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這碗恒河水[穿越印度]_分節閱讀_134
“不敢當,別扯閑事了,想想靠岸后怎么安排吧。留哪些守船,帶哪些人走。船上要留火.藥跟槍支,這船得保住了,可別回來的時候船都沒啦?!?/br> “行,我去安排?!?/br> 他的確會安排,靠岸后讓奇哈爾買了幾百套商人服飾,下船的精兵全部要扮著商人。帶了四百人和三百條槍走,余下一百人五十支槍。 奇哈爾當然留下看船,他戀戀不舍地望著唐軒之消失在碼頭,低下頭,掂了掂手里的兩百盧比和二十個金姆爾,搖頭嘆氣:如今有這么多富余錢,竟然不準去玩廟妓,圣雄大人可知我們怎么度過船上的日子。 他長吁短嘆,一個小兵嘿嘿笑道:“不準下船玩,我們可以把□□帶上船呀?!?/br> 奇哈爾瞪了他一眼:“那這點錢夠花嗎?混帳,圣雄大人不在,訓練不能停了,給我每天照舊練起來?!?/br> 小兵摸摸頭,心下埋怨:不是你說的想女人了嗎。 唐軒之跟夏楓上岸第一件事就是買駱駝和馬匹,然后才去購食物跟補給,尋好線路,浩浩蕩蕩朝西行駛,預計七天路程走到海得拉巴地界。它處在東西高止兩座山脈中間,地勢平坦,最為富庶;是一座古老的城市,也是遭受戰火荼毒最少的城市。 夏楓和唐軒之都不方便騎駱駝暴露在外,所以他倆坐車,姜戈又干上了老本行——趕車。 車上的二人隔著簾子可以把路途風景盡收眼底,南部人黑呀,無論男女,有些黑得跟非洲土著差不多,姜戈跟他們比起來還算順眼的。 四百人的隊伍,已經竭力縮小了陣容,一匹駱駝五個人輪流騎,緊緊挨在一起,中間的兩輛馬車上是槍支和火.藥,上面還各坐了五人,行在官道上依然非常壯觀,想低調是做不到的。沿途除了受當地路霸的盤剝,還有不少乞丐尾隨,男女老幼都有,有些甚至糾纏了五六里路,空洞又枯槁的神色讓人看了心里發緊。 姜戈提前就告訴過夏楓,隊伍不能停更不能給吃食,一旦給了就收不住口子,會有更多的人涌上來,到時他們走不了。南部礦產豐富,當地人早就習慣了一年四季行走的商人,不管是否天災,看見商人乞要貨物和吃食,早已是一種“傳統”。 “這個傳統可不好?!毕臈魅绱税参孔约?,閉眼不看,免得心里難受。 乞丐時不時的鉆出來一個,夏楓和唐軒之都是硬著心腸視若無睹。 但是,前面的小姑娘卻不同,夏楓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瑣住了她。那姑娘估計比自己還矮半頭,額上有朱砂,或許該稱著小婦人,她背上竟還駝著一個孩子。無論古今中外,全世界的乞討者都一樣,她手中也拿著一個碗來表明身份,跪伏在地,沒敢擋路,但也沒太靠邊。駱駝和馬車都避讓著,稍不留神就會壓著她。 太陽曬得孩子的屁股泛出紅色干皮,情況不太妙,蔫耷耷趴在小姑娘背上,黑黑小小的一坨,活像從煤窯子里逃出來的小病貓兒。 夏楓的坐駕越走越近,那姑娘不著痕跡朝中間又挪了挪,差不多算攔路了。她見這輛馬車加上車夫就三個人,肯定是主人,也明白越是大商隊越是不會胡亂劫人,所以才敢如此行事。姑娘的目光刻意渙散,作出瀕死之態,卻見馬車直直朝她撞過來,趕緊退開,鞠樓著身子追趕,嘴里吐著夏楓聽不懂的話。 “不準?!碧栖幹话炎ё∠臈魃煜虬さ氖?,搖頭:“這是她的命!如此這般生如螻蟻之人數不勝數,你可救得過來?” “我知道?!毕臈魉浪酪е齑?,盯著他,思緒飄遠......如果她沒有穿越過來,原主是不是就如這個姑娘一般。 唐軒之不忍心,放開手,道:“動作快點?!?/br> 馬車簾子為了散熱顏色極淺,他倆的拉扯動作沒有逃過人家的眼睛,小姑娘背起孩子小跑起來。不知是顛得太厲害,還是餓了,背上的孩子放聲大哭,差不多是干號,一聲一聲有氣無力。 小姑娘顧忌背上的孩子,又不想放過“貴人”的施舍,邊跑邊回頭把孩子抱到胸前,撩開破爛的衣裳就開始奶孩子。 ☆、第127章 【表發】 我知道,夏楓卻說不出來,揮手讓馬車繼續走。 唐軒之心下微嘆,女人終究是女人,免不了有婦人之仁。不禁抓住她的手,低聲問道:“你不會說我心狠吧?” 夏楓依他抓著手,感受著他在耳邊流轉的男人氣息,一時覺得自己竟然好幸福。但是目光卻是呆滯的盯著遠處,喃喃自語:“不會......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這是偽善罷了?!?/br> “休得胡說,你若偽善,天下便沒有善良之輩。還是那句話,你非神明,也只是個人而已?!?/br> ...... 中午時分,商隊行到一處湖泊停下休整進食。旁邊不遠,有一個占地頗廣的大村子,夏楓決定從這里開始打聽龐杜家族。 阿妮婭的丈夫叫阿米塔布,不知道是名字還是姓,按說妻子無法直接稱呼丈夫的名字,但阿妮婭跟他丈夫至小相識,在稱呼上興許沒有那么多忌諱。而且,這名字聽起來怎么著也不像是姓氏,就如拉賈尼一樣,未婚之前依然稱名而不是姓。 