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揭下蓋在臉上的紙巾，耳旁就多了一個冰涼的東西，是手機。

    ……嗯？這是有人在幫他接電話？

    “小可啊，是不是在上班？”白mama的聲音通過電波傳來，一貫的熱絡。白可順著習慣含糊回道:“在上班，有點忙，怎么了？”

    耳旁有人笑了聲。

    很輕，卻沉。

    白可心跟著一起沉，他趕忙扒拉下蓋在臉上的紙巾，扭頭往旁邊看去。

    “……”果然。

    想了一晚上（當然不是那種想）的人猝然出現的眼前，白可有些收不住龜裂的表情，咬著舌尖說：“顧……主任?！辈铧c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繼續?！鳖櫤敛灰馔馑姆磻?，依舊幫他拿著手機，言簡意賅地說。

    白可訕訕：“我自己來拿，謝謝您?！遍_玩笑，讓誰拿都不敢讓這位拿啊，誰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打算。那些劣跡斑斑的前史，讓他十分印象深刻。

    顧寒側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嗯?！边f過電話后，轉身走了出去。

    “小可，你還在嗎？是不是有人找你，mama打擾到你了嗎？”

    白可被母親喚回神來，忙說：“沒事，媽你繼續?！?/br>
    他盯著半合的門發愣，一通電話打的云里霧里的，也不知道白mama在那頭到底說了些什么。掛了電話，白可走回水池旁洗手。

    抬手拿紙巾的時候，發現紙巾盒的位置……需得走上幾步才拿得到。

    所以剛才，那個人還幫自己遞了紙巾嗎？

    這是……什么意思？

    白可心里頭莫名有些發緊，忍不住對著臉又潑了好幾下水，才覺得胸口順暢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