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廠花基情錄_分節閱讀_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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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上,段明臣和顧懷清都是同住一間。其實按照他們倆的官職,完全夠格單住一間,但段明臣卻道,如今國庫糧餉緊張,賑災尚且不夠,身為錦衣衛,理當為國分憂,出門辦差不宜鋪張浪費。 段明臣以這樣堂而皇之的理由,公然跟顧懷清同住一間房,顧懷清自然不好反對,而不明就里的錦衣衛下屬們更是為同知大人的節儉精神感動不已。 而其實呢,這正直嚴明的段大人,進了房間,就完全換了一副模樣。 顧懷清衣襟散亂的倒在床上,雪白的胸膛布滿曖昧的紅痕,他費力的推開黏在他頸窩處的某人,喘息著道:“別……別親脖子……” 正是三伏酷暑天氣,萬一脖子上留下痕跡,難道要他穿著立領袍子出門,熱出一身痱子來? “好,不親脖子就不親脖子,衣服脫掉,讓我親親別處?!倍蚊鞒家贿呎f,一邊熟練的動手剝顧懷清的衣裳。 白日里雖然在一處,但當著那么多人,兩人不得不收斂,規規矩矩的相處,等到了晚上,只留兩人單獨相處,段明臣便忍不住要跟顧懷清親熱一番。 自從那一晚兩人有過肌膚相親后,兩人之間的感情日趨升溫,除了最后一步,其他的事情都做過了。 好幾次段明臣都想突破最后關口,可是顧懷清在感情方面遲鈍,對床第之事也半懂不懂,但卻異常固執,堅持自己也是男子漢大丈夫,帶把兒的爺們,怎么能被人壓在下面? 任憑段明臣軟磨硬施,顧懷清就是咬緊牙關不肯松口,段明臣不能也不舍得對他霸王硬上弓,只好暫時按捺住那心思,專心的把顧美人伺候好,讓他舒舒坦坦的享受,然后指望他某一日能突然開竅想通,讓自己得償所愿。 段明臣跟前幾晚一樣,技巧的挑逗著顧懷清,然而,顧懷清今晚卻有點不在狀態,心里老是記掛著汾州城怪異的景象,心里頭難以平靜,小小顧也跟著沒精打采的。 顧懷清躺著忍耐了一會兒,終于受不了的推開身上的男人:“哎,你別弄了?!?/br> “怎么了?”段明臣求歡被拒絕,心里一陣失落。 “熱,熱死了!” 顧懷清赤著上身,翻身坐起來,將床邊的軒窗推開半片,讓夜風吹進來,驅散屋子里的燥熱。 顧懷清渾身上下只搭了一條薄毯,光裸的軀體沐浴在朦朧的月色下,像是鍍了一層銀光的白玉雕,散發出瑩白醉人的光澤,幾滴晶瑩的汗珠順著光滑的胸肌,緩緩往下淌,淌到結實勁瘦的腹肌上,留下幾道曖昧的水漬…… 他是屬于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料的身材,四肢修長,寬肩窄臀,腰線細韌而優美,臀部挺翹有力,讓人聯想起雪地里覓食的雪豹,優雅美麗,卻又危險致命。 幾個月前,在浙東的獵戶家,段明臣第一次看到顧懷清的身體,那時的他還帶著少年人青澀的雛形,而此時的他卻褪去了那份青澀,變得更健美、更成熟,也更具男性魅力。 段明臣竟一時看癡了,月下半/裸的美男子宛如誤入人間的山精妖魅,簡直把人的七魂六魄都勾了去。 ☆、第98章 淚灑琴弦[已替換] 被段明臣絲毫不掩飾的灼熱目光盯著看,顧懷清感覺身體的燥熱感更強了,即使躺著不動,汗水也是滋滋地往下淌,令他委實沒有情緒親熱。 顧懷清起身下床,帶著歉意的道:“太熱了,我身上都是汗,出去沖個涼再回來。你先睡,不用等我?!?/br> 段明臣雖然欲/念高漲,但也看出來顧懷清心不在焉。做這種事要有情調氣氛,更要講究配合,既然顧懷清沒有情緒,勉強也是無趣。何況顧懷清這種驕傲又獨立的男子,本來也不是那么乖順聽話的,雖然他有時候也希望顧懷清性格再軟一點,能多依賴自己一點。 段明臣替顧懷清套上外衫和罩褲,叮囑道:“穿好衣服再出去,記得讓小二給你燒一點熱水,不要用井水,容易著涼?!?/br> 顧懷清低下頭,親了親段明臣的臉,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都快成我的老媽子了?!?/br> “不識好歹!”段明臣哭笑不得,伸手在顧懷清緊實有彈性的臀rou捏了一把,顧懷清吃痛的哎喲一聲,捂著屁股跑了出去。 顧懷清找掌柜要了一些熱水,到凈房里沖洗了一番。他天生愛潔,幾乎日日要沐浴洗澡,否則就渾身難受,難以入睡。 身體洗凈之后,頓覺渾身清爽,顧懷清披著外袍,長帶隨意在腰間系了一下,打著赤足,趿著一雙木屐,晃悠悠的上樓。 