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愛我了!_分節閱讀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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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時看著祁郁一路走進書房,直到后者徹底合上了門,他才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起身回到房中。 重生回來之后,祁郁倒是真的從未懷疑過他。哪怕昨日他的情緒再不對勁,那人也沒有絲毫深究的意思。 肖時面容冰冷的取過自己昨日穿的外套,將手從被劃破的內袋深入到內襯中摸索,片刻后便掏出了一個小型的竊聽器來。 他想起昨日離去前許汎的叮囑,不由自主的咬緊下唇,不再猶豫的將竊聽器塞入袖口,轉身進到廚房打開咖啡壺接了兩杯咖啡。 肖時端著托盤扣響書房的門,直到聽見里面傳來祁邵的應允聲,他才伸手轉開門鎖,邊往里走邊對抬頭看他的兩兄弟道:“祁大哥一路趕過來應該累了,我替你們重新煮了兩壺咖啡?!?/br> 祁郁手腳不便幫不上忙,索性就坐在位置上伸出右手攥著肖時的衣角傻笑。 感受到衣角被拉扯,肖時面色復雜的朝祁郁看去,終是在被他察覺之前換上了一抹半是無奈半是妥協的笑,揉了揉祁郁的發頂柔聲道:“別鬧?!?/br> 對面的祁邵似乎已經對兩人時不時冒出來的小動作產生了習慣,此時也只是伸手拿過自己的杯子,并不出聲打斷。 肖時只好由著祁郁跟自己撒了會嬌,直到祁邵面露不耐才收起托盤輕輕扯開祁郁的手朝外走去。 在經過書架的那刻,他再次回頭去看兩人,借由著托盤的遮擋,在與祁郁相視而笑之時不著痕跡的將竊聽器藏了進去。 許汎給他的竊聽器只要打開開關便會在電腦端自動留檔,肖時甚至不用擔心如何將音頻文件傳給方家。 祁邵與祁郁從上午一直談到黃昏,直到兩人饑腸轆轆之時,兩人才停了下了。 祁郁率先扶著桌子立起身,沖著祁邵點了點頭:“就這樣吧。這次一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br> 桌后的祁邵疲憊的捏了捏眉心,哼道:“好了,去找你的心肝吧?!?/br> 雖然rou麻,祁郁卻還是被自家哥哥的這個形容甜到了。他厚著臉皮笑了兩聲,撐起拐杖迅速打開門走了出去。 從踏出書房起,肖時便一直把自己關在房內,坐在床尾一動不動。 當祁郁找過來時,看到的便是他垂著頭獨坐在黑暗中的樣子。 祁郁反手開燈,皺著眉走到肖時身前,不由分說的撫著他的后腦將人揉進自己懷中。 肖時在黑暗中待久了,此時乍見燈光,眼角被刺激的流出了幾滴生理性的眼淚。 他感受著與祁郁衣服下軀體的溫度,乖巧的將臉埋在他柔韌的腹部,半晌才翁聲道:“你們聊了很久?!?/br> 祁郁仔細分辨著肖時話語里的情緒,過了好一會才艱難的微微抬起既麻又痛的左手圈住肖時,給了他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擁抱:“許汎這次偷走了太多要緊的東西,我父親也失蹤了,所以我們一直在商討是否要一起去一趟東南亞?!?/br> 眼前人輕撫自己脊背的手實在太過柔情,肖時舒服的忍不住喟嘆一聲:“你又要丟下我嗎?” 祁郁的身體一僵,直到察覺到懷中人不自覺的顫抖才回神道:“我是想過把你送到父親那。但我再也不會自作主張?!?/br> 他緩緩在肖時身側坐下,伸出手緊握住后者微涼的指尖:“我當然希望你能安安全全的留下,可只要你想,我們就一起?!?/br> 看著肖時瞪圓了眼睛,祁郁卻只是笑著執起了他的手,輕輕烙下一吻:“我們家寶寶還要繼續生我的氣嗎?” 肖時眼中劃過一絲暗芒,他垂下頭不著痕跡的縮起指尖低聲道:“我怎么會生氣?!?/br> 見自家寶貝情緒好轉,祁郁湊過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輕聲哄道:“跟我出去吃飯,嗯?” 祁邵并不住在這里,三人簡單的吃完晚餐,他便坐上屋外等待的車回了自己的住所。 因著心疼今日讓肖時受了委屈,祁郁難得的沒有鬧他,等送走祁邵便回屋哄著肖時早些洗澡休息。 大抵是解開了心結,肖時心情頗好的在睡前熱了兩杯牛奶,與祁郁分喝完畢就早早主動的鉆入了男人懷中安心睡去。 月上中天,萬籟俱寂。 肖時在一片漆黑中分外清醒的睜開雙眼。 他定定的看著屋頂,直至雙眼徹底適應了黑暗,他才轉動眼珠去看睡死在自己身側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翻身下床,將從書房取回的竊聽器掰碎扔入馬桶,按下沖水鍵將其一沖而凈。 肖時看著急速流動的水流,直到再也不見絲毫碎片,他才重新回到房間,給手機換上一張臨時卡,徑自在黑暗中撥出了一串號碼。 電話響了整整五聲才被接起。 他看著月光映照下祁郁略顯稚氣的睡顏,靜默一秒,終是對著手機那頭的人說道:“方先生,是我?!?/br> 第二十七章 二十七章 “你做的很好,孩子?!彪娫捘嵌隧懫鸱轿溺娐燥@低沉的聲音。 肖時立在床頭,無意識的摩挲著祁郁喝過的牛奶杯杯口,輕聲回道:“芯片被祁邵帶走了,不過他們后天會去一趟東南亞?!?/br> B國的天氣向來變幻無常,不過談話間,窗外已倏然落起雨來。 屋外劃過的電閃雷鳴時不時照亮祁郁熟睡的臉,肖時緩緩彎下腰摸了摸這人的鬢角:“后天我會裝上您給的定位器跟他們一起走?!?/br> 那頭的方文鐘似乎嘆了一口氣:“委屈你了孩子,方叔很快就來帶你走?!?/br> 肖時終是收回手低應道:“好?!?/br> 祁郁難得比肖時起的晚,他睡眼惺忪的摸了摸冰涼的另半張床,迷茫的拄起拐杖下了床。 他心心念念的肖時一早便鉆進了廚房,此時見他自己走了出來,便帶著笑意將手中的餐盤放下,柔聲問道:“漱口了嗎?” 這實在是極盡溫情的一幕。 祁郁挪到自家愛人身后,耍賴似的將整個人貼了上去:“怎么起的這么早?” “自然而然就醒了?!北凰涞貌鳖i發癢的人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怎么還像個小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