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這是大實話。 “我也是這幾日才從旁人口中得知我曾……曾……曾愛慕過他?!绷南]著眼睛說出來這句話。 這依舊是大實話。 說出來之后,柳棠溪心中一點輕松的感覺都沒有,反倒是覺得憋屈。 喜歡三皇子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原主。 可如今她就是柳棠溪,柳棠溪就是她。 衛寒舟放在袖中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眼神也變得異常犀利。 柳棠溪垂著頭,又繼續說“聽人提起來往事,我也很是詫異,很是不明白自己之前為何會做那樣的事情。應該是年紀太小了,才會被人迷惑?!?/br> 說完,柳棠溪抬頭看向了衛寒舟。 瞧著他這一雙深邃的眼神,柳棠溪咽了咽口水,說“我覺得我當初未必真心喜歡三皇子。你應該也聽說過,三皇子喜歡我二meimei。而我跟二meimei從小關系就不好。仔細想來,可能是因為三皇子喜歡我二meimei,我氣不過,才想去把三皇子搶過來?!?/br> 柳棠溪覺得這種解釋是非常有可能的。 衛寒舟眼底的情緒未變,也不知有沒有相信柳棠溪的話。 柳棠溪把能說的都說了,見衛寒舟如此,她抿了抿唇,鼓起勇氣,閉著眼睛下了一劑猛料“我肯定不喜歡三皇子,遇到相公之后,我才知什么是喜歡。我喜歡的人是相公你啊?!?/br> 說完,她小心地看了一眼衛寒舟的反應。 果然,衛寒舟的眼神松動了。 柳棠溪安心了一些,開始舉例論證。 “相公,我從前只是跟在三皇子身后,可從沒為他做過什么??蓪ο喙?,我是真情實意的。你看,我親手去給相公做飯,為了讓相公安心讀書,我做繡活兒補貼家用,還在家做糖葫蘆。我還給相公漿洗衣裳……” 柳棠溪能感覺到,衛寒舟的情緒越來越緩和下來。 柳棠溪搖著他的袖子,眨了眨眼,問“相公,你難道沒感覺到我對你的愛嗎?” 衛寒舟喉結微動,轉移了視線“時辰不早了,早點睡吧?!?/br> 柳棠溪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表白,卻換來衛寒舟這般冷淡的一句話,她微微有些失望,抿了抿唇,說“哦?!?/br> 衛寒舟先去沐浴了。 柳棠溪坐在外頭又想了一會兒,思來想去,衛狗蛋應該還是喜歡她的,只是不愛表達。 不一會兒,衛寒舟就從凈房出來了。 柳棠溪看了一眼衛寒舟。 許是今日有心事,衛寒舟里衣系得很是松散,走動間,領口微松,露出來一片白色的胸膛。 配上他那一張冷臉,當真是矛盾至極。 想到她下午剛剛碰過,似乎胸膛還挺有料,柳棠溪咽了咽口水,心想,這狗男人大晚上的勾引她做什么。 她本準備拿出來里衣去沐浴。 可是想了想,又放下了,換了一件自己平日里喜歡穿的,自己做的長裙睡衣。 露胳膊,也露小腿。 她今日非得逼著他跟她說幾句好聽的話! 當柳棠溪洗完澡出來,發現衛寒舟已經坐在床上了。 不過,他此刻在看書。 柳棠溪散著長發,鼓起勇氣,朝著衛寒舟走了過來。 當衛寒舟抬頭時,柳棠溪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不得不說,他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下。 柳棠溪本就長得美,此刻剛沐浴完,臉上紅撲撲的。而且,她身上似乎還撒了香,味道很是濃郁。 她的脖頸白皙修長。 胳膊和小腿也很白。 這對衛寒舟來說是一種極大的刺激。 這些景象,他只在黑夜中,她睡著之后見到過,還從未在清醒時看到。 可一想到娘子這般做是因為他們剛剛探討的問題,衛寒舟微微瞇了瞇眼睛。 柳棠溪自然也看到了衛寒舟眼神中的驚艷。她就說么,衛狗蛋定然是喜歡她的,雖然嘴巴上不說,但行動上已經表現出來。 “相公,睡吧?” 衛寒舟沉聲道“嗯?!?/br> 說罷,衛寒舟把書放在了一旁。 柳棠溪則是主動去熄滅了油燈。 黑暗中,她雖然能看清楚衛寒舟的位置,可卻故意摔倒在了他的身上。 “哎呀!” 衛寒舟又如何察覺不出來她做作地投懷送抱。 