所以,找龐杜應該比阿米塔布來得容易,那龐杜老爺早前不是還去過北部嗎,他的女兒阿妮婭又見多識廣,女兒家受的教育就很不錯,其家族應該在南部很有威望才對。若不然,當初她表妹韋希莎散播不利謠言時,也不會如此順利?;蛟S不但有威望,而且不低,常言道,不招人忌是庸才...... 夏楓認為打聽的活計,當然得落在具有“親和力”的自己身上。唐軒之收起一身的英氣,悄悄墜在她和姜戈的身后。 霍利節過去快一個月,有些人家門前依然掛著鮮花,舊的成了干枯,又堆上了新的。 村子里能瞧見的幾乎只有男人,女人們不知是勞作去了還是在屋子里。那些男人見到一身“華服”的夏楓,側目端詳...... 待發現他們只有一男一女兩個人時,便肆無忌憚地打量她這個外來女人,跟狗一樣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胸脯。 “越窮越色!”夏楓嘟噥一句。 姜戈羞愧,低下頭說道:“我去問吧,只是,夏楓大人,咱們應該再過幾個鎮子才打聽的?,F在還是奧里薩王國,當地人不一定知道?!?/br> “好!別去問了?!毕臈魍蝗坏纛^。她越走越不舒服,已快行到村頭,居然在一幢石屋門口看見三個光著身子的老僧人。 他倆回頭走,村中男人們像見到骨頭的狗一樣,畏畏縮縮地朝他們的方向聚過來,都想討點嘴上便宜。 “哈哈哈哈......” “北部的妖嬈小妞害羞啦?!?/br> “嘖嘖,瞧那屁.股和水汪汪的眼睛,不知道是哪里來的,真想掀開面紗看看她的艷麗模樣?!?/br> “還以為她是來找我們祭司大人‘授?!?,哈哈哈?!?/br> 夏楓聽得懂男人們的調笑,但聽不懂說的是啥。姜戈明白,他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人家卻笑得更厲害,根本沒把他當回事。 夏楓氣道:“真是見了鬼了,他們不是應該像北部鄉村一樣害怕貴族嗎?” 姜戈一臉赧色,既憤且羞,解釋道:“怪我,他們一看我就知道是南部窮人。又因為我們走進了人家的村子,又沒奴隸們跟隨,所以......” 所以膽子就肥了,民風果然彪悍,可惜是欺軟怕硬。 唐軒之還沒進村,看見他倆掉頭回來了,問道:“如何?” “過幾個鎮再打聽,窮鄉僻野的人沒見識?!毕臈魅绱私忉?。 “嗯,地圖上也顯示有不短的距離,上車吧。姜戈,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中暑了?!碧栖幹囊馑际撬つw黑得不正常??杉热皇呛诘?,哪能看出啥,他這樣一問純粹是想打聽他們進村遇到了什么。 “沒.....可能吧?!苯杲Y結巴巴。 “快走吧,天黑前找個鎮子休息。以后還是讓隊長跟姜戈去尋人打聽,我是女人,你是大明人,我們都不方便?!?/br> 唐軒之知夏楓不愿談及村中之事,便作罷,點頭說道:“本該如此?!?/br> ...... 商隊繼續前行,每隔幾里就是廟宇,或在山腰或在山頂,官道邊也有。某些雄偉壯觀的大廟,外墻上都雕有奇形怪狀的神像,露出詭異的表情。 在夏楓結合當地氛圍來看,就是覺得詭異,這些佛象又跟她后世見過的有區別,再說她本就不懂佛義,只當風景看;而精兵們,俱是一臉虔敬。當然,唐軒之也是不信鬼神的,他有機會就閉著眼睛假寐休息。 奧里薩為佛教之國,果然名不虛傳,如今是最亂的時期,民不裹腹不吃也要買香油孝敬神明。夏楓不懂,一邊打打殺殺一邊敬神,他們是如何融合在一起的? 路過三座小鎮,途遇兩條小河,走在繞崇山峻嶺而建的官道上,不知不覺天暗了下來,計劃晚上歇息的城鎮還不見蹤影,面前卻沒了路。 唐軒子疑惑,讓夏楓過來一起看地圖,“我們沒有走錯吧?圖上可沒有大山擋道?!?/br> 前方綠林蔽野,一座青油油的高山矗立,生生截斷了官道,山下有一條繞山小路,蜿蜒向前,淹沒在薄暮的霧氣之中看不見盡頭。 夏楓覺得不對勁,唐軒之也發現那條小路好生奇怪,二人同時下車朝前走。坐馬騎駱駝的精兵伸長脖子翹首打望,有些步行的精兵也欲跟過來。他們都不明白這是怎么了,圣雄大人咋把部隊帶到山前來啦? 唐軒之牽著夏楓順小路行了百十來米,駭然發現山路右邊竟然是懸崖,一只夜鳥正低鳴飛過...... 他們今天跋山涉水少說行了六十里,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地形,山旁有深溝,深溝對面是平坦之地,一塊一塊的曾經或許是莊稼地。溝內深不見底,大概有五米寬,把大山與平地突兀隔斷,形成一個不規則的“凹”字。山路明顯是新修的,二人并排都難以行走,何況駱駝和馬車了。 夏楓慌道:“不能讓其他人看見,恐怕他們以為我們是得罪了當地神明,神主移山絕我們的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