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清徽道君的境界，能將雙修當成鉆研功課一樣。

    不過……這也難不倒見多識廣厚臉皮的姜帝陛下。

    姜桓面不改色地道：“當然，阿越聽好了，第一步，需坦誠相對，去除衣物?！?/br>
    風越辭聞言，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眸光滟滟，顧盼生輝。

    姜桓啞然失聲，別提說話，魂都要沒了。

    風越辭手指抵了抵他額頭，輕聲道：“原來，又在胡鬧?！?/br>
    姜桓正要講什么，腳下小舟卻是倏而晃動起來。

    風越辭道：“望庭，你看?！?/br>
    姜桓道：“什么？”

    風越辭的指尖抵著他額頭，順著舟動，將他推得往身后海面倒去。

    不等他閃身而上，便又見風越辭握住了他的手，陪著他一起往海中墜去。

    神魂隨心動，本質上應是無衣物的，但姜桓卻感受到了衣衫拂過臉頰的輕柔，他仰頭定定地望著上方雪白的光影，張開手臂，想要擁抱住光芒。

    光影落在他懷里，與此同時，溫涼的吻也緩緩落下。

    廣袖蓮紋隨波漾開，潔白如云的衣衫自身上滑落，被海水卷起飄走，如瀑的烏發傾瀉滿身。

    他不著寸縷，美得如同混沌初開時的神靈。

    姜桓屏住呼吸，意識遠去，癡癡地沉醉其中，不愿醒來。

    神魂輕碰，隨著心意纏繞在一起，像一雙溫柔的手，安撫著對方。

    姜桓是被風越辭千瘡百孔的神魂之傷驚醒的。

    “阿越，阿越……我的阿越?！?/br>
    哪怕只是神魂，他也感覺心臟疼得抽搐，宛如刀割，恨不能將那些傷都轉移過來，代他承受一切傷害與痛楚。

    姜桓小心翼翼地去觸碰那些傷，想要讓它們愈合。

    風越辭道：“無妨的?！?/br>
    姜桓道：“阿越，你拿走我的神魂之力好不好？只要讓你不再疼痛，你要什么都可以?！?/br>
    聲音漸漸低不可聞，被海水淹沒。

    星光忽然大盛，璀璨光輝灑落海中，照亮這一方玄妙而無垠的神魂世界。

    只見兩道神魂靠得越來越近，直至相融，姜桓仰倒著，緊緊握著他的手，任由自己的神魂之力向上方涌去，宛如一場獻祭。

    風越辭眼眸中又泛起淡淡銀華，靜靜地望著姜桓，道：“望庭，為何如此？”

    姜桓笑了笑，道：“哪有那么多為什么？阿越，我愛你，等了你六千年，尋了你六千年，愛了你六千年，沒有什么是不能給你的?！?/br>
    風越辭微怔，道：“愛？那我……愛你嗎？”

    姜桓道：“這要問阿越自己啊。若問我，我自然會說，你愛我?！?/br>
    他從始至終這么驕傲自信，眼中燃著永不熄滅的火焰，無懼一切的否認與拒絕，無懼一切的阻礙與磨難。

    風越辭眉心又顯現紋路，看著他許久，忽然低頭，與他額頭相碰。

    姜桓驀地察覺到額頭傳來冰涼的觸感，凍得人神魂都要發抖，但轉瞬即逝。

    隨即，又有神魂之力源源不斷地轉了回來，循環往復。

    風越辭道：“見花堪折，望月知意，情不由己，見君歡喜。你曾說此為心動，是為喜歡，那告訴我，何為愛你？”

    姜桓輕笑出聲，道：“心肝寶貝大美人，親我，我就告訴你?！?/br>
    風越辭俯身吻他。

    姜桓回吻他，語氣里含著化不開的繾綣之意，道：“見花念我，望月常思，愛至生死，與君不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