感受著壓在胸膛的柔軟,衛寒舟把柳棠溪翻轉過去,準確地找到了她的唇。 這動作很是霸道,跟下午在馬車上有的一拼。 柳棠溪用雙手圈起來衛寒舟的脖子,雙腿也纏住了衛寒舟的腰。 在親了一會兒左右之后,柳棠溪能明顯感覺到衛寒舟的變化。 可,就在這時,衛寒舟卻離開了她的身上,啞著嗓子道“睡吧?!?/br> 柳棠溪心跳得厲害,但心頭同時也漸漸升起來一個疑惑。 衛寒舟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她記得,書中他也沒有女人。 一想到這一點,柳棠溪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第72章 回府 第二日一早,衛寒舟早早地去上朝了。 等柳棠溪做好早飯去跟殷氏一起吃的時候,殷氏在飯桌上提到了衛寒舟。 “聽說寒舟還不會騎馬?改日讓他跟著你舅舅去學一下。他怎么說都是你的相公,還是朝廷命官,每日走著去上朝多累。且,他還是咱們侯府的女婿,沒得讓人覺得咱們忽視他。以后學會騎馬了,就騎著馬去?!?/br> 柳棠溪點頭應下了。 不過,心中卻在想,衛狗蛋厲害啊,用三個笑話就搞定丈母娘了。 他可真有本事。 柳棠溪正想著呢,下一刻,只聽殷氏小聲提了一事兒“說起來,你嫁給他也有兩年了,怎么肚子里還沒動靜?” 柳棠溪嘴里的包子差點一口噴了出來,連忙用手捂住了。 “哎呦,這是怎么了,吃這么急做什么?又沒什么事兒,慢慢吃?!?/br> 柳棠溪咳了幾聲,臉色漲得通紅。 “下次范太醫過來的時候,讓他給你也把把脈。這兩年估計你的身子遭罪了,萬一身上有什么隱疾,自己不知道?!?/br> 柳棠溪連忙道“沒有,娘,您忘了,那日范太醫說了女兒身子無礙?!?/br> 殷氏“哦”了一聲,說“我把這一茬給忘了,的確,范太醫說過你身子沒問題。難道是——” 殷氏眼神看向了女兒。 柳棠溪一看這個眼神就明白殷氏未說完的話是什么了。 想到昨晚的事情,柳棠溪很想點頭,跟殷氏一起吐槽衛寒舟。 但是,她不能。 “怎么可能,他沒問題的?!绷南裾J。 殷氏別有深意地看了女兒一眼,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柳棠溪卻像是急于證明他們二人沒問題一般,說“從前他一直在外面讀書,幾個月才回家一次。雖然女兒嫁給他兩年了,可真正在一起的時候卻沒多久,滿打滿算也就有一兩個月?!?/br> 殷氏表情有些怔忪,道“說起來,也是娘耽誤你們了,這兩個月你一直在這里陪著我,沒能跟女婿團聚?!?/br> 柳棠溪給殷氏夾了個灌湯包,說“怎么會?女兒兩年沒見娘了,想您了。娘如今又病著,自然是您這邊要緊。我跟他以后有的是時間在一起,不差這一兩個月?!?/br> 這一番話,讓殷氏臉上重新露出來笑容。 下了早朝之后,祐帝以抄錄為由把衛寒舟留下了。 “聽說太子今早上找你麻煩了?”祐帝問。 想到今日剛入宮,太子就訓斥了他一番,衛寒舟眸光一閃,彎腰說“絕無此事?!?/br> 祐帝挑了挑眉,說“你不必為他遮掩,昨兒三皇子與你說了會兒話,被他知曉了,他今日便罰了你,對嗎?” 衛寒舟恭敬地說“太子是一國儲君,臣不敢妄議,但太子不曾罰臣,早朝前只是跟臣說了會兒話,臣有不當的地方,太子給臣指了出來,傳來傳去,竟成了太子罰了臣?!?/br> 祐帝雖然對太子不滿,但聽衛寒舟這般說,還是很滿意,畢竟,不管怎么說,太子是他的兒子。 “三皇子與你說了什么?”祐帝突然又問。 衛寒舟淡定自若地說“三皇子應是恰好遇到了臣,正好臣的娘子來接臣,便閑聊了幾句?!?/br> 聽到這話,祐帝笑著說“老三打小就喜歡懷恩侯府的二姑娘,如今你娶了她jiejie,他覺得你甚是親切?!?/br> “皇上說得是?!?/br> 如今太子和三皇子爭得厲害,朝中大臣大部分都已站隊。 祐帝平日里聽到的不是太子的壞話就是三皇子的壞話,像衛寒舟這種兩邊都不說的倒是少。而且,衛寒舟字好看,話又不多,不會時不時說他那兩個兒子的事情。 祐帝對衛寒舟的回答很是滿意,讓其在一旁記錄今日禮部關于典禮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