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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榆道:“一個青樓女子,最大的心愿恐怕就是在人老珠黃門庭冷落之前能夠從良吧?!?/br> 葉懷遙道:“是啊,就如同一名賭徒,盼望著每把賭局都能贏錢那樣天經地義?!?/br> 他們師兄弟之間自是新有默契,展榆眸光一閃,道:“你的意思是……” 葉懷遙含笑道:“前腳嚴康百賭百勝離開青樓,隨后他的情人就如愿嫁進了高門大戶,世上有這樣湊巧的好運嗎?我倒更愿意相信,這兩人是拜了同一路的大仙?!?/br> 他點了點額角,又道:“話說回來,你看嚴康還挺夠意思,有好事不忘了惦記相好的?!?/br> 展榆這個cao心的腦袋所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照你這么說,逐霜就是目前我們所知道的,參與這件事的唯一活口了。師兄,你說她不會也突然像余恨均和嚴康那樣發瘋暴斃吧?” 葉懷遙道:“在陶離縱身死之前,應該不會?!?/br> 展榆疑問地揚眉,葉懷遙低聲解釋:“余恨均,嚴康,還有這個逐霜,一共三名涉事者。余恨均許了怎樣的愿望咱們不知道,但赭衣男子身死的時候我可在場,他是賭輸了才死的?!?/br> 展榆“啊”了一聲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只有他們的愿望失敗之后,這些人才會死亡?!?/br> 葉懷遙點了點頭:“許愿肯定會付出一定的代價,希望破滅,無法繼續付出代價,自然便也沒有了利用價值?!?/br> 這些關鍵點他已經理順明白,現在所想的只剩下兩件事。 一件是這些人許愿是付出的代價到底是什么,另一件是,逐霜為什么要選擇陶家。 師兄弟兩人想到了一塊去,展榆也在旁邊說道:“可逐霜如果想從良,富商巨賈多的是,西北邊陲的朝廷守官也不是沒有,她為什么用了邪術,還定要找一個修真世家來嫁?這不是打人家的臉么?!?/br> 葉懷遙也想不明白,搖了搖頭道:“先聽聽再說?!?/br> 兩人說話的時候也不忘關注陶家內廳里的談話情況,但雙方扯來扯去,實在沒什么新鮮的。 昌鴻夫人喝令逐霜說出進入陶家的目的,以及對陶離縱所做的事,但逐霜只是咬死了雙方兩情相悅,其他自己毫不知情。 一來二去,火爆脾氣的陶離錚也沒了耐心,在旁邊說道:“娘,我看也不用跟這個女人廢話了,總歸她是不肯交代的。大哥這些日子明明昏迷不醒,根本不可能與人行周公之禮,醫師卻還是說他的精元在不斷耗損,這分明是中了邪術?!?/br> 他拂袖起身,一把抽出自己的佩劍,冷然道:“死馬權當活馬醫,殺了她,說不定邪術就解了!” 眼見明晃晃的劍鋒向著逐霜當頭刺去,雖然知道陶離錚多半是在虛言恫嚇,葉懷遙和展榆還是同時在手中扣了符篆,準備隨時搭救。 陶離錚冷面冷心,一劍刺出,靈息便在他的劍鋒之上形成了一個威猛兇悍的紅色獸首,咆哮聲隆隆震動,仿佛擇人欲噬。 這一幕對于普通人來說實在奇幻詭異,格外有威懾力,逐霜嚇得往后一閃,結果踩到了自己的裙角。 她在地上滾了兩下,眼角的余光瞥見劍刃砍在了她身邊的地面上。 若是逐霜仔細想一想就應該明白,陶離錚若是真的想砍她,不可能砍不到。 但此時這種混亂而危險的情況下,她一個雞都沒殺過的普通女子自然不會想到這一點,早就被嚇壞了。 她顫聲道:“慢、慢著,先別動手,我真的沒有欺瞞你們。夫君昏迷不醒,我簡直都恨不得替他死了,怎會再隱瞞搪塞什么!我只是一時戲言許了個愿,怎想得到他真的說要娶我過門??!” 陶離錚手握著劍柄,劍鋒點地,冷聲道:“許愿?許什么愿,沖誰許愿?” 逐霜道:“就、就在幾個月前,我遇到一位客人,也是個會仙法的老爺,出手十分豪闊,有日酒后玩笑,我便問他有什么神通,也可讓我開一開眼界?!?/br> 陶離錚聽到這里冷笑一聲,逐霜知道他的意思多半是覺得自己倚門賣笑,水性楊花,跟哪名客人都說得來。 但沒辦法,她干的就是這個行當,注定了要被陶家這樣的名門世家看不起,這也是逐霜不愿意講述往事的原因之一。 逐霜只做聽不見,續道:“這位老爺當時喝的半醉,也比平日里豪爽些,當時聽聞這話便哈哈大笑,跟我說他有使人心想事成的能耐,讓我許個愿望,不出一個月,肯定能夠達成。我、我就……” 昌鴻夫人道:“你當著自己恩客的面,許愿要嫁給我兒?” 逐霜苦笑道:“不過是露水情緣罷了,哪個又有真心呢?這位爺拿奴家當個消遣的玩物,便算是我說嫁他,只怕他還不情愿呢?!?/br> 她一頓,又道:“況且這事實在離奇,又有幾人能夠當真?后來離縱來找我,說他要娶我過門,我也更愿意相信他是對我有情,怎么可能是酒后戲言許愿,就能成了真?” 這話倒是有理有據,很有說服力。 陶離錚沉吟著,暫時收了劍坐回座位上,低聲吩咐下人再去花盛芳詢問,看逐霜是否真曾接待了這樣一位客人。 昌鴻夫人道:“你可知曉那客人姓甚名誰,他既會法術,又是從何門何派習得?” 逐霜道:“只管他叫‘嚴爺’,其他便不知了?!?/br> 她又描述了那位“嚴爺”的相貌,聽來正是赭衣男子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