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鈞侯[重生]_分節閱讀_66
容姑姑笑她:“這有什么可比的,交朋友就看投緣?!?/br> 林熠見蕭桓有些走神,問道:“怎么了?” 蕭桓看著他,還未開口,林熠忽然一皺眉,拔出冶光劍同時撲向蕭桓,反手揮劍攔下破窗而入的箭矢。 那支箭箭身漆黑尖細,箭頭還淬著毒,“叮鈴”落地,閃動著詭異的光澤。 夜棠迅速起身抽出腰間軟劍,護著玉衡君和容姑姑,林熠催促他們去殿內后面躲避。 林熠方才一時情急擋住蕭桓,忘記蕭桓武功甚至在他之上,此時回頭看蕭桓,卻發現他面色蒼白,唇上無一絲血色,甚至看起來站著都很勉強。 窗外凌空躍入一修頎身影,旋身揚劍劈下數支毒箭,侃侃落地,林熠一眼認出他身形,道:“聶焉驪,怎么回事?” 聶焉驪一身風塵仆仆,示意他和蕭桓往旁邊撤,貼著墻躲一陣子,道:“南疆死士,我一路追過來,竟膽子大到直闖丹霄宮!” 聶焉驪借著月光和殿內晃動燭光看清了蕭桓臉色,連忙掏出一支瓷瓶,取了丹藥遞給蕭桓:“來晚了,王爺見諒?!?/br> 林熠急道:“你怎么了?” 蕭桓服下藥,朝他擺擺手示意沒事。 聶焉驪無奈道:“他這是老毛病了,小侯爺不必太擔心?!?/br> 毒箭一批接一批,紛紛釘在殿內柱上墻上,隨后數道黑影竄入殿內,直沖蕭桓而來,林熠和聶焉驪將他牢牢護住。 這批死士身手詭譎,既要防著暗箭,又要防著陰狠的招數,幸而林熠和聶焉驪武功皆是頂尖的,沒有吃虧,冶光劍和飲春劍染足了血,寒光暴漲。 丹霄宮侍衛聞聲趕來,里應外合,半個時辰后殿內一片狼藉血腥,死士圍攻不成,紛紛燃起火折子,一陣艷麗詭異的火光后,尸身就地焚為灰燼。 林熠混亂間回頭看蕭桓,蕭桓神情恢復平靜,對林熠笑笑:“這回是真的不會武功?!?/br> 林熠上前抓住他手臂,蹙眉問:“上回你說不會武,不是騙我?” 蕭桓安慰他:“小毛病而已?!?/br> 容姑姑過來,見蕭桓臉色不大好,便道:“王爺還請去霜閣歇息?!?/br> 又對林熠道:“多謝小侯爺方才相護,這里就交給行宮手下,也請小侯爺早點休息?!?/br> 蕭桓沒有堅持,隨容姑姑離開殿內。林熠問聶焉驪:“他這是怎么回事?” 聶焉驪拭去劍上血污,收了飲春劍,搖搖頭道:“王爺中過南疆咒術,便偶爾使不得武功,與小侯爺先前狀況有點類似,只是發作時更無反抗之力,及時服藥就無妨?!?/br> 玉衡君嫌他說的不對,跳出來道:“怎么就無妨了,每次服過藥還得捱那兩個時辰的頭疼,被你一說跟不要錢一樣?!?/br> 聶焉驪聳聳肩,耳畔寶石微微一閃,笑得有些無奈:“他不早就習慣了么?!?/br>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林熠在旁聽得直皺眉頭。 夜棠收了劍,看看地上一片焦黑,怒道:“這批家伙,好好的大殿給毀了,晦氣!” 夜棠又看向聶焉驪:“他們是算準了咒術今天會發作?” 聶焉驪搖搖頭:“不,是因為他們來,才引發咒術,但不清楚具體是什么手段?!?/br> “那王爺豈不是處境不利?”夜棠擔憂道。 聶焉驪說:“那倒不會,他們人手有限,這次沒能得手,損失不小,況且引發咒術極難做到,很難再有下一次了?!?/br> 夜棠這才松了口氣。 “南疆人與蕭桓有仇?”林熠問。 “說來話長……改日王爺或許會給你講?!币固乃坪醪淮蠓奖阏f這些。 林熠回去換下沾了血的衣裳,卻如何也睡不著,起身問了宮人,便往霜閣去了。 霜閣是丹霄宮內一處六角樓閣,通體白玉石料,月下看去便如明霜所化,整座樓閣泛著冷意。 霜閣門窗緊閉,容姑姑正準備離開,見了林熠要問候,林熠食指豎在唇前,示意她不要驚動蕭桓。 二人走到霜閣稍遠處,林熠問:“他服了藥,現在會頭疼?” 容姑姑回頭看了一眼,點點頭:“約莫得兩個時辰……比起先前已好許多?!?/br> 林熠眉頭擰起來:“先前怎么?” 容姑姑沉靜的眼睛看著林熠,斟酌再三,簡單講了:“咒術所致,王爺本應留在行宮靜養幾年自會緩消,但事情多,耽誤不起,只得下了猛藥,一年時間都關在霜閣治療?!?/br> “捱了一整年的疼痛?”林熠有些不可思議。 “疼不疼,我們就不知道了?!比莨霉脫u搖頭,又看著林熠道,“你是個好孩子,不必太擔心,也不要多想,王爺做事一貫有分寸?!?/br> 林熠沒說什么,目送容姑姑離開,轉身走到霜閣外。 霜閣門前守著一名小童,站得累了,便坐在門檻邊,圓溜溜的眼睛打量林熠。 林熠干脆與他并肩蹲在門口守著,像是一大一小兩只小石獅子。 屋內一片寂靜,林熠低聲問小童:“他睡著了?” 小童點點頭:“不用這么小心,王爺服了藥睡得很沉,聽不見咱們說話?!?/br> 林熠看看他,又問:“你從前常在這里守著?” “是啊?!毙⊥f,“我和青芝輪換,守了一年?!?/br> “他睡著了還會頭疼么?”林熠問。 “我猜是疼的,有一次進去,看見王爺睡著的時候還皺著眉頭,臉色也不大好看?!?/br> “他在里面待了一年,足不出戶?”林熠干脆刨根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