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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還是不收。 這是個問題。 “首先,這不是家用” 阿瑟蘭臉色扭曲,試圖辯解,頂多是破壞房間的賠償而已。 埃文關上手提箱,十分配合的斟酌片刻,換了一個詞:“那是零用錢嗎?” 阿瑟蘭:“……”閉上嘴,我今天可以不殺你。 信不信我一個指頭就把你摁到地上捶,捶出彩虹色。 “那這些夠了嗎?” 無情的資本主義糖衣炮彈腐蝕了帝國公民阿瑟蘭的靈魂,他的怒火就像秋天的樹葉一樣凋零,捧起紫晶幣,他充滿屈辱的說。 “夠了?!?/br> 現在立刻就把游戲艙買回來!再加一個恒溫器! 新出的全息游戲!買! 《地球》的簽售會!去! 限量手辦!絕版漫畫!孤品收藏! 買買買?。?! 阿瑟蘭站起身,態度溫柔,語氣親切:“不要客氣,你再睡一會,我給你弄早餐?!?/br> 埃文:“……” 到底和什么家伙結婚了。 埃文等雌蟲出了房間,探出精神力絲線警示,確認沒有蟲在外面之后,他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撅著屁股整個人都埋在被子里。 埃文記得好像昨天自己用了牙齒,他的記憶是從雌蟲抱著食物進入臥室開始的,所以花了點時間整理前因后果。 經過昨晚,他的精神力似乎充盈了不少。 埃文揉揉發燙的耳朵,從手提箱里掏出前任冕下的日記本,找[禁忌]相關的部分。 翻到第六章,終于找到了關鍵詞。 這位活潑的冕下果然沒有放棄嘗試任何新鮮事的打算,埃文忽略不重要的前言,直奔過程。 [在地宮的第三個月,無聊,聽說苦修不能吃rou,我想辦法嘗試了一下,但是靜修室沒有rou] [我本來打算從PA身上割一點,嚴格意義上說,它不能算生物,甚至每天的形態都在變化,有時候是雌蟲,有時候是雄蟲,它似乎能夠緩慢入侵我的思想,有一天它甚至變成了一個女人] [它在吸引我看見它,走過去,但它明明一直在鐵門的另一邊] [割rou的想法很危險,我放棄了PA,但是找到了另一種替代品] [地宮里沒有其他生物,但是有螞蟻,我每天能抓兩三只] 中間有一段劃掉的部分,埃文不得不跳過往下看。 [感覺非常玄妙] [我突然想生個蛋,特別強烈的想要自己生個蛋,我不敢相信我居然又哭又鬧了三天,還嘗試把羽毛球塞進XX里拓寬產道……] [我又把方丈睡了] [哭著睡的] [想死] [陸邵舒絕筆] 最后絕筆那里拖了好長一筆,可以看得出寫下這段文字的人是何等的絕望,雖然后面的頁碼證明前任冕下并沒有放棄自己寫日記的愛好,但是埃文還是能夠理解他崩潰的心情。 他非常同情,跳到最后的結尾部分,前任冕下貼了一張小紙條,上面密密麻麻的記錄了自己的猜想,埃文總結了一下。 [精神力閾值越高的雄蟲,對于欲望的耐受度越低] 所以孤島靜修的雄蟲,禁止食rou。 因為他們本質上是一個一點就著的干柴堆,所以奉行靜修,食素,與外界隔絕來往。 這情況直到前任冕下對精神力的研究達到更深層次,留下了更貼合蟲性的靜修方法為止。 孤島現在可以和外界接觸,除了冕下,苦修也更像上班打卡,八小時制,不過禁止食rou倒是一點沒變。 埃文面癱臉,合上日記,輕輕嘆了口氣。 目前看來沒有什么副作用。 埃文換上長袍,提上手提箱,打開臥室門,發現門口的椅子上放了一套折疊整齊的衣服,白襯衫和一條咖色長褲。 埃文停住腳步。 阿瑟蘭坐在沙發上,細長的煙卷夾在手指間,袖子挽到胳膊,小臂修長白皙,他看到埃文,滅了煙,從沙發上撿了件外套穿:“先去洗漱,吃完早餐我們去挑一些家具?!?/br> 避免對視,兩個人之間迷之尷尬。 埃文淡定臉:“謝謝?!?/br> 他走進洗手間,從手提箱里拿出一個小木盒,牙刷,毛巾,木盒里面裝著磨制好的牙粉,他打開盒子,沾了一點開始刷牙。 “對了,我忘了給你新牙刷?!?/br> 阿瑟蘭忽然走進來,和舉著牙刷的埃文四目相對,阿瑟蘭鼻子動了動,皺眉:“什么東西,聞起來這么苦,這有牙膏,草莓蛋糕味的?!?/br> 完全不知道有什么好驕傲,但是莫名自豪的阿瑟蘭熱情的照顧資本主義蟲二代。 “試試這個,味道很好,清爽甜美泡沫豐富,還不粘牙?!?/br> 埃文面無表情,茶褐色的瞳孔放大了一點點:“不用了?!?/br> 阿瑟蘭覺得他可能是沒有嘗試過,而且那個牙粉聞起來真的好苦,他怎么可以讓蟲二代刷那么苦的牙粉,于是手搭墻壁,強勢壁咚。 “不要怕,試一試?” 埃文搖頭:“不用?!?/br> “試一試?!?/br> “真的不用?!?/br> 沒有賣出安利的阿瑟蘭有點尷尬,主要是他拿了那么大一筆錢,心里過意不去,于是最后掙扎一下說:“真的很甜?!?/br> 埃文的耳廓已經紅了,避不開,他面癱臉,很嚴肅的解釋:“我知道,我昨天用了一點,不小心吃下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