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鈞侯[重生]_分節閱讀_169
房門被反鎖,邵崇猶繞出去直接從窗戶進去。 房間很大,內外間三重,內間南疆王子說話的聲音更加清晰。 “還以為習武的女子很難接近,沒想到你這么懂事?!蹦辖踝釉捯衾锸植粦押靡?,“來,再喝一杯?!?/br> 邵崇猶在屏風后靜靜聽,聞言預感不佳。 “殿下,真的不能再喝了?!奥櫻审P巧妙地壓著嗓子,聲音便像悅耳的女音,同他唱戲時有點像,又更媚一些。 “怎么?這就醉了?”南疆王子笑道。 “殿下講的故事太精彩,咒術什么的,還是頭一回聽?!甭櫻审P道。 “那很好啊。哎,美人兒,你臉怎么紅了?”南疆王子道。 聶焉驪似是很驚奇:“啊,大約是困了?!?/br> “不不不,我倒是覺得……” “殿下請自重?!甭櫻审P道。 “都到這兒了,你就別……” 邵崇猶忍不了,悄無聲息走出屏風,到內間,看見聶焉驪換了一身衣服,而南疆王子正欺身過去,眼看拉拉扯扯要摸聶焉驪的臉,邵崇猶大步上前,果斷把人劈暈了。 他把昏迷的南疆王子丟到一邊,抬眼看,聶焉驪倚坐在那里,一身綢紗衣裙,輕紗蒙面,雙眸似水望著他輕笑,巧笑倩兮,眉目如畫。 “外面人守得緊,還是走窗吧?!甭櫻审P道。 他懶懶起身,踢了踢地上的南疆王子,三下五初二脫了身上女裙,拎起旁邊一件紫袍隨意裹上,對邵崇猶道:“我喝多了……” 邵崇猶帶他離開勾欄院,直接在夜色中往王府去。 暗中回府,把聶焉驪安置在屋中,邵崇猶沒讓下人進來伺候,出去吩咐人煮醒酒湯的功夫再一回來,卻愣住了。 聶焉驪伏在帳內,臉色蒼白,唯眼尾泛著不大正常的紅暈,身上是那件隨手披上的衣袍,里頭幾乎什么也沒穿,此時袍襟散敞。 色澤濃重的紫袍迤地,身上皮膚雪白,一頭烏發散落,那張有些妖冶的臉上洇了層薄汗,兩眼有些失焦,似乎很不舒服,微微蜷著,手抓緊錦被。 邵崇猶上前查看,一碰到他,發現聶焉驪體溫很高,聶焉驪抬頭看他,眼中含著水,意識似乎有些模糊。 “怎么回事?”邵崇猶眉頭擰成一團。 “那廝……酒里有藥?!甭櫻审P有些艱難地道,抓住邵崇猶的手腕,又推了推他,“你……” 邵崇猶明白過來,聶焉驪用美人計套話,可南疆王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在酒里下了藥。 聶焉驪似乎想讓邵崇猶出去,但實在難受,心知這南疆王子和巫族走得近,這藥多半不好打發。 他身體灼熱,似有火在炙烤,無比渴望著什么。萬花叢中過的聶焉驪深知自己這次栽了,恨不得把那南疆王子砍成八塊。 邵崇猶被他攥著手,想抽出手去找人配方子解這藥,可還未起身,聶焉驪忽然攀附到他身上,緊緊勾著他脖頸,柔韌的修長的身子有些無力地倚向他,抬眼望著他。 那眼睛極媚,散亂的濃紫錦袍,論談情,聶焉驪是個中高手,但總是女子們朝他投懷送抱。邵崇猶知道他是被那藥控制了,抬手要把他拉開,可聶焉驪猝不及防湊上來一吻。 邵崇猶的手僵在他腰際,正要立即把聶焉驪拽開,聶焉驪忽然撒嬌般地呢喃了句:“哥哥……”頓時一股火被點燃,邵崇猶最經不住他這么叫,這人簡直是狡猾。聶焉驪趁著這間隙,緊緊纏上邵崇猶吻過去,似乎是渴極的人尋到一汪水。紫袍從肩后滑落,蝴蝶骨隨他動作格外分明。 邵崇猶被懷里人藤一般纏住,抬手捏著聶焉驪下巴低聲道:“墨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當然?!甭櫻审P的唇似胭脂化水,眼睛聚起些神來,抓住他的手,輕咬了咬他指尖,“哥哥?!?