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長情_分節閱讀_100
“好了?!陛p柔的聲音從頭頂響起,頭發不再滴水,戀人纖細的手指穿過他的發絲,細致心癢的感覺令他眷戀無比,保持著低頭的姿勢貼近戀人的胸膛,緊緊摟住那細軟的腰身,熟悉而令人心安的溫暖撲面而來,戀人身上的氣息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安神藥。 “陸野,我有事要和你說?!睉偃松焓州p撫他的背脊。 “恩,你說?!标懸安簧岬仉x開戀人的懷抱,抬起頭,湊到戀人面前討了個吻,眷戀地望著近在咫尺的戀人。 “明天,我和你們一起去,好不好?” 盡管魏思遠的語氣帶著一絲討好和征求意見的小心,陸野還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行,明天你乖乖在家里等我們回來?!?/br> 他不希望戀人卷入任何有危險的事,哪怕丁點兒都不行。他欠安炎的一個人情,救人這事,他答應可以,戀人卻不能再被牽扯進去了,就算戀人求他也不行,這沒得商量。他不能拿戀人的生命安全去冒險。 看著陸野忽而轉為嚴肅的表情,魏思遠知道,想要對方答應他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好退讓一步:“可之是在我手里被人搶走的,我想親自把他找回來。你要是擔心,我就一直躲在你們身后好不好,或者遠遠地跟著你們,保證不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中,恩?” 魏思遠殷切地看著陸野,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傾去。面對戀人滿眼的期待,陸野蹙眉躊躇片刻,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 眼見著怎么說都不管用,無計可施的魏思遠只好耍起賴來,一把拉過陸野的手貼近自己的胸口,皺著眉,可憐兮兮地說:“想到你一個人去,卻不著帶我,我的心就慌得很,不信,你摸摸看?!比鄽q的男人,臉上露出的略顯幼稚的純真表情卻不顯一絲違和,“到了那兒,我一定都聽你的,你也會保護我的安全是不是。你就帶我去好不好,不然我會擔心死的?!?/br> 魏思遠攥緊了對方的大手,焦急不安地看著對方。其實,除了擔心陸野,他也擔心一定會前去的魏思明,不過,直覺提醒他,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出現別人的名字。否則,眼前這個男人是堅決不會讓他跟去的。 果不其然,魏思遠在陸野的眼里看到一絲松動。 半晌的靜默后,陸野終于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將他緊緊擁入懷里,認命般地說:“我會派人保護你,你跟著他們,不許離我們太近,接到韓可之就先到安全的地方等我們?!?/br> 知道這是陸野好不容易才松的口,魏思遠立馬如搗蒜般用力地點點頭,眉開眼笑地靠在陸野肩膀上,又側首貼近陸野的脖頸細細親吻。 感受懷里這人的喜悅,陸野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似乎上了當,卻為時已晚,只好恨恨地吻上正在討好自己的雙唇,直到這花言巧語的嘴里逸出難耐誘人的甜膩呻|吟…… 終于,在第二天的上午,等來了對方的短信。 坐立不安的魏思明在聽到安炎手機響起的一刻,猛地從沙發前跳起,雙眼一下也不眨地盯著查看手機的安炎,身板繃得挺直。 “可之受傷了。地址他們發給我了,讓我和韓成彥去換人?!币荒樻偠ǖ乜赐晷畔⒌陌惭?,眉頭一皺,將手機屏幕朝向眾人。 眾人一聽,忙不迭地湊到屏幕前看韓可之的受傷情況。反應最大的要數韓成彥,充斥怒火的眼睛上,擰起的眉頭能把蒼蠅夾死,體內翻滾的怒氣攪得他渾身都在小幅度地顫抖。 原本著急的魏思明此刻的表情卻變得僵硬起來,正準備開口解釋,卻被一旁的魏思遠拉開了些。認為此時開口的弟弟沒準兒能被對方給打死,魏思遠只好搶先了說:“抱歉,可之頭上的傷是我們這邊造成的,綁架他的人大概沒欺負他?!?/br> 確實如此,屏幕里的韓可之既沒有被奇怪的東西堵住嘴,也沒有被繩子牢牢捆綁,只是被人盯著坐在一個空曠的大房子中央,面前還擺著一桶熱氣騰騰泡面和幾瓶礦泉水,唯一的傷口,出現在左額上,還是被白凈的紗布給包扎好了的。 韓成彥聽了先是一愣,隨即怒氣沖沖地瞪著魏家兄弟,魏思遠只好給對方回了個無奈又充滿歉意的笑。被自家老哥拉到身后的魏思明直接迎上對方銳利的視線,毫不畏懼地走上前去,眼底沉淀了愧疚與難過:“這次是我沒有保護好他,對不起?!?/br> 韓成彥用力閉了眼,忍了又忍,被緊攥著的掌心被指甲穿了個透前,他終于睜眼,暗眸深處抑住心底不斷翻涌的酸澀,緊咬的牙關有了一絲松動,吐出的聲音隱忍而克制:“從小我都是最疼他的,他那么乖,我把他養到這么大,從來都舍不得他受一點傷,外頭風太大我都怕刮疼了他。別人要是敢動他一根毫毛,我都會千倍萬倍地還回去……”說到這,韓成彥狠狠地剜了魏思明一眼,“他總說喜歡你,我卻看不出你有多喜歡他?!?/br> 說完,淡淡地瞥了眼魏思明便不再言語。被刺得心猛地一疼的魏思明咬了咬唇壁,最后像蔫了的小狗似的低下頭,什么都沒說。 魏思遠不忍地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得到的是對方的苦澀一笑,跟著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畢竟,現在并不是討論感情的最佳時間,對方似乎是打算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約定見面的地點偏遠不說,連時間都只給了兩個小時。 池商帶著在附近待命的手下中身手敏捷的一批,在收到命令的下一刻便提著武器,迅速朝目的地出發。時間有限,其余人也緊跟著出發。 帶上用來聯絡的耳機后,安炎和韓成彥單獨上了一輛車,其余人乘坐別的車,遠遠地綴在其后。途中,提前到達約定地的池商在耳機中匯報著那里的情況。 寧家小少爺只帶了九個保鏢在身邊,全攜帶武器,其中有個拿著瑞士軍刀漫不經心把玩的人,以前是寧鴻鈞手下的得力干將,名叫寧戚,聽說是寧鴻鈞從狼堆里撿來收養長大的,是個前一秒還在笑著打招呼,后一秒便將刀子刺進敵人頭蓋骨的陰狠角色。 他帶的八個手下也個個不是省油的燈,都是以前過慣了刀尖兒上舔血生活的主兒,在寧家保鏢隊里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厲害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