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你點陽氣怎么啦!_分節閱讀_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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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終于抬眼看他了。 酒店昏黃曖昧的燈光下,不知是不是錯覺,眼前的少年纖瘦到幾近透明,他細弱的肩膀在燈光下,好似隨時會羽化飄散。 “因為一些原因,”白靈斟酌語言,“我可能要離開了。但是我沒想到,謝崇森竟然一點都不難過……我這才發現,也許他早就煩我了,我就想著,算了,我先走吧,也免得道別的時候尷尬了?!?/br> “離開?你要去哪?”執天嶼聽出他言語含糊,他心頭一動,是要分手? 白靈避而不言,昔日清亮的少年音略帶喑?。骸翱傊?,就這樣吧?!?/br> 他翹如蝶翼的睫毛下,一雙失意潮濕的眼正怔怔的望向酒店門口,好似那里有誰在等他似的。 執天嶼忍不住去數那片又長又翹的睫毛,蜷縮的少年突然站了起來。 “謝崇森似乎還要調查你,你和他走吧。晚上幾點的機票來著?我也不知道??傊?,你現在不去可能要晚點了?!?/br> 執天嶼沒料到白靈也不想和他待著,他以為白靈是鬧別扭,沒想到是真要走,趕緊上去挽留:“你去哪?不是,賭賭氣就算了,你不和我們坐飛機你怎么回去?” “回去?”少年卻似乎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詞,“回哪兒去?” 執天嶼剛要說,和你師父回家,去拉白靈的手,卻撲了個空,抓到一片虛無。 他怔愣的低頭,竟是他的手穿過了白靈的手臂。 方才的透明感不是錯覺,定眼看去,白靈纖細的手臂,透出了背后深色門的顏色。 他不敢置信的張大嘴:“你……” 白靈笑了:“嗯,我要走啦?!彼坪跤X得這句話當最后一言太淺薄了,又悵然的說:“你不要一蹶不振啊,你那么年輕又優秀,一定還能更火,大火,爆火的?!?/br> “不是!”執天嶼要瘋了,“這個時候就別管我了?你這是怎么回事?你要死了?不不,人死也不是這個死法,難道你……” “噓——”少年青蔥般纖細的手指,俏皮的在唇間抵住,“小聲點。不要嚇到別人了?!?/br> 白靈帶著輕輕的笑,穿過了房門。 執天嶼好似經歷了天崩地裂,猛的拉開門:“小白——” 走廊上空無一人,只有暖色的燈,靜靜照亮一片。 他心里最柔軟的地方好似被一把攥住了,腿一軟,靠在門框上才堪堪沒摔倒。他腦中一片嗡鳴,失魂落魄的直起身,張皇的環視四周……沒有,沒有。 白靈消散了,一場旖旎又短暫,尚未摸清感情的夢,結束了。 白靈其實沒有消失。 他就靠在執天嶼房間一出門的墻上,怔怔的看執天嶼崩潰,絕望,看著俊美的青年眼中的希翼之光一點點消失。 最后,執天嶼好似行尸走rou,坐上了電梯,去找謝崇森。 白靈是不想跟著他的。他已經沒了實體,或許凜冬已至,彼岸八仙子的藥效過了,執天嶼看不到他了,不代表謝崇森看不到他。 他想,就這樣吧,算啦,不要把告別弄得太漫長啦……就當是我今天消失了吧。 于是他走向逃生樓梯,一步一步的慢慢下樓。 徒步走下二十二層樓是一種重復而枯燥的行為,他聽著漆黑樓道里隱隱風聲,腦中塞滿了許多事。 他試圖放空腦袋,可不行,就好似被下了魔咒,與謝崇森相處的一幕幕,總是不請自來的充斥在腦海。 他好累,也好冷。 他終于走到了一樓。 大廳真寬敞,真明亮啊。人世間的冷暖決絕,也總喜歡在人多的地方上演。他看到成功人士摟著年輕漂亮的女朋友出門,被追來的正宮暴打,保安和圍觀群眾好不熱鬧;他看到一個老人抱著奶狗進門,身后提行李的兒子翻著白眼;他看到好兄弟送行,一米九的紋身壯漢哭得不成人樣…… 他腦中浮現一句話,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他隨即笑了,笑自己,說不定我生前還是個文學青年呢,可我有什么資格冷眼觀世呢,我也不過是人世間苦苦掙扎的一位罷了。 樓上。 門被推開了。 謝崇森腦中一瞬空白,從床上站起:“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