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廠花基情錄_分節閱讀_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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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明臣說著,大手伸到籠子里,提著小貓兒的頸皮,將小家伙拽了出來,托在手心里。 那小貓還沒有段明臣的手掌大,渾身毛絨絨的,跟個小毛球似的。 這是一只典型的中華貍花貓,毛色棕灰,背上四肢和尾巴長著黑色橫條紋,圓滾滾的小身軀,因為畏懼而縮成一團,瞪著兩只又大又圓的綠眼睛,警惕的看著他們。 顧懷清猶豫了一下,學著宮里人逗貓兒的招式,輕輕的摸了摸小貓兒的背,柔軟的絨毛在他掌心掃過,帶來難以言喻的美妙觸感。 小貓兒在陌生的地方有些膽怯,但似乎也感覺到面前的人沒有惡意,被撫摸了幾下皮毛后,竟然舒服的打起小呼嚕來。 顧懷清忍不住笑了:“好乖的小貓兒!不過,它就這么一點點大,能對付得了老鼠么?我那地里可不止一窩老鼠,個個碩大圓肥的?!?/br> “別小看它!這種貍花貓聰明靈敏,最擅長捕鼠。小家伙的娘是一只大貍花貓,是咱們錦衣衛里遠近聞名的捕鼠能手。它可是我們北鎮撫司的大功臣,以前我們庫房里的卷宗被老鼠啃壞許多,自從有了它,鎮撫司里就再也沒有鬧過鼠患。它不僅把我們那里的老鼠都捉光了,誰家鬧鼠就借它過去,不出一天全部抓光?!?/br> “真有這么厲害?”顧懷清半信半疑。 “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養一只貓又不費事,每天喂它一點魚rou就行了?!?/br> 顧懷清顯然被打動了,而且小貓兒實在可愛,都已經捉過來了,難道還退回去不成? 顧懷清把小貍花貓拎過來,擱到膝蓋上,輕輕的撫摸逗弄它:“那你以后就歸我了,該給你起個什么名字呢?” 段明臣見顧懷清全付精神都被吸引過去,一雙眼睛只看著那小貓兒,不禁有點眼紅它受到的良好待遇。 小貓兒大概是肚子餓了,在顧懷清膝蓋上待了一會兒,就噌的跳到桌上,伸頭去嗅吃剩下的鱖魚。 段明臣一揮掌將小貓兒攆下桌,沉聲喝道:“下去!” 顧懷清不滿道:“哎,你干嘛這么兇?它想吃魚就給它吃唄!” 段明臣哭笑不得的解釋道:“不是這樣的。不能縱容它,養成偷吃的壞習慣,而且,貓兒不能吃這樣燒的魚,太咸了對它身體不好,要吃也得白煮或者清蒸,不加任何佐料的?!?/br> “哦,這樣啊?!鳖檻亚宥挷徽f,立刻命小廝去買新鮮的小魚,煮給小貓吃。 “瞧你把它寵的,別怪我不提醒你啊,貓兒不能太嬌慣,否則它可能失去野性,不愿再自己捕獵了?!?/br> 顧懷清點頭表示明白,可是一轉頭又把小貓兒抱在懷里,嘴里還喵喵的學著它的叫聲逗它玩。 段明臣笑了笑,也跟著顧懷清一起逗小貓兒玩,順便教給他一些養貓的注意事宜。 兩人一貓正玩得不亦樂乎,宮里卻派來一個小公公,宣蕭璟的口諭讓顧懷清進宮。 顧懷清懷里抱著小貓兒,秀挺的眉峰微微皺起,略帶不耐煩的說道:“催什么催???我不是說過會在戌時入宮嗎?現在還早呢!” 小公公賠著笑臉,連連作揖:“顧大人,圣命難違,您可別為難奴婢呀?!?/br> 顧懷清囂張慣了,皇帝寵著他,自不會懲罰他,但其他人就沒有那么好命了。近日隨著顧懷清不在皇宮的時間變長,皇帝的心情明顯不如以前好。 段明臣默默的站在一旁,臉上淡淡的,顧懷清回過頭,主動對他道:“陛下每晚必要與我對弈幾局,才能安寢?!?/br> “哦?沒想到懷清的棋藝竟如此高深,內閣大臣那么多弈棋高手,竟都比不上懷清?!倍蚊鞒疾幌滩坏牡?。 顧懷清搖搖頭:“并非是我棋藝高深,只是那些大臣跟陛下對弈都不敢嬴,只有我會全力施為,陛下覺得跟我下棋比較盡興吧?!?/br> 顧懷清把小貓兒交給段明臣,戀戀不舍的看了它兩眼,摸著它的小腦袋,道:“我進宮去了,估計要比較晚回來。小貓兒就拜托你了,等小廝煮好魚,記得喂魚給它吃,別餓著了?!?/br> 顧懷清臨走前竟然只惦記著貓兒,段明臣胸悶不已,甚至有點兒后悔給他弄只貓兒回來了。 “你就只記掛著貓兒會不會餓著么?”段明臣指了指自己面前空了的飯碗。 顧懷清不好意思的笑了出聲:“都怪我,把你的那份都吃了。這樣吧,下回我去宮里的廚房弄些點心回來,御廚做得飯菜不及伯母,但點心還不錯啦!” “這還差不多?!倍蚊鞒歼@才露出滿意的笑意。 顧懷清離開后,段明臣將煮好的小魚切碎,用小碗盛了拿給小貓兒吃。