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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動去玄天樓,提出元獻一直對葉懷遙極為仰慕,希望能讓兩人訂下婚約。 雖然當時元獻的父親并未提及自己的難處,但玄天樓未必不知道他另有目的。只不過元獻確實是難得的合適人選,于是經過反復合計考量,雙方達成共識。 一份婚契訂下,歸元山莊也解決了危機。 元獻也是意氣風發少年郎,那個時候年輕氣盛,知道了真相又被人拿這事取笑了幾句,當時就受不了了。 他憎恨這場交易,這道枷鎖。 自尊與驕傲,從不允許他將這種微妙的心情宣之于口,元獻只是故意對葉懷遙冷淡疏遠。 他不知道對方是否了解自己這樣做的原因,或者即便了解了也不在乎——喜歡圍著葉懷遙的人太多了,不差他一個。 所以,多年名存實亡的“道侶”維持下來,元獻對于對方最深刻的印象,不過是每回他來到玄天樓的時候,葉懷遙都會站在山口,沖他微笑一拱手,道聲:“元兄,你來了?!?/br> 他便也會點點頭,回一禮,兩人便各做各的事去,再也沒什么交流。 這種關系不冷不熱的持續著,好像從頭到尾,不管是情愿還是不情愿,在意的也是只是他一個人而已。 元獻甚至覺得,自己在葉懷遙的眼中,一定非??尚?。 享受著因為兩人婚契而帶來的好處,卻又徒勞地拒絕著他們之間更加親厚的關系,對方卻從頭到尾都是云淡風輕,瀟灑自若。 這種越來越深的壓抑和無力感,使得他在聽到葉懷遙的死訊時,第一個反應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但那之后,他又不由得想起對方衣襟當風,站在山口沖著自己謙謙一揖的模樣,那風姿是極美的。 他恨過他的耀眼。 但有時候他也會想,或許兩人不是這樣的開端,反倒還能有些……更加親密的可能吧。 不管怎樣,都過去了。 而就在此刻,元獻實在是怎么也沒有想到,葉懷遙竟然會活生生出現在這里! 他依舊是那樣秀逸無倫,風神迥絕,一時間往事紛紛涌上心頭,依稀還似少年時候。 元獻只覺得如在夢中,已經忘了身邊還有誰,更忘了這究竟是怎樣一種情形,只是怔怔站在那里,直到葉懷遙道了一聲“元公子”,才教他醒過神來。 過去對方都稱呼他“元兄”的,現在稱呼變了,語氣也很陌生。 元獻總算有些回過神來了,問道:“你叫我什么?” 他說完這句話就覺得不妥,對上葉懷遙陌生而無辜的眼神,清了清嗓子,用此刻能保持住的、最理智的語氣問道:“請問這位兄臺是?” “我來給二位介紹吧!” 被冷落在一旁的紀藍英適時地插了進來。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葉懷遙的身份,但是元獻的態度太過于反常讓紀藍英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擔憂。 他說道:“這位就是歸元山莊的元少莊主,元獻。元大哥,這位是塵溯門玄一真人的愛徒,葉懷遙葉少俠?!?/br> 元獻在聽見“葉懷遙”這三個字的時候,心里又是一怔,普通人不知道明圣的真名,他可是再清楚不過的。 相貌一樣,名字也一樣,世間怎會有如此巧合? 可偏偏就是因為太巧,反倒又讓人覺得不該是真的。 元獻打量著對方的神色,這一看,還真的看出來了些微不同之處。 葉懷遙去世的時候是剛剛二十出頭的青年模樣,也正是一個人最為風華正茂的時候。而他此時卻要顯得小一些,大概只有十六七似的,臉上猶有幾分稚氣,只是風姿氣度出眾,這稚氣就不太明顯了。 ——想來他去世剛好十八年,難道是投胎轉世,忘卻過往? 或者真的只不過是一個巧合而已。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對方都不是明圣云棲君,一個相似的人而已,這么多年過去了,自己根本就不該動容失態。 元獻想是那樣想,卻根本控制不了紛紛擾擾的心緒。他心中百轉千回,終于在紀藍英的打岔下,勉強沖對方露出一個看似平和的笑容,說道:“葉少俠,久仰了?!?/br> 葉懷遙神色如常,失笑道:“元公子太過獎了?!?/br> 元獻這才意識到,對方只不過是塵溯門一個幾乎不出山門的普通弟子,自己別說“久仰”,聽都沒聽說過,這是又說錯話了。 他唇角一抽,心煩的很,索性閉嘴。 兩人說話之間,其他人也紛紛趕了過來,燕璘和那位被葉懷遙推開的女修迎上來,連連道謝。 阿南則一直謹遵葉懷遙的叮囑,乖乖站在旁邊,一言不發,旁邊自然也不會有人去理會這個不起眼的少年。 紀藍英原本還想再跟元獻說上幾句話,但這個時候,嚴矜已經匆匆走了過來,一見他便上來一把拉住,急切問道:“藍英,你還好吧,受傷了嗎?” 他在文中的設定就是如此,對別人都傲慢冷淡,愛搭不理,唯有面對紀藍英的時候關心愛護,無微不至。 這種男配人設一向為讀者所喜歡,但不知道為什么,真實接觸起來——怎么就這么膈應人呢? 葉懷遙只向著兩人看了一眼便不再關注,又把劍還給一直沖他道謝的燕璘,客氣道:“燕兄不必如此,咱們一起來了鬼風林,就是同伴,互幫互助,份所應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