/br> 邵崇猶眸子暗了暗,深深看了看他,繼而覆身把聶焉驪放倒在榻上,緞子般的黑發散亂在錦被上,分外妖嬈。 第105章 城南 六名南疆武士落敗, 滿場呼聲震天, 林熠收劍,扯下眼前錦帶,同蕭桓離開明光臺,南疆使臣笑得有些勉強,林熠隨口同他客套幾句,算是彼此給個臺階下,沒有鬧出什么不愉快。 永光帝封賞,比武照舊繼續,人們對酆都將軍愈加好奇,可未能趁機看清,蕭桓已經重新覆上面具, 太子過來贊譽了幾句, 算是替永光帝嘉獎一番, 左右看了看, 未見邵崇猶,正要問,林熠扯了些別的轉移了話題。 直至回到別院,林熠舒了口氣, 心頭又縈繞起隱隱疑慮:“南疆這次做事情很高調, 與之前這些年來大相徑庭, 像是在試探什么, 不, 更像是故意引起所有人注意?!?/br> “二月份時, 南疆尚未打算派使隊來?!笔捇傅?。 林熠有些意外,思索片刻,道:“這中間的事情讓他們改了主意?!?/br> “邵崇猶的身份,興許早就另有人知曉?!笔捇柑崞饋?。 林熠忽然想起江州阮氏,聶焉驪小時候想去找邵崇猶,被阮家嚴辭禁止,想必阮氏對邵崇猶的身世有些猜測。 但他們既然如此諱莫如深,便不會透露給別人。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邵家敢調換皇嗣,不過是自以為天衣無縫,保不準有人黃雀在后,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只待某日時機到了,便可拿來利用?!绷朱谟行┰?,總覺得許多事情背后有一方看不見的勢力在運作著什么,這股勢力前世未曾現出真身,今世繼續在暗處攪動局面,他又總覺得自己或許是想多了。 次日清晨,端寧王府。 聶焉驪醒來,感覺到身后人牢固的懷抱,懶懶眨了眨眼,才漸漸想起怎么回事。背后緊貼著寬闊胸膛,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皮膚和結實的肌rou線條,而擁著他的手臂修長有力,身后人察覺到他醒來微動,便摟得更緊了些,又落了一吻在他腦后。 昨晚的情形斷斷續續出現在腦海里,自己連撒嬌帶勾引纏著邵崇猶,最終勾天雷動地火,兩人緊緊交纏的畫面忽然蹦出來,邵崇猶冷峻的臉和眸中暗火如在眼前,扣著他的腕,而他衣袍順肩臂滑落掛在臂彎,被翻來覆去地沖擊……聶焉驪沉默不語,他一時也沒什么別的想法,只是突然回憶起來,自己一開始不讓邵崇猶走,只是想告訴他,江流閣似乎要尋他麻煩。 聶焉驪腦中亂七八糟地想著,南疆的藥還真是不一般,但他又似乎不是完全失去理智,一時又想起邵崇猶,這人平時不愛笑,冷情冷臉,那事上卻也太猛了些,一想起這個,忽而覺得渾身酸軟,關鍵地方也不大舒服。 他平素只跟姑娘們調情,尚未和男子有過這種關系,但對方是邵崇猶,他也不覺得介意,甚至一想到昨晚的畫面,不自主又起了反應。聶焉驪稍稍動了動,想起身下去清醒清醒,可邵崇猶沒有松手,兩人動作間,邵崇猶碰到他那兒,便把人收到懷里,探手下去。 聶焉驪一下子不動了,閉了閉眼,干脆在邵崇猶懷里轉了個身,被邵崇猶正正著著直接吻下來,就這么一直到被抒放出來,聶焉驪輕輕喟嘆了一聲。 邵崇猶扯了帕子擦手,起身去沖涼水,聶焉驪松了口氣,方才被頂著,一時也不知該怎么辦,真讓他再來一次,自己就散架了。 邵崇猶回來,給聶焉驪把袍帶系好,見他神情略疲憊,把他攬進懷里:“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