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還是看著鏡子里的他：“我不是擔心這個?！?/br>
    白可莫名其妙：“那你擔心什么？”

    顧寒：“擔心有人想要偷走我的東西?！?/br>
    顧寒說話一向直接，突然這么打啞謎，白可一時間不大適應。他擠了點洗面奶，對著鏡子打著泡沫：“難不成你房間里有什么奇珍異寶？”

    “不在我房間里?！鳖櫤讶送频揭慌?，拿起牙刷，用牙刷頭點了點自己胸口，“在這里?！?/br>
    ·

    沈言比顧寒晚兩天回來，臉上的滄桑比起顧寒，更甚。

    看樣子，收尾工作也不輕松。

    沈言對于顧寒半路拋起他趕回來的事只字未提，估計是兩人達成了什么協議，或者是顧寒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叫來白可，把案子的所有資料交給他，與此同時和他說著一些后續事件的重點。

    白可聽著他的敘述，將一份一份資料分開，貼好了標簽，準備帶回自己辦公桌上慢慢整理。

    沈言點了點放在最上面的一張A4紙：“這個是顧寒在現場手寫的一些要點，你自己辨認一下，不行就去找他?！?/br>
    這字夠龍飛鳳舞的，白可細看了一眼——

    一個字都認不出來。

    他抿了抿嘴唇，把資料抱在懷里：“好的，我整理的時候去找顧主任對一下?！?/br>
    沈言靠在辦公椅上，翹起二郎腿，喝了口茶：“也就是你受得了，其實之前的案子檔案，有關顧寒的都是他自己做的?！?/br>
    “你沒發現么，你來了之后，做的最多的是顧寒經手過的任務的檔案?！痹诎卓梢苫蟮哪抗饫?，沈言慢悠悠繼續，“其實并不是他辦的案子多，而是，沒人樂意給他整理。堆積著，時間久了就越來越多越來越難以整理?！?/br>
    “還記得你剛開始來的時候我說過的話么，我說顧寒能力出色，讓你有問題就去找他？”

    白可點點頭。

    “說起這事，我還有點愧疚呢！那時候你剛來，大家都擔心顧寒又把你嚇跑了，落得之后真的沒人可用的地步，私底下說好，無論如何，在你面前只說顧寒的好話?！?/br>
    “……”白可一時無言，好半晌才問，“那為什么現在又——”

    “現在啊，看你和顧寒處的不錯，我們都放心啦?！鄙蜓詫χＡ苏Ｑ?，“說實話，你有沒有覺得，顧寒是你認識的人中，性格最差，最惡劣的家伙？”

    “顧主任其實也沒那么難相處吧……”越說，聲音越低。

    白可的眉心輕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