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美攻又不想負責怎么辦_分節閱讀_101
“有一年了吧?!?/br> 駱尋皺眉,又往那頭看了兩眼,猶豫了下才問:“部落里出現畸形的嬰兒……就是你們所說的怪物,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的?” 復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遲疑道:“好幾個月了吧?!?/br> “之前都沒有過嗎?” “有生下來就死去的孩子,但沒有一個是那種怪物?!睆椭庇X駱尋問這些是很重要的事兒,忍不住靠近一步,緊張道:“怎么了?那座山有什么古怪嗎?” 駱尋沒回答,繼續問道:“我知道這段時間獸人們體內會躁動,現在你們體內的躁動還和在屏障里時一樣強烈嗎?” 復詫異不已,用異樣的眼神看了看駱尋,屏住呼吸感受了一下,隨即大吃一驚地和雷霆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眼里看到了相同的訊息。他難掩震驚:“你不提我還沒怎么注意,躁動真的減弱一些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是離大海更近了,所以情況好一些了?” 駱尋搖搖頭,又看著雷霆。 雷霆點頭道:“我的躁動也沒有那么強烈了?!?/br> “我的也是?!鼻恢挥X間站到了駱尋的斜后方。 駱尋低頭便走。 “怎么回事,你去哪里?”復被搞得一頭霧水。 “去找鷹族,問他們一個事兒?!?/br> 如果沒猜錯的話,掉落在屏障旁邊的,有可能是隕石。一般來講隕石對人類沒什么危害,這是常識。 可這里不是在地球,這里是原始社會,是異世。假設這個隕石里有放射性元素呢?假設這塊巨大的隕石能改變某些生物的磁場呢?或者里面有其他人類都不知道的物質能產生危害呢? 也許,他們原本的方向就錯了。 幾人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都跟了過來,只有依舊掛心珠冷的火翎還往下望著??緍ou上濃煙彌漫,燒焦了都沒人在意。 一陣風又吹來,吹開火堆,露出點點紅色火星,在將近天黑的夜色中顯眼又溫暖。 鷹族今天一路都跟在后面,這次落腳點也選得很近,不過幾十步的距離。駱尋走到寒業跟前,嚴肅地看著他的眼睛,鄭重地問:“你們之所以要和我們一起走,是不是因為你們失去了天生的辨別方向的能力?” 一旁的南迪本欲沖上來吵鬧,聞言完全愣住,沒來得及收起的夸張表情凝結在臉上。 這更印證了駱尋的猜想,他再問一次:“我說得對不對?” 寒業一改往日的吊兒郎當,把重心從靠著的樹上收回,正色道:“憑什么我要回答你?” “那就是我猜對了。據我所知,有些鳥類天生就能記住回家的路,不管飛的多遠、不管刮風還是下雨,它們都能回家。你們鷹族之前也是這樣,現在卻需要依仗獸人來尋找方向,如果是因為你們失去了這種能力,那就說得通了?!?/br> 其實并不是什么特殊能力,也許鷹族和其他鳥類就如信鴿一樣,依靠地磁來導航。如果隕石在小范圍內使磁場發生偏轉或紊亂,他們能辨路才奇怪。 寒業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危險,中間還帶著兩分探究。 “我來找你談話不是想抓住你的弱點攻擊你,不要搞錯了?!瘪槍ぴ谟龅秸聲r講話毫不留情面,“還有非常重要的一個問題,你們鷹族出現這種情況是不是那座黑山從天上掉下之后才發生的?” 南迪臉上的表情可以用驚恐來形容了。 寒業不置可否,目光如炬。 這三個人嘰里呱啦用鷹族語說話,獸人們完全聽不懂,復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把駱尋拉到一邊,問:“你們到底在說什么?” 