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囚徒_分節閱讀_27
臨離開時,戰在即回頭看了看那所宮殿上醒目的傾酒臺三個字,望了望櫻林的方向,心中有逃離的興奮,又有些小小的說不出的糾結。 某雙眼睛亮了亮,不過又馬上黯淡,指甲嵌入幾分。 戰在即看著宮門越來越近,心中沒由來的一陣心慌,果然,車隊被勒令停止了。 “安王殿下,陛下有令宮中近日戒嚴,恐怕您今日是不能出宮了?!鳖I頭的侍衛半跪著。 馬車中沉默一會兒,“大膽,你憑什么攔本王的馬車,本王今日非要出去,你能怎樣?” “小王爺,對不起!”車中,柳枝子的匕首架在魏安世脖子上,戰在即滿懷歉意的小聲說。 “其實哥哥如果想要出去,安世很愿意幫忙,哥哥不必這樣?!蔽喊彩离m年紀輕,但并不笨。 “小王爺,我不能連累你!” 聽外面半天沒動靜, 柳枝子推著魏安世出馬車,“開宮門,不然我就殺了他!” “你們還不打開,想要本王死嗎?”魏安世一副害怕又惱怒的樣子。 “安兒,過來!”魏安世生母惠太妃緊張地叫著魏安世。魏安世本來已經并沒有什么好在乎的,也樂得幫戰在即一把,可看自己的母親焦急緊張的站在那里,他的確做不到置身事外。于是抬步想要下馬車。 柳枝子卻一把抓住他,將匕首架得更緊,魏安世的脖子已經出了些血絲。 “別,枝子!”戰在即拉住柳枝子的胳膊,讓她手中的匕首離魏安世的脖子遠一點。而不遠處的惠太妃已經滿臉淚痕,擔心又害怕,苦苦哀求著柳枝子。 魏染塵款款而來,一身皇袍,眉宇間帶著冷冽之意,盯著戰在即拉住柳枝子的手,眉頭皺得更緊。望向戰在即,戰在即感到一股強悍的威懾力,不自覺的后退兩步。 “阿戰,你又在胡鬧了!” 魏染塵說這句話面無表情。 “魏賊,你不分青紅皂白殺我夫君一家,現在還想囚著我夫君,你這個陰險小人?!绷ψ右荒槕嵑薜暮暗?。 魏染塵眼帶殺意的瞪向柳枝子,戰在即有種不好的預感,輕輕拉了拉柳枝子,想要她松開魏安世一點,同時也讓柳枝子不要這么沖動。 “柳小姐,戰家落得這個下場,到底是因為誰,你不會真不知道吧!”魏染塵握著白骨扇,募的指向柳枝子。 “你…”柳枝子就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驚得說不出話,他沒想過自己早就暴露,也沒料到,魏染塵早就發現了居然還會讓她在宮中留了這么久。 “柳枝子,你既已經逃了,不回你的東玄好好呆著,非要回來找死是為何!”魏染塵一搖打開折扇,卻望著戰在即。 戰在即明顯一愣,不過馬上反應過來,不敢相信的搖搖頭,退得更遠,快要退回轎輦中。 柳枝子一把推下魏安世,回身拉住戰在即的手,猛搖著頭,“不是的,阿即,你別聽他的,他就是為了離間我們。阿即!”不知不覺中,柳枝子已經淚流滿面。 “阿…即!不…是的!”一支箭射穿了柳枝子的左肩,并沒有射中心臟,柳枝子吃痛的面向戰在即倒下,戰在即接住柳枝子。 所有人聽令圍了上來,將兩人團團圍住。戰在即抱著柳枝子,那血浸透了衣衫,流到戰在即身上?!爸ψ?,枝子!” 上前來的人粗暴的拉過柳枝子,刀痕作為魏染塵培養的第一冷血侍衛,一把拔出柳枝子身上的箭,柳枝子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溫熱的血濺到他的臉上,刀痕仍一臉冷漠,將箭扔下,拖著柳枝子扔到魏染塵面前。 戰在即想要上前扶起柳枝子,卻被人攔住。 “你這個惡魔!”詹小甲不知從哪里出現,手握著一把長劍,大家剛剛只注意了戰,柳兩人,沒有一個人去注意過混在仆從堆里的詹小甲。 刀痕背后被刺了一劍,只輕微顫動一下,仍面不改色,回頭一掌把不知何時出現的詹小甲拍出數米遠。