小貓兒倒也不客氣,撲上去飽餐了一頓,吃完估計是困了,就自己縮回竹籠子里,蜷成一團不動了。 段明臣怕小貓兒會亂跑,于是將門窗都關好,才離開顧府,回到隔壁自己家。 之前跟母親因為說親的事兒鬧得不太愉快,段明臣明白她娘的性格,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所以要避其鋒芒,過個一夜,她的氣消了,就會容易說話得多。于是段明臣悄悄的回到自己房間。 段明臣在書桌前坐下,準備看一會兒公文,順便等顧懷清從宮里回來。 “咦?”段明臣發現桌上擺著一封信,拿起來一看,卻是方嘉從晉江書院寄回來的信。 這小子,總算還有點良心,知道寫信回來報平安。 段明臣輕笑了一聲,挑亮了油燈,拆開信封的蜂蠟,細細閱覽起來。 “表兄:見信如唔。 一轉眼來書院已有十余日,弟一切安好,生活和學習都井然有序。 在這里讀書很有趣,教授六藝的夫子都才華出眾,且各有特點。 教國學的管夫子學問最高,他為人狂傲不羈,教育學生也極為犀利,每次我交文章都會被他批得狗血淋頭,不過慘雖慘,還真能學到不少東西。 教禮學的是孔老夫子,就是我們那天在天一閣碰到的老頭兒,固執得很,而且不講情面。我后來又嘗試著溜進天一閣,可惜再次被他發現,又被臭罵一頓,甚至報告給院監。院監把我訓了一頓,唉,看來我唯有高中以后方能進天一閣一觀了! 教算術的是張夫子,別看他長得白白胖胖的像個jian商,還挺有幾把刷子,心算的速度比熟練的賬房用珠算都快。他還跟西方傳教士一起研究幾何學,在寫什么書。不過,我得承認,算術不是我的強項,推演數字讓我很頭疼。 在家的時候,我爹不讓我碰樂器,說什么絲竹亂耳,不利于君子靜心修行,害得我什么樂器都不會,還得重頭學過。幸好我有個琴藝高超的室友,顏俊人很好,幫我很多,在他的指導下,我漸漸覺得學琴也蠻有意思的。 騎射課倒是中規中矩,秦夫子騎射本領高強,還使得一手好暗器,同學們提起他都一臉崇拜的樣子,不過,也許我見識過表兄的武藝吧,覺得秦夫子也不過如此,并不像他們吹得那么厲害。秦夫子對我們十分嚴格,要是誰沒有做好就會被他罰跑。他總是陰沉著臉,不茍言笑,感覺很難親近的樣子。 還有就是,有崆峒山人之稱的李弦大家竟然在學院教書畫!以前我還高價收藏過幾幅他的字畫呢,他的書畫實在是出色,特別是人物肖像畫,寥寥幾筆就惟妙惟肖。不過他這人雖然才高,卻有點猥瑣,老是色瞇瞇的盯著那些長得好的學生,顏俊因為這個都不愿意選他的課了。 總之課程排得滿滿的,每天都過得很充實,也漸漸跟同學們熟悉起來。 以前覺得自己什么都懂,現在出來才發現真是太無知了。別說夫子們個個身負絕技,就是同窗之中有才華的也有很多,以前我真是太自大了,以為自己天賦高,到這里才發現自己只是井底之蛙。 學院招收的學生大概分為兩類:有出身貴族高門的,比如安王世子蕭玨、安遠侯公子顏俊等,他們自小就接受精英教育,不過這些人以后不用參加科舉,學習也多以興趣愛好為主;另一類是出身寒門但才能出眾的學子,比如汪子瑜。 孔老夫子的兒子孔寒松也是后一類,他的性格跟孔老夫子有點像,身上有一股子酸腐之氣,不過文章做得還不錯。 我還發現了一件趣事,安王世子蕭玨好像同時跟顏俊和汪子瑜保持著曖昧。因為吃醋,汪子瑜跟顏俊不太對付,還在背后說他的壞話。不過,顏俊并不將他放在眼里。 顏俊告訴我,他跟蕭玨是自幼的玩伴,情分與旁人不同,而且兩家都是世家,無論于公于私都會維持良好交情。我看顏俊的意思,根本不屑于跟汪子瑜這種玩意兒計較。 話說回來,我還挺佩服蕭玨的手段,能夠左右逢源,讓兩個情人都對他死心塌地的,但顏俊和汪子瑜都是性格極強的,我擔心總有一天會鬧起來,到時候可就難看了。不過,這到底是他們三人的事,輪不到我來cao心就是了。 啊,不知不覺寫了四頁紙,已經到熄燈安寢時間了!那今兒就聊到這里吧,代我跟姨媽問好,再問候一下美人顧哥哥。我有時候會想念你們呢。 弟方嘉頓首” 作者有話要說: 兇案馬上就來了,其實前面寫這么多都是鋪墊,真正的案情已經在暗暗的進行了~ ☆、第72章 驚人噩耗 方嘉的信充分體現他的話嘮本色,洋洋灑灑寫了足足有四頁多紙。 透過紙上跳脫飛揚的字跡,段明臣仿佛能夠聽到方嘉嘰嘰喳喳的聲音從那一頭傳過來,不禁莞爾。 段明臣取出幾張信紙,拿著羊毫蘸上墨水,提筆給方嘉回信。 回完信,段明臣又拿出公文研讀,一直到亥時,才聽到門外有馬蹄聲響起來,想必是顧懷清從宮里回來了。不過,顧懷清并沒有來探望他,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