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綜合大學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37
鐘凌沉默片刻,試圖轉移話題“你頭發怎么又變短了長發明明挺好看的” 魏衍看著他耳朵尖兒都紅了起來,覺得有趣,便說道“你喜歡我長頭發” 鐘凌抿了抿嘴唇,哼了兩聲,說道“長頭發短頭發都喜歡?!?/br> 魏衍低下頭,一手輕輕掐住鐘凌的下巴向上抬“當時怎么想到那個陣法的” 兩個人的嘴唇幾乎靠在了一起,魏衍沒說一句話,唇角都會和鐘凌摩擦幾下,掃的他心里直癢。鐘凌老實的回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感覺應該這樣,感覺應該那樣。當時也沒什么辦法可想,我也沒想那么多,就直接上了?!?/br> 魏衍伸出舌頭,在鐘凌的唇尖上掃了一下,鐘凌不自覺的打了個抖,卻也沒有掙扎。魏衍低聲說道“很厲害,如果不是拖了那么一段時間,我可能剛夠趕回來給你們收尸?!?/br> 鐘凌眨了眨眼,心里有種酸澀的感覺向上溢了出來。說是酸澀,其實又不一樣,而是一種生死之時的驚慌和恐懼再次被喚醒的感覺。這感覺還帶上了讓人害怕的分離感,好像一個不留神,就要和魏衍生死相隔了。而自己,竟然在臨死之前還沒和他表白。 一想到會死,平日里堅持的那些都成了泡影。若是真死了,誰還管你是喜歡男的還是女的自己也只會因為沒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把該說的話都說出去而后悔。 經歷了一次連驚帶嚇的秋游,鐘凌還沒得到來自“唐老師”的貼身教導,自己就先頓悟了。 鐘凌干咽了一下,他一只胳膊環住魏衍的脖子向下拉了拉,仰起頭輕輕的含住了魏衍的嘴角“阿衍,我是喜歡男人的?!?/br> 魏衍低笑了一下,回吻道“好巧,我也是?!?/br> 第58章交涉之八 講道理,對于鐘凌來說,他剛經歷了一場生死,經歷了一場劇變。還沒有前后腳的,連口喘息的時間都不給。他培育了十八年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瞬間分崩離析,哪里還管得了什么別人怎么看同性戀。 人生苦短,浩浩蕩蕩的感覺青春永在??烧娴囊获R虎起來,等到再回首,連出門和人談戀愛的勇氣都被時光磨平了。 鐘凌帶著一股寧可玉碎不能瓦全的心境,秉著自己那一點點的倔勁兒,一咬牙,也顧不得自己大病初愈,手腳還在發軟;也顧不得前一秒還在和魏衍唇角廝磨。他右手一抵,一個算得上是麻利的翻身,就把魏衍按在床頭,親了上去。 他手掌按在木質的床架上,手腕邊上就是魏衍,他此刻的感覺大概就是一個攻城的將軍,心里大喊著誰能擋我誰管你是妖主還是蒼君還是什么兩萬多歲的超級黃昏戀,這在鐘凌如今的氣勢之下,都化成了一腔春水,旖旎纏綿。 魏衍被他這么一推,半就著他往后一靠病人為大,更何況這病人識大體,一醒過來就把他憋了好幾天的事情搶著做了。省心省力,唯一有點不好就是位置反了。但想到他剛醒過來,不宜大動,便忍忍算了。 他任著鐘凌這個新手半伸著舌尖,在他唇上依葫蘆畫瓢的畫了一圈,又依著他戰戰兢兢的和自己牙齒打碰,撞得粗氣連喘。這病人有個問題,就是親人的時候手腳不甚利落,想放在那兒自己都不知道。 一會兒撐在床板上;一會兒好像覺得這虧了,又往魏衍身上摸了兩把;一會兒好像又覺得摸的不是地方,但更厲害的又不敢去摸。 魏衍被他這一套摸的渾身發熱,也顧不得什么病人不病人的了。左手摟著鐘凌一個翻身,自己到了上面。 鐘凌此刻的感覺就是攻城不成反被擒。他有兩條路可選,一條是奮起反抗了之后原路撤回,另一條是就這么從了。鐘凌在心里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路,沒什么好回去的了,這條路上沒一個人站在那里看他。 原本抱著攻城的心,結果到了這里被守城的給抓個正著,反被將了一軍。 那也隨便了,鐘凌滿腦子都是一個想法隨便了。魏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都隨便了。 但魏衍還是有數,心里知道現在鐘凌是個人類之身,病了一場還沒好透,要是再來點刺激,怕是要在床上再呆個幾天,自己不是好沒趣嘗夠了滋味,魏衍微微抬頭,這才說了一句“現在喝酒了嗎” “沒有”鐘凌輕輕搖了下頭,嘴唇抿緊,一側的虎牙咬著下唇,從眼眶到鼻子再到嘴唇和耳朵,都紅的像顆番茄。他皮膚白,就更顯得這顏色誘人可口。 魏衍生怕自己在這個位置,再一會兒真的要忍不住。便翻了個身,躺在鐘凌一旁,有些無奈的笑道“誰知道你竟然因為這個輾轉反側了這么久”他說的自然是鐘凌竟然因為自己喜歡男人的事兒,自己糾結了這么久。唐蕭和他說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愣住了,到底是什么給了鐘凌自己喜歡的是女人的錯覺在學校里,除了鐘凌,別說是女的了,他連男的都很少說幾句話,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他身邊結果這人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心思活絡的八匹馬都追不上。想到這里,魏衍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鐘凌也覺得自己有些頭疼,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何必浪費這么多時間。他清了清嗓子,覺得還是需要據理力爭一下“你又沒我和說?!?/br> 這可以算是十分耍賴了。魏衍無奈的笑了一下,確實,他在這邊說鐘凌頭頭是道,然而反觀自己,還不是搞不清鐘凌會不會抵觸自己,兩個人其實連擔心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鐘凌突然笑了一下,轉頭看著魏衍“阿衍,我喜歡你?!?/br> 魏衍愣了一下,隨即,他一把按住鐘凌的后腦,親了上去,唇齒交纏之間,他說了一句“嗯,我也是?!?/br> 其實只要一句,什么愁啊苦啊無奈啊全都煙消云散了。就一句,我喜歡你。 丘市的一處獨棟小樓里,傳來了咿咿呀呀的唱戲聲。不知道是誰家請了個梨園角兒來,就在客廳里,同樣的曲子唱了一遍又一遍。唱到嗓子都劈了,也沒停下。 客廳里中年男人揮了揮手,示意眼前的角兒停下。他喜歡看這種橋段,黃鸝啼血一樣,唱到最后聲兒都出不來了,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卻停也不敢停。 把一個人最珍視的東西毀掉,看著那人痛苦輾轉掙扎的模樣是他最喜歡的玩法,很久之前就是。一直到了現在,這個習慣都改不太掉。 中年男子就是之前和鐘凌搭話的人,他背后的博古架上放了幾幅畫卷,整個房間的布置古色古香,既有厚重感,也添了幾分清逸。 窗外有人敲門,一個臉色發紫的青年人敲了敲門,又在附近轉了幾圈,腳下不安的撥弄著碎石頭,偶爾抬頭看兩眼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