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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查喬溪的真實身份們,倒不如多費功夫盯緊喬溪,摸透她們到底想干什么然后阻止還好一些。 京淵對蕭霽寧說:“過幾日七王爺中秋回京,你再好好問問他驪山密道的事?!?/br> “好的?!笔掛V寧點點頭,“上次七皇兄為了避嫌,也因著珍太妃所以走得很急,很多事我都沒有來得及問他,這次可以好好與他商議一下?!?/br> 誰知京淵話鋒一轉,立馬就從嚴肅的話題變成了另一個充滿酸味的問題:“那寧寧馬上就能見到你七皇兄了,這次又沒珍太妃,你們可以秉燭夜談,期待嗎?” 蕭霽寧:“?” 不行,以后果然還是得叫京淵先立字據,不然這問題問起來簡直沒完沒了了。 蕭霽寧把被子往脖頸處一拉,拿出他的殺手锏閉著眼睛道:“我睡著了?!?/br> “好,你睡吧?!苯Y果京淵這次格外地好說話,蕭霽寧只聽他輕輕笑了一聲,隨后便感覺京淵在他額角上印了一個吻。 這就沒了? 蕭霽寧十分懷疑,他覺得這不是京淵的風格。 果不其然,沒多久他就感覺自己身體有點涼——主要是因為他的衣領被解開了,而秋夜涼意深濃。 蕭霽寧被涼意浸得一個激靈,忍不住睜開眼睛,就瞧見京淵的手指勾著他另一條衣帶正好整以暇地望著他,似乎就在等他睜眼,蕭霽寧不禁道:“京將軍,你在做什么呀?” 京淵說:“你睡著了,在做春夢呢?!?/br> 蕭霽寧:“……” 人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這一夜,圣體抱恙的云楚帝在龍床上做了一晚的春夢,第二日起來眼底青黑,連去給太后問安時被譚清萱見了,都忍不住道一句:“皇上,臣妾昨晚聽佳jiejie說你身體不適,是否需要臣妾幫您把把脈?” 蕭霽寧擺手:“這倒不必了,朕待會回去再睡個午覺就行了?!?/br> 純太后也看出來了蕭霽寧神色疲倦,這幾日丁淑雪被禁足也不能出宮,所以只能求助宮人來給她通風報信,讓她幫忙勸勸蕭霽寧去她宮里坐坐,純太后今日本來還打算提一嘴這事,只是見蕭霽寧現在這個狀態,只能把話咽回去肚里。 而蕭霽寧還不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 他現在想的都是自己被京淵才折騰了一晚上就成了這番模樣,肯定是因為他平日里走動少了,當了皇帝后他的伙食可比做王爺時好了太多,他每天吃完也不怎么動彈,就算是吃不胖的體質也養出了點秋膘。昨晚京淵還捏著他腰上的小rourou說他得學著自己動動,不然rou減不下去了。 蕭霽寧覺得京淵就是在鬼扯,他一定是想自己享受才這么說的,他也沒有長胖。 只不過蕭霽寧心里是這樣想的,足尖卻始終還是偷偷往御花園那邊走去了——連帝輦都不肯乘。 今日京淵不當值,蕭霽寧去御花園也偶遇不著京淵,便自己低著頭散了會步,但不湊巧地是京城的秋雨季節到了。 方才還是晴朗無比的天空,未幾就下起了雨,穆奎便就近給蕭霽寧找了個花園旁的歇腳小榭躲雨。 一行人進了小榭之后,蕭霽寧才發現這里頭還有三個小宮女在里頭蹲著躲風避雨。 那三個小宮女瞧見蕭霽寧進來就怔住了,等回過神來便立刻起身到蕭霽寧面前跪下,給他行禮認錯——蕭霽寧來避雨的地方叫做聽螢小筑,在宮里只有皇帝、皇子公主和嬪妃,以及負責打掃這處小榭的宮人能進來。 這三個宮女看衣裳的顏色,應該是才入宮不久的新人,是沒有權利進到聽螢小筑里來的。 所以穆奎皺著眉,當即就呵斥她們道:“你們是誰宮里的人?誰允許你們到這來的,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穆公公,對不起!”跪在中央的宮女帶著哭腔道,“實在是外頭雨太大了,奴婢們又找不著其他避雨的地方……” 穆奎用拂塵指著對面湖邊一個涼亭道:“那不是有個涼亭嗎?” 蕭霽寧看著這幾個宮女,只見她們頭發都被打濕了,單薄的宮女服也被浸濕了許多,在京城森寒刺骨的深秋中看著都冷,別說那湖邊的涼亭根本就不擋風,外頭暴雨如注,傾盆而下,她們就是撐著傘去都會被再淋濕些。而蕭霽寧以前為了在宮里“謀生”,早就認熟了各個宮里頭宮女裙擺的繡紋的紋樣,所以蕭霽寧朝她們望了一眼,就對穆奎道:“她們是是淑婕妤那的人。算了,穆奎,外頭風大,就讓她們在這避雨吧?!?/br> 穆奎低頭道:“是,皇上?!?/br> 小宮女們謝過蕭霽寧就乖乖退到了一旁,她們起身后,蕭霽寧也才發現她們手里都抱著一個小竹筒,正是上次在御花園時丁淑雪讓宮女們去給她采晨露的竹筒。 蕭霽寧便下意識道:“淑婕妤又叫你們來采晨露了?” “是的,皇上?!被实郯l話了,宮女只得又回身站定道,“只是這些露水都沾到了雨水,已經要不成了?!?/br> “都禁足了還這么多事?!笔掛V寧搖頭道,“行了,你們都下去吧?!?/br> 宮女們行禮后就要退下,不過蕭霽寧余光瞥見站在最左邊,一直沒有說過話的那名宮女背影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見過,但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蕭霽寧不為難自己,待雨停后便上了帝輦回金龍殿,畢竟沾過水的磚地濕滑,蕭霽寧可不想自己的屁股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