” 東廠頭領很堅定的搖頭道:“這個問題,顧大人曾經問過的,屬下和兄弟們的的確確不曾看到或聽到任何可疑情況?!?/br> “若是有輕功絕佳的刺客出入,有沒有可能逃過你們的眼線?須知一晚上的時間很長,只要精神不集中,稍微開個小差,就會可能漏看吧?” 東廠頭領皺起眉,臉上帶有明顯的不悅,其他人也露出不滿的神色、東廠公公個個都目高于頂,即使人人畏懼的錦衣衛,在他們的眼里也不算得什么。若不是看在顧懷清的面子上,他根本就不想再理睬段明臣。 東廠頭領冷冷的反駁:“段大人所言差矣,我等受陛下之命護衛太后,自然是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辦差,絕不敢玩忽職守。若是開小差而導致刺客進入慈寧宮都沒有察覺到,那我們也無顏再茍活于世了!” “是嗎?”段明臣露出質疑的表情,“然而,有宮人說,在子時曾經看到有黑衣人出現在太后的后窗……” “無稽之談!這絕不可能!”東廠頭領怫然怒道,“我們雖不敢說是火眼金睛,但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嚴密監視著太后的宮殿,如有刺客出入,是逃不過我們的眼睛的?!?/br> “那么,按照你們的說法,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兇手要么原本就是慈寧宮的人,要么是從正門光明正大的走入宮,或者是宮里人和外面的人勾結,合伙作案?” 東廠頭領猶豫了一下道:“我想……應該如此吧?!?/br> 段明臣繼續道:“在慈寧宮里,沒有發現殺害太后的兇器,那么可以推斷出,必然有一個人從外頭把兇器帶進了慈寧宮。當晚出入慈寧宮的一共有四人,分別是陸太醫、陛下、皇后和萬督主,其中萬督主是最后一個見到太后的……” 顧懷清聽著話題竟然繞到了萬臻頭上,不禁皺起眉頭,正要出言為義父辯解,就聽到一聲冷笑從門外傳來。 “沒想到所謂的錦衣衛神探,也不過是捕風捉影之流……” 萬臻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外,嘴角噙著一抹譏誚的笑容。 “萬督主!”段明臣和顏悅色的向萬臻拱了拱手,絲毫不介意他的譏諷之詞。 “義父,您可算回來啦!”顧懷清上前扶著萬臻坐下,佯作抱怨道,“宮里都忙成一鍋粥了,義父倒好,在這種節骨眼上還跑出宮去逍遙?!?/br> 萬臻對顧懷清換上了一副慈愛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胳膊道:“辛苦清兒了,義父并非是躲懶,只是去看望你義母了?!?/br> 萬臻口中的義母,其實是一位已過世多年的宮女,也是萬臻的對食,名叫容槿。當萬臻還未發跡,還是個掃地太監時,就結識了這位出身寒苦的梳頭宮女,兩人相互扶持著走過艱苦的歲月。容槿原本在二十五歲時可以選擇離宮,但是因為舍不得萬臻,居然選擇留了下來,萬臻因此待她十分珍愛,然而就在萬臻即將坐上東廠督主之位時,這位容槿姑姑不幸身亡,真是個命苦的女子。 萬臻這么多年來,一直對這位對食宮女念念不忘,即使皇帝允許他婚娶,他還是把正妻之位空缺著,連謝雅蘭這樣的名門貴女也只是納作貴妾而已。 顧懷清清楚萬臻對容槿的深厚感情,不過心里還是有點奇怪,這個時節既非清明,又非忌日,而且正逢太后過世的多事之秋,義父怎么突然跑去給義母上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