駱尋深吸口氣:“我懷疑鷹族之所以跟著我們、之所以數次比我們早出發卻落在我們身后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失去了與生俱來的辨別方向的能力?!?/br> “什么?”雷霆千漠等人面面相覷,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駱尋又扔下另一個重磅炸|彈:“我問他們這種現象是不是在天上掉下黑山之后出現的,他們也沒否認?!?/br> 復緊皺眉頭,緊咬著的牙根使太陽xue都出來一個凸起:“你的意思是,我們、鷹族、還有其他動物這些突變,都是因為一年前的這一座黑山?” 駱尋緩慢又凝重地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補充道:“這只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是真的?!彼约赫娴臒o法肯定。只是看到了一座黑山,大腦下意識的一個猜想,哪能這么巧剛好被他猜中? 無人說話,耳邊只剩下風聲與心跳。天色更加黑了,夜色打在心事重重的臉上,火光也在臉上舞動,詭譎又沉重。 “你以為這樣能迷惑我們?”不笑的寒業身上有一種隱隱的威嚴,“如果你們早就知道黑山是罪魁禍首,何必這么大費周章出來找什么海中悍族?你們肯定發現了什么,只是想找個理由把我們支開?!?/br> 駱尋有種被噎住的感覺,寒業這哥們思維倒是挺發散。他暗嘆一口氣,不再擅自和鷹族對話,把寒業的話翻譯給同伴聽。 不和領隊打招呼就過來找鷹族談話的行為已經逾矩,事關重大,他一個人代表不了全局。 復聽了后卻不發一言,眉毛揪在一起。 “一個廢物還敢自作聰明,別以為我們會上當,我們不可能任你擺布!”南迪見獸人不表態,激動地沖上來要掐駱尋的脖子。 駱尋臉色微變,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人影在眼前一閃——千漠站在他身前,把南迪格擋開來。這場景非常熟悉——和之前在屏障里,游泳之后碰到南迪,千漠護在他身前的場景一模一樣。 身前的蛇族獸人周身爆發出強大的氣場。 千漠實際上早有準備。這個鷹族對駱尋的襲擊他一點都不陌生,第一次擋住了,第二次在河邊碰到河怪,他全身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駱尋落入他人之手,這是第三次。聯想到之前他不在時駱尋脖子上的勒痕、初次相遇駱尋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的模樣……真是忍無可忍。 如果他平時的低調給了別人一種可以隨便動駱尋的錯覺,那他今天就要讓這些人付出血的代價。 壓迫感更強烈。幾個雄性臉色頓時變了,一個個被刺激得頭發直豎,全都沉著目光盯著千漠。 駱尋的呼吸不暢,他被壓迫得面色發白,趕忙抓住千漠的手臂,喘著粗氣道:“別?!?/br> 千漠瞬間收回氣勢,一切恢復如初。 眾人心里齊齊舒了一口氣。在剛剛那一刻,哪怕是作為領隊的復心中也七上八下。蛇族從屏障建立之初就在部落之中,可和族人的關系向來冷淡,遇事不主動、不推脫,一旦事情完成就消失在視線之中,常年不知道他們在干嘛。 可復從小就知道蛇族獸人實力不容小覷,河怪一事千漠初露鋒芒,也直接印證了他的想法。復捫心自問,他們三個獸人不管誰掉入河中,都沒法做到像千漠一樣全身而退。而千漠在森林中、在草原上捕獵時,能力完全不輸其他獸人。 他現在知道為什么族中長老都很忌憚蛇族獸人了,千漠散發氣勢的那一刻,他的血液里也涌上被侵犯的感覺,熱血沸騰著——千漠非我同族,實力深不可測,怎么能不讓他在意? 如果不是理智告訴他不行,他甚至和千漠打一場,看看孰高孰低。 南迪幾次遭到千漠阻撓十分火大,內心蠢蠢欲動。他本來就不想去海邊,積累了一肚子怨氣,如今終于可以好好發xiele一下。他動了動腦袋,翅膀微微張開,一副狂妄的進攻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