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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身材清瘦,和肩膀寬闊,胸肌發達的薩爾比起來,完全稱得上“瘦弱”。 此時此刻,兩個小個子看對方的目光有種惺惺相惜,和隱藏得更深的嫌棄。 埃文從口袋里掏出星卡,遞給阿瑟蘭,阿瑟蘭默默看了一下,沒有接。 “你的卡?!?/br> “這是給你的?!?/br> 這事真說起來是個大烏龍,阿瑟蘭輕輕咳嗽了聲:“上次的事我很抱歉,總不能讓你白請我吃一頓飯,我打了錢進去,你可以查一下?!?/br> 埃文搖頭:“我不需要你支付賬單,我以為這是艷遇?!?/br> 阿瑟蘭被口水嗆到,但是這反應太大,他馬上收斂憋住,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大驚小怪,只是耳朵尖有點燒。 這很不正常,他肯定自己不喜歡埃文。 阿瑟蘭喜歡那種個子再高一點,笑容更溫柔些的那種雄蟲,能有溫馨的,家的感覺。 至少不能是個看起來完全沒發育成熟的小屁蟲。 埃文認為阿瑟蘭不是他的理想型。 作為艷遇對象是不錯,但是如果要結婚的話,他還是喜歡傳統點的雌蟲,至少個子要高一點,頭發顏色要深一點,性格的話要正直勇敢,威猛堅毅。 看一眼就能嚇哭別的雄蟲那種。 氣氛忽然尷尬。 還沒說上其他話,餐廳里忽然涌入了一批軍雌。 他們動作非???,帶著武器包圍了這個一層餐廳,阿瑟蘭有些詫異,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難道這里出現了污染生物。 他看到軍裝上的徽章,是安德魯將軍的直屬部隊,這就更加夸張了,安德魯將軍的護衛隊跑到餐廳做什么。 薩爾還在傻兮兮的獻花,突然的變故讓他立刻換了表情,他和阿瑟蘭對視了一眼。 啪嗒啪嗒的皮鞋聲。 荷槍實彈的軍雌讓出缺口。 一名眼神銳利,氣質滄桑的冷漠軍雌走了出來,他在周圍看了一圈,微抬眉梢,向薩爾和阿瑟蘭點頭致意,向小王子行簡禮。 然后對提著手提箱的埃文說:“阿瑟蘭將軍,還有這位雄蟲閣下,請跟我們走一趟?!?/br> 埃文的精神力絲線潮水一樣涌出,但沒動手。 阿瑟蘭微感詫異:“伊爾隊長,我能詢問原因嗎?” 卡洛斯抱著沉重的花,嚴肅的視線在周圍轉了一圈:“伊爾隊長,埃文是我的朋友?!?/br> 伊爾隊長面色不變,姿態強硬但不魯莽:“是安德魯指揮官要見他,我只是奉命行事?!?/br> 帶這么多人只是以防萬一,這個雄蟲的精神力很高。 “這?!?/br> 卡洛斯疑惑又茫然。 阿瑟蘭微微松了口氣,安德魯將軍是個正直的雌蟲,他必然有自己的原因,只是不知道是哪一種,他對埃文說:“安德魯將軍是噩夢鳥之森的最高指揮官,他是個值得尊敬的人,我相信將軍沒有惡意?!?/br> 所以別用精神力反抗,不然會被打暈強制帶走。 必要的時候,伊爾甚至能要求阿瑟蘭幫忙。 埃文握緊手提箱,緩慢點頭。 出了酒店,阿瑟蘭和埃文坐上了軍用懸浮車,薩爾和卡洛斯不能一起,上車后兩個蟲一路沉默,十分鐘后,抵達了噩夢鳥之森一號指揮部。 埃文記住了來時路線,思考對方有什么目的,是否有惡意。 提著手提箱,他跟著帶路的軍雌走進一棟淺灰色的迷彩建筑。 三樓,電梯拐角第二個房間,伊爾打開門,攔住了阿瑟蘭,示意埃文一個人先進去。 埃文只好自己提著手提箱,走進辦公室。 伊爾示意他坐下。 坐在桌后凝望相片的老年雌蟲抬起頭,他有一雙煙藍色的眼睛,銳利而極具鋒芒,看到埃文時,他的眼波有一瞬間變得溫柔復雜。 埃文本來想,如果這位將軍有任何危險想法,就立刻挾持他跑路。 安德魯將軍從抽屜里掏出一把紫晶幣,放到桌上,他對埃文說:“小家伙,你告訴我,你付給餐廳的這些紫晶幣,是從哪里得到的?” 紫晶幣?那是前任冕下的遺留。 埃文只帶了很少一部分出來。 “是一位長者留下的?!卑N牟挥鲋e,誠實回答。 安德魯將軍握著紫晶幣沉默片刻:“長者,那他還活著嗎?你是他的什么人?” 埃文心里隱約有了猜測,這位將軍難道是前任冕下的情人之一,他說:“長者已經辭世,我是他的后輩?!?/br> 前任冕下和現任冕下,這么說應該沒有錯。 安德魯將軍手里握著的紫晶幣突兀的落到桌面,他愣了好一會,似乎精神被抽走了大半,然后失望的垂下手臂,將紫晶幣都攏起來,他閉上眼獨自沉默了會,然后敲了敲桌子。 “阿瑟蘭?!?/br> “是,將軍?!?/br> 安德魯將軍恢復了從容鎮定的樣子,他手里還壓著一張照片,等阿瑟蘭進來后,他說:“你和這個小家伙去酒店開房了是不是?!?/br> 阿瑟蘭看了看埃文,不知道怎么開口。 “是不是?!?/br> “是!” 老將軍瞪了眼阿瑟蘭,然后把一份報告扔給阿瑟蘭:“自己看?!?/br> 阿瑟蘭心里有不好的預感,他打開文件看了眼,臉色刷地變了,他嘩啦啦翻到最后,果然看到了一份蓋著月見憐花紋的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