詹小甲只是一個普通人,咳出一口血后,就失去了知覺。 “小甲!”戰在即大喊一聲,詹小甲并沒有反應,再看看匍匐在魏染塵面前的柳枝子,戰在即崩潰大喊?!拔喝緣m,你有本事沖我來??!大不了一死,你以為本將軍怕你嗎!” “你確實不怕,不然你也不會三番五次觸碰我的底線!”魏染塵無奈的說道,目光從戰在即身上流轉到柳枝子身上!“不過,這一次,我會讓阿戰你好好記住后果?!?/br> 一絲恐懼染上心頭,戰在即倒是沒什么可怕的了,可眼前這受傷的兩人不一樣,都是因為自己才落得這般,他可沒理由不在乎。 “賜千杖!”魏染塵嫌惡的踢了柳枝子一腳。 戰在即以前不在宮中,并不了解宮中的刑罰,可看著那侍衛手持著一丈多長的滿是鐵刺的棍棒時,戰在即打了個寒顫,在他還在疑惑中,那棍棒已經落到柳枝子身上。 “??!”柳枝子本來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被這突然的一棒打得翻了個身,痛得目眥盡裂,想要打滾,卻被人按住。 “??!”“??!”……一棍又一棍,接連不斷的落下,每次落下的地方都不同,直到柳枝子已經叫喊到發不出聲,整個后背沒一塊完整的地方,衣服都已經好像和血rou融在一起。 戰在即一聲聲的哭喊,最后變成苦苦哀求:“魏染塵,是我的錯,是我,都怪我,你放過枝子吧!我求你,我求求你了!” 可魏染塵無動于衷,也不讓戰在即跪下或倒下,就讓他直視著聲音漸小的柳枝子被杖打。 “這是特制的木杖,每根鐵刺上帶走刺激人的藥,不滿一千杖,絕不會氣絕?!钡逗郾涞穆曇艄嗳霊鹪诩吹哪X海。 一千杖,恐怕結束也已經只剩一團血rou了,哪里還有生還的余地。戰在即只覺得心更沉了,不再哭喊,不再哀求,呆愣的看著棍棒一下一下落在漸漸一動不動的柳枝子的身體上。 “柳枝子,只要你告訴阿戰你的真實身份和目的,我可以饒你一命?!蔽喝緣m揮手讓人停下。 “阿…即,我…是你的妻子,活…著是,死…死了,也是!”柳枝子已經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卻仍強撐著要說完“我的目的…是…我…想跟你組建一個小家庭,…好…好的愛你!” 這次落下的不再是棍棒,而是冰涼的劍,而劍的另一端,是魏染塵握著的手。 “枝子!”戰在即已經麻木的心再次激動起來,大叫一聲,眼看著柳枝子徹底失去了呼吸。 魏染塵拔出劍,扔在地上,接過手絹,擦拭著手,“不知悔改,死不足惜!” 戰在即被放開,癱軟的坐下,他不敢更近的去看柳枝子,他怕更加的刺痛他。魏染塵走向戰在即,蹲下身,想要圈住他!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魏染塵臉上,俊逸的瞬間起了五根紅痕,周圍的侍衛都拔刀圍上來。 “退下!”魏染塵大喝一聲,其他人只好退開。 “阿戰,她是東玄國的探子,不會是真心帶你離開的?!蔽喝緣m并沒有生氣,反而耐心的解釋著。 “那又怎樣!”戰在即抬起頭,露出一個報復性的微笑,“無論她是誰,什么身份,她都是我的妻子,魏染塵,我愛上她了!” 一字一句像針一樣扎進魏染塵的心里,痛得魏染塵快要窒息,魏染塵沒有說話,腦中那根理智的弦卻已經在崩斷的邊緣。他只是強行將戰在即抱起,往傾酒臺的方向走。 刀痕會意,拖起昏迷的詹小甲帶領其他人退下。 一路上,無論戰在即怎樣的掙扎,魏染塵都將他禁錮得很牢??粗喝緣m這樣的表情和行為,戰在即突然有些后悔剛剛的那番話,他不過是報復性的刺激魏染塵,可魏染塵的行為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