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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你逃到天涯海角,藏入碧落黃泉,第二天也能奇跡一般地被他們找到,真可謂是如影隨形,不死不休。 而魔君的赤羽令,比之普通的魔族族人,更多了一抹金色的鑲邊,已經將近千年無人見過。 這回嚴矜也算是面子大,被法圣三劍劈成了廢人剛剛清醒過來,每日暴跳如雷,直呼明圣大名痛罵,結果第三天一早,他的門楣上就神不知鬼不覺多了這一抹惹眼的鮮紅。 嚴矜是作為下一任家主的有力繼承者培養的,原本眾星捧月,地位非凡,但燕沉下手極狠,此回他經脈已廢,絕無恢復的可能性,即使在修煉上有再高的天賦和造詣,也都已經化為烏有了。 好歹是自己的骨rou,雖說得罪明圣闖下大禍,但付出的代價也著實慘重,嚴家家主責怪之余終究心軟,親自攜了重禮前往玄天樓請罪,又為嚴矜請名醫診治,只希望他日后能稍微恢復些自保之力也好。 結果這邊的善后還沒結束,另一頭這小子竟不知怎地,把魔君也給得罪了。 說到底,玄天樓作為名門正派,尚有君子之風,好歹也不至于把人逼上絕路,但魔君容妄卻是個一等一心狠手辣的人物,而且行事全無顧忌。 看到赤羽令,嚴家的家主就意識到,也不必追究容妄親自發出挑戰的具體原因了。 一來是對方根本就不講理,二來,同時得罪了玄天樓和魔族,嚴矜也沒法救了。 他也是個狠角色,在意識到這點之后,便痛下決心,決定及時止損,放棄嚴矜。 將嚴矜逐出家門,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同時也能保住嚴家的名聲,要真是讓那位實力超絕卻又冷心絕情的魔君親自上門,只怕之后嚴家顏面掃地,也要在五大世家之中除名。 這些人都已經活成了精,他這個舉動的意思,容妄自然心知肚明,聽了手下的轉述便冷然一挑唇,道:“他倒是乖覺?!?/br> 手下低聲道:“君上,既然如此,那嚴矜……?” 容妄冷笑道:“本君親自向他約戰,并非看得起他,而是因為本君看重被他得罪的人。既然他老子識趣,嚴家那邊暫時便罷了,至于他……” 他輕飄飄地道:“沒用的東西,殺了罷。尸體送給元獻,掛到他臥房門口,算個紀念?!?/br> 他的手下顯然已經對此等事司空見慣,聞言面不改色道了聲是。 他又道:“至于君上所吩咐的封印之事,屬下也已經探查過了。贗神上面的封印沒破,東西也還好端端放在那里?!?/br> 容妄微一蹙眉。 正如他對葉懷遙所說的那樣,贗神已經擁有靈智,是一件十分狡猾的法器。發生了這一系列的怪事,歸根結底都是因為容妄要從玄天樓將它帶走而起。 當看到嚴康的死狀時,他幾乎要懷疑是這東西在作祟了,現在看來,卻并非如此。 要是只針對他一個人也就罷了,但現在關系到葉懷遙的安全,就是觸犯了容妄的大忌。 他沉聲道:“讓大長老把贗神看好,這當中不容出半點差錯。另外,將當年知道本君前往瑤臺之事的人全部清查一遍,如發現可疑之人,立刻前來稟報?!?/br> “是?!?/br> 容妄道:“你去吧?!?/br> 他說完這話沉吟了一下,眼見屬下行禮要走,忽然又想起來什么,補充道:“外出調查時,如若遇見玄天樓的人,不要跟他們沖突,回避便是?!?/br> 魔族下屬低眉斂目道:“謹遵君上令諭……” 他的話還沒說完,兩人同時聽見從身后傳來的風聲中夾雜了幾聲驚呼,容妄猛地回頭。 只見不知為何,剛才還燈火輝煌的花盛芳當中,竟霎時變做漆黑一片。 ——這又是出了什么事?! 他首先便想到葉懷遙還在里面,頓時大驚失色,身形一轉,整個人已經飛快地向著那個方向趕去。 作者有話要說: 汪崽腦內開了個車。 汪崽:“男人,我看你是在玩火?!?/br> 第44章 歌倚疏弦 花盛芳的燈火會突然全滅, 這件事也在葉懷遙的意料之外。 容妄離開之后, 他在包廂的窗邊倚著, 一邊欣賞廳中的歌舞,一邊等美人到來。 正悠閑的時候, 葉懷遙忽然發現在下面的人群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揉了揉眼睛,身體前傾仔細去看, 發現那個人如假包換,竟真的是玄天樓掌令使,葉懷遙嫡親的師弟, 展榆。 葉懷遙一看就樂了。 他被燕沉等人從塵溯門接走的時候, 展榆留在山上負責處理后續事宜, 尚未折返,葉懷遙便又已經離開了, 因此師兄弟兩人還沒來得及好好敘話。 沒想到這回他們竟然能在青樓當中相遇,實在是種有趣的緣分。 展榆這小子平時老成持重,在他面前總是一臉正經,管頭管腳, 急了就愛炸毛,葉懷遙最喜歡逗他玩。 此時見人送上門來,他眼珠一轉,唇邊頓時浮現出一抹壞笑,隨手摸出塊素白的帕子,沾著窗臺上不知誰剩下的半盒殘胭脂,畫了個紅唇印子。 而后沉吟片刻, 葉懷遙又在上面用左手潦草寫道: “月白風清,長夜無聊,得見良人,不勝欣喜?!?/br> 他故意將字跡寫的婉約柔美,而后將桌上小碟里的糖藕夾了一塊,包在帕子里,打個結沖著展榆的腦袋就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