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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幟,鮮花,閃閃發光的亮片。 周圍的警戒線拉了一條又一條。 但拋撒鮮花,激動熱情的群眾還在不停的往前靠近,荷槍實彈的軍雌不得不吹哨,維持秩序。 “來了來了!” “什么?!讓一讓,你擋到我了?!?/br> “快看快看?!?/br> 王室成員站在前面,領頭的是海德威爾陛下,還有他的雌君艾弗尼。 靠后的是儲君和兩位王子。 右邊是來自不同駐地的指揮官。 他們啪嗒啪嗒的鼓掌,目光注視著飛行器。 軍雌對冕下的好感度更高一些,他們切實從事清理污染區的工作。 艙門打開,伸縮梯降落。 但沒有蟲族出來。 埃文站在艙內,面無表情,仰頭看著索格:“為什么會有這么多蟲族?!?/br> 索格挑眉,探頭往外面看了一眼,安慰道:“冕下,這是特地趕來歡迎您的蟲民,不用害怕,請出去吧?!?/br> 埃文有些僵硬。 他摘下兜帽,走出飛行器機艙。 歡呼聲驟然擴大,整片廣場都是旗幟的顏色。 還有許許多多沒有抽到入場券的蟲民,也在其他地方觀看著直播。 星網首頁的直播間瘋狂刷屏,彈幕厚的幾乎看不見,評論區也時時刷新。 [朋友們,不管你是單翼、雙翼、六翼、九翼,土生陸生,現在放下地域偏見,把帝國之光刷起來]! [不為別的,我雄父是經歷過混亂紀元的蟲,污染物扎堆,還發生過兩次災變之潮,如果沒有那任冕下,帝國玩球] [玩球+1] [臥槽老子在屏幕前哭成傻狗] [不懂,一群成年蟲的自我高潮怎么那么多戲] [翻開第一階段的歷史書,首章就科普過風暴之眼]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些雄蟲啊啊啊] [臥槽,這顏值暴擊,我死了] [我想去風暴之眼,有兄弟一起嗎?房子已經賣了,求門路] [修士天團,天神下凡] [+1] [樓上做夢,你連內部大選都不知道,我看你是在想屁吃] 在埃文和皇帝陛下握手的時候,一個話題樓悄無聲息的蓋了起來。 跟在埃文身邊的苦修士們沉默無言,眼觀鼻,鼻觀心,用某種想不到的方式,迅速在公眾視野躥紅。 埃文和大胡子陛下握了手,又和皇后簡單的擁抱了一下,目光轉向卡洛斯。 小王子滿臉呆滯,整個蟲傻在原地。 儲君悄悄推了一下傻弟弟,卡洛斯反應過來現在正在直播,他咽了口口水,艱難道:“……冕……下?!?/br> 埃文頓了幾秒,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卡洛斯的肩膀。 卡洛斯一慫,差點嚇哭。 和各地指揮官,等在廣場的蟲民問候之后,隊伍很快就要轉向室內。 直播是從早上八點開始,但從風暴之眼露面到結束,不過二十分鐘。 埃文登上樓梯之前,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看到銀色頭發。 耀站在他旁邊,輕聲提示他不要久留,埃文面無表情,點了點頭,步伐并不遲疑。 海德威爾陛下笑容溫和,眸色略深,他第一次見到這任冕下,但卻看不到那雙眼睛里有絲毫的野心。 這個雄蟲像井水一樣平靜,卻要做一件血腥,邪惡,絕對不會被理解的事。 和污染物共處。 愚蠢。 阿瑟蘭站在角落,身邊是歡呼的蟲民,他注視著高臺之上,一直到那個身影走進白色高樓。 他沉默半晌,跟著鼓了鼓掌。 民眾只知道這是風暴之眼的首次露面,但卻不清楚其中的政治意義。 官方宣傳一直側重于交流慰問,只字不提原委。 會晤內容并不公開,在進入主題之前,海德威爾陛下還要進行自己的一二三項。 于是談話被拖到后天,晚宴除了接風洗塵,也附加了為儲君介紹指揮官,打開局面的輔助目的。 地宮的修士們并無異議,淡定的接受安排。 耀祭司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就讓修士們回到房間各自靜修。 埃文則要見各地指揮官,和儲君和王子們喝茶,討論一些與污染物毫無關聯的事。 他一直很有耐心,直到傍晚。 卡洛斯的儲君大哥拉著他寒暄,卡洛斯繃著優雅得體的笑容,實則一分尷尬,十分震驚。 埃文抬了抬嘴角,離別時擦身而過。 “蠢?!?/br> 卡洛斯聽到他說。 夜晚,晚宴開場。 阿瑟蘭站在角落,興致缺缺,薩爾好不容易和小王子見面,自然跑的沒影。 找不到蟲聊天,阿瑟蘭干脆推脫公事,躲到一邊。 他本來也不喜歡參加宴會。 何況還會遇到那個臭崽子。 只不過遇到了也湊不上去,圍著他的是儲君,各地指揮官,帝國貴族。 偏遠地區的軍雌,又并非王室嫡系,恐怕連他的面也見不到,就會被擠到一邊。 而且根本沒有什么好看的。 五年過去,說不定人家蟲蛋都有幾籮筐,一筐用來孵,一筐用來滾,剩下的擺在床頭沒事轉著玩。 和阿瑟蘭并沒有什么關系。 他喝了一杯麥奈花酒,放下杯子走了出去。 因為走的很迅速,阿瑟蘭并沒有看到,站在舞會中心的不是埃文,而是作為祭司的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