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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先生,甜豆包二十塊一個?!?/br> “哦,那刷卡?!?/br> 阿瑟蘭默默收回三個大錢,遞出星卡,店主掃了一下基礎信息,手上麻利的用粉色包裝袋把甜豆包裝好,遞回星卡。 “先生,您是新婚蟲族,按例可以從店里免費領取一對甜豆包,不用付錢?!?/br> 結婚還有這么好的福利? “我們再額外送您一份新婚禮物?!钡曛鲝墓衽_下取出兩張票,阿瑟蘭看到熟悉的藍色星球圖案,瞳孔微縮。 淦,是因為出任務沒有搶到的點映票。 忍住阿瑟蘭,不能動容。 沉穩軍官的形象。 店主推出票,笑出小虎牙:“新希望委員會贊助,看完電影再五星好評,可以憑票根領取一對毛絨公仔哦,另外,單人觀影的話電影票是不做數的?!?/br> “祝您新婚愉快,好再來?!?/br> 拿著甜豆包,面色嚴的銀發軍官離開豆包店,雄蟲揮揮手,看起來是個風度翩翩,不茍言笑的軍雌,長相也意外的十分俊美,下次帶雄主來可以打八五折。 阿瑟繞到家具店正門,一個超大號的仙人掌寶寶把雄蟲堵在綠化帶旁邊。 阿瑟蘭眉頭一皺,看到雄蟲十分面癱,五分冷漠,滿臉拒絕的表情,很顯然,這是光天化之下的sao擾事件,在阿瑟蘭的一區發生這樣的事,簡直就是啪啪扇他臉。 軍雌都是很大雌蟲主義的物種,阿瑟蘭黑臉,快步抬腳,狠踹。 正在試圖邀請埃文和他一起租房子的仙人掌臀部受力,翻進了綠化帶里,又因為玩偶服的軟刺太多,頭沖下卡在綠籬里拔不出來。 整只仙人掌寶寶在三秒內完成了跌倒,卡住,拔不出來的動作,卡洛斯一臉懵逼。 “是誰?誰襲擊我?衛兵!衛兵!” 怎么腳感這么差,跟踹面條似的。 阿瑟蘭收回腿,很震驚,這個聲音聽起來很像小王子,味道也像,一股很淡的海風氣息。 阿瑟蘭的后背逐漸挺直,拿著甜豆包,沉默的和呆毛亂翹的雄蟲面面相覷。 仙人掌在掙扎,埃文放下手提箱,把仙人掌掉了的頭放在了卡洛斯旁邊,然后提上箱子,離開的腳步非常堅定瀟灑。 阿瑟蘭:“……”這可是雄主的決定,這種時候不保持安靜什么時候保持安靜。 兩蟲剛走進家具店,一輛高檔懸浮車不規范的停在門口,車門打開,走下來兩米高,金發碧眼的少將薩爾。 卡洛斯好不容易掙脫籬笆,就看見抱著一大束月見憐,默默注視他犯蠢的金發雌蟲,蟲帝安排的相親對象之一,好像叫薩爾。 “看什么看!” 小王子鼻頭一聳,兇巴巴的戴上頭套,掩飾自己的尷尬,片刻后他摘了頭套,眉毛豎成倒八,他看了看薩爾的懸浮車:“這車是你的?行車不規范的那個混蛋!” 家具店,阿瑟蘭把甜豆包分了一個給埃文,甜糯柔軟的面包,胃口大開,兩個人吃完,擦了手,在店里轉來轉去的挑床。 沒有標準要買什么樣的,阿瑟蘭覺得雄蟲還可以發育一下身高,提出要買個硬一點的,對脊背好,而且不用擔心晚上睡覺會壓皺翅膀。 這點雄蟲和雌蟲不一樣,雄蟲自己在家的時候,喜歡把翅膀放在外面透氣。 十分長者的建議。 埃文點頭,冷白冷白的臉,年輕稚氣,和阿瑟蘭站在一起,也不卿卿我我,像兄弟多過像夫妻。 這年頭雌蟲兄長帶雄蟲弟弟出來逛街也是很普遍的,但是刷卡的時候顯示的夫妻信息就很讓店主嘴裂。 按照規定,新婚夫婦消費的第一單免費或者打折,具體看雌蟲的地位,按阿瑟蘭的軍銜,要打三折。 店主不心疼星幣,反正新希望委員會會補償,但是這兩個蟲是夫妻,就很魔幻了。 埃文吃完甜豆包,過了一會,覺得精神海有點熱,他看不懂新蟲語,不知道豆包里面有什么,于是問阿瑟蘭有沒有發熱的感覺,他的臉很燙。 阿瑟蘭覺得臭崽的體質簡直神奇,進化到只能吃草嗎? 他把兜帽給雄蟲戴上,帶著他去洗手間,埃文走了一半腿有些軟,也拎不住手提箱。 “你很不舒服嗎?是不是有什么精神類的隱疾?之前也這樣嗎?我說你要不要去看看精神類醫生?!?/br> “沒有用?!卑N倪@么說。 阿瑟蘭以為埃文看過醫生,醫生說沒用,他心里嫌棄雄蟲怎么這么麻煩,筑巢期真的太可怕了。 埃文摸了摸臉頰,表情要多嚴肅有多嚴肅,但是精神海還在發熱,他皺著眉毛搖頭,心里也很焦躁。 為了離開地宮,進行一次旅行,又不讓PA從沉睡中蘇醒,埃文割掉了雙翼,把翅翼留在地宮。 這個方法前任冕下只提出了一個假設,并沒有自己驗證過,所以割掉翅膀的后續并發癥和異動,都需要埃文自己了解。 他趴在阿瑟蘭肩膀上,難受的蹭了蹭,細軟的黑發擦過阿瑟蘭的脖子,呼吸熱燙。 雄蟲體溫略高,臉頰嬰兒肥,抱起來就是熱乎乎的一小只,但是阿瑟蘭自己也沒有標準身高,兩個小矮蟲擁抱的樣子也不符合蟲族對于神仙愛情,絕美CP的定義。 身為雌蟲不比雄蟲高個幾十厘米,不能把自己的雄主完全護在懷里,算什么雌蟲? 都不好意思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