剛走到樓梯口,便聽到二樓傳來一陣琴聲,那琴聲婉轉纏綿,凄美動人,仿佛在呼喚遠去的戀人,早日回到身旁,又像在懷念深愛的情人,將無盡的相思寄托于琴曲之中。 顧懷清被音樂吸引,腳步不由自主的循著琴音而去,隔著卷簾兒靜靜聆聽。他雖不敢說精通音律,但也聽得出來彈的是一曲《長相思》。 長相思,摧心肝。憶君迢迢隔青天,夢魂不到關山難。 一曲完畢,顧懷清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竟然站在蕭玨的房門口,抬手一抹臉頰,掌心竟是濕涼一片。 房內傳出一身悠長的嘆息,充滿了憂傷和惆悵。 緊接著有丫鬟低泣著勸說道:“世子爺,您別彈了,您的手都被琴弦割破了?!?/br> 另一個丫鬟也跟著勸道:“是啊,世子爺請節哀吧。顏公子若是知道您這么傷心,便是在天上只怕也難以心安。 “是我的錯,都怪我,若不是我,顏俊也不會……”蕭玨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是我對不起他……” 顧懷清透過窗子朝房內望去,只見蕭玨跪坐在地板上,面前橫放著一張七弦琴。 顧懷清認出來這正是顏俊常常彈奏的那一張琴。卻原來顏俊過世后,被蕭玨收藏了,睹物思人,自是無限傷感。 腦中浮現起顏俊從湖中撈起后慘白冰冷、毫無生機的臉,顧懷清也不由得發出一聲惋惜的嘆息。 那么善良美好、才華橫溢的青年,卻無辜慘死于湖中。雖然殺人的不是蕭玨,但若不是他風流花心,四處拈花惹草,引來小人的嫉妒之心,顏俊也不至于招來殺身之禍。 原本他是對蕭玨這紈绔子弟沒有一絲好感的,但此時見他彈著長相思,淚灑琴弦,悲戚難抑的樣子,也不禁生出一絲同情來。 為何陰陽永隔,方解情深如許?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伊人已去,才悔不當初,是不是太晚了一點? 顧懷清想,蕭玨這一輩子恐怕都要活在歉疚之中,永遠也忘不掉顏俊了。 情之一物,著實傷人。 顧懷清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正欲舉步回房,白樺卻像個幽靈一樣,飛快的飄到他身后,幽幽的說道:“顧大人請留步?!?/br> “何事?”顧懷清訝然回頭。 “我家世子邀您過去一敘?!?/br> 顧懷清回頭望去,蕭玨正好抬起頭,透過窗戶望過來,臉色蒼白,眼眶微紅,眼角隱隱泛著淚光。 蕭玨就這么望著顧懷清,并沒有說出任何言語,但眼底的寂寞和悲戚卻是明明白白的顯露出來。 顧懷清平時很注意形象,衣冠不整是不會見客的,但蕭玨此刻的神情卻讓他難以拒絕,他猶豫了一下,終于一掀下擺,跨入蕭玨的房間。 蕭玨見顧懷清進門,揮了揮手,兩個美婢便識趣的退了出去。 房間里就只剩下顧懷清和蕭玨,四目相對,顧懷清感覺有些尷尬。他與蕭玨稱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也不知蕭玨邀他過來有何用意。 顧懷清只好低咳一聲,道:“世子深夜彈琴,真是好興致?!?/br> “我一時心有所感,吵到顧大人安寢了吧?實在抱歉?!笔挮k充滿歉意的說道。 顧懷清擺擺手:“沒事,時辰尚早,我沒有這么早睡?!?/br> 蕭玨拿起矮幾上的翠色酒瓶,道:“既然如此,不知可否有幸請顧大人跟我喝一杯?” 顧懷清想到段明臣還在房間等自己,本不欲久留,但蕭玨這么殷切相邀,斷然拒絕也不太好,于是便道:“貪杯容易誤事,明日還要趕路,我只能陪世子喝一杯?!?/br> “多謝賞臉?!笔挮k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放到顧懷清的面前,然后抬起眸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顧大人跟傳聞中的很不一樣。方才這番話,若是從段大人嘴里說出來,還挺正常的,換到顧大人嘴里,就有點……呵,到底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蕭玨這一番若有所指的話令顧懷清警惕起來,莫非蕭玨知道了自己和段明臣的曖昧? 顧懷清倏地冷下臉,道:“世子是什么意思?恕懷清不明白?!?/br> 蕭玨見他像受了驚的刺猬,一下子張開滿身的刺,覺得很有意思,不由得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