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全都性轉了[快穿]_分節閱讀_171
清渠嘴角一撇,生硬地打斷了他的話:“不提他了,提了也氣人,哼。你倒是說說今日去御花園如何了?見著皇上了?同他說上話兒了嗎?” “見是見著了?!币饲嗍涞?,“話卻不曾說上?!辈粌H沒說上話,連預想中的撲身、擋爪、埋胸一套連招都沒使上。 清渠翻了個白眼,一臉早知如此的表情。 “早說了,你也不聽,若是這等招數當真有效,宮中也不會才有韓淑妃與蕭賢妃兩人正得寵了?!?/br> 宜青“嗯”了一聲,提起清渠的衣領,讓他將衣裳穿好。他們如今若是受了寒,可沒處去問診煎藥。 清渠磨磨蹭蹭穿好了衣裳,原本想再譏諷宜青兩句,見他神情實在頹喪得很,便忍著吞了下去。他半跪在床沿,好奇地將腦袋湊到宜青身邊,盯著他道:“不就是一回沒勾引上嗎?大不了下回再試試。左右呆在這宮中無事可做,不就是盼著勾搭上皇上嗎?” 清渠把話說得如此直白,確實讓宜青心寬了稍許。 他們在尚衣局雖然境遇不佳,但勉強也能應對,深宮之中無事可做,也足夠他慢慢再想法子接近皇帝。 “行了,別愁眉苦臉的?!鼻迩话牙鹨饲嗟母觳?,“這回偷溜出去,拜托隔壁屋子那黑皮猴子幫了忙,你與我一同給人道謝去?!?/br> 兩人回屋時月亮正掛在梢頭。宜青的木床靠著窗子,他轉頭多看了幾眼,想著白日里皇帝的車輦臨去前,對方似乎有意無意多看了他一眼,宜青的心便惴惴跳著,難以入眠。 這一晚難以入眠的不只是宜青一人。 寢宮中,軟幄低垂,高照的紅燭灑落一殿曖昧的昏光。這日按例侍寢的是韓淑妃,身段窈窕、面容姣好的美人裹著錦衾躺在御床上,目光幽怨地看向還坐著批閱奏折的男子。 自她升為淑妃以來,一旬便有一日能輪到侍寢,可不管她是有意挑逗,還是無心插柳,都沒能近皇帝的身。旁人都羨慕她位分高、盛寵正榮,誰能知道她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陛下……”韓淑妃咬了咬牙,低聲喊道。她的嗓音壓低了便有些沙啞,貼身侍女說是尋常男子聽了都會心生綺思。 可這寢宮之中唯一的那名男子絲毫不為所動,將手中的最后三道奏折批閱完,才起了身。 韓淑妃瞧著他緩步朝御床走來,心中一喜,正要掀開錦衾,卻見對方腳步一頓,轉身朝另一處去了。寢宮僻靜的角落里,隔著屏風后還擺著一張床,不如御床雕龍繪鳳一般華麗,但那才是皇帝本人夜夜臥下的床。 韓淑妃拉高了錦衾,將頭臉埋了進去,咬牙切齒地開始信了宮人暗地里嚼舌的消息?;实鄣腔嗄?,后宮充盈,卻并未育有一名子嗣,是因著皇帝不能人道…… 名喚殷鳳、實為天下之主的皇帝本尊,并不知曉妃嬪在如何腹誹自己。他只覺得對方身上的脂粉味未免太重,遠遠隔著也還是讓他心浮氣躁,恨不能將人從寢宮中趕出去。但想著韓家是前朝舊族,在朝中勢力根深蒂固,他強自忍了下來。 只是今日想來又要輾轉反側了。 他披著外衫,在宮中焦躁地踱步,便是到了夜半三更,也毫無困意。不能盡怪到妃嬪身上,他這不易入眠、入眠后也常被噩夢驚醒的毛病,自打七八歲起便有了。 他還記得自己頭一回從夢中驚醒,冷汗打濕了后背,仿佛被人用七寸鐵釘慢慢捶打進最柔嫩的心尖般痛苦不已。伺候的下人將這事告與了他的父母,父母問他夢見了什么…… “夢見有只鳳凰兒飛進我的掌心,又撲翅飛走了?!蹦暧椎乃f。 父母大喜過望,概因龍鳳入夢總是個好兆頭,特意托人請來了欽天監的監正,叫他給自家嫡子相相命。須發皆白的監正一見他便屈膝跪下,口中道他命盤大貴,乃是百年一出的鳳命,來日必將高居萬人之上、翱翔于九天之下。 其時前朝正動蕩不安,他那頗有野心的父親便放出了這消息,借此之名大肆斂兵…… 往事歷歷在目,殷鳳想來仍舊有些感慨。當初尚且有人疑心他殷家故弄玄虛,編造了這一說辭,等他登基為帝、一統天下后,便都改口奉承這是天命所歸、早有預兆。 天命所歸?或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