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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倆的隔閡和矛盾像是滾雪球, 越滾越大,終于到了雪崩的時刻,那碎開的每一片雪花都成了壓死兩個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每一片都會讓他們兩之間的關系愈發僵硬。 這件事情從始至終,蔣遠山都欠她一個完整的解釋。 也許事情真的不是像她所想的那樣,可聞槳認為她有知情的權力, 是原諒還是繼續怨恨, 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聞槳后來想了很久,最終作出決定, 打算等蔣遠山醒了之后,再去和他談一次。 如果這一次,他還是閉口不談, 無論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聞槳都不會再給他接受原諒的機會。 沒有人會站在原地等一個永遠也等不到的解釋。 母親的死亡始終是橫亙在聞槳心里最深的一道疤,它又深又痛,哪怕現在已經恢復如常, 可內里永遠是不為人所知的鮮血淋漓。 每每提起來,對聞槳來說都是剝皮剔骨的痛。 這是他們父女之間的事情,聞槳不想從旁人口中聽見關于這件事情的解釋,所以也沒有去追問蔣辭。 她想親口聽一聽蔣遠山的解釋。 只是蔣遠山自從手術之后一直處于昏迷狀態,聞槳過不去心里那道坎,只在深夜無人的時候在病房外停留過幾次。 專家說手術很成功,顱底腫瘤已經切除干凈,之前壓迫到的神經也未完全受損,病人在逐漸恢復意識,生病體征也在趨于平穩,等到不久之后,估計就會蘇醒。 聞槳站在病房外,請來的護工在里面忙來忙去,蔣辭和方謹并不在里面,蔣遠山躺在病床上沉睡著,對周圍的一切看似無所知。 秦妗接了電話回來,站在聞槳身旁,“聞總,時間不早了,回去嗎?” 聞槳收回視線,“走吧?!?/br> 照顧蔣遠山的護工是聞槳讓秦妗請來的,她每次都是夜里來夜里走,沒和蔣辭母子碰過面,也不讓護工告訴他們自己來過。 在什么都不知道的蔣辭眼里看來,聞槳一次也不來醫院看望蔣遠山,是因為他們母子的緣故,哪怕這是她的父親。 所以后來,方謹便很少再往醫院跑,蔣辭給聞槳發了消息說了這件事,可從來都沒收到回復,也依然沒有見到聞槳來過一次醫院。 在池淵的暗中幫助下,尤時最終拿到了濱湖生態旅游度假區分區二期的代言人。 雖然不是一期,但以尤時目前的資歷能拿到二期已經算是錦上添花,如果沒有池淵,可能連三期都排不上號。 因為這件事,池淵最近往聞氏跑得次數比以往勤了很多,但他也不僅僅是為了代言人的事情。 溪城近期有一塊位置很好的地皮將要拍賣,聞池兩家早在聯姻之前就已經打算合作拍下這塊地皮,在之后投建一個心血管藥物研發中心。 這事在聯姻之前兩家公司就已經達成了初步合作,如果不是這塊地皮遲遲沒有對外拍賣,可能在蔣遠山手術之前,這個項目就已經開始啟動了。 現在池聞兩家掌權人都已經放權給兩個小輩,合作的事情自然也就落到了池淵和聞槳頭上。 參與拍賣的還有其他家公司,其中最有競爭力的是融海和中創兩家企業,根據中指院數據,這兩家在TOP100房企拿地榜上的排名僅次于聞氏,兩家對這塊地皮也都勢在必得。 為了這個項目,池淵周末還帶了人去聞氏開會,會議一開就是一上午,會議室不停有人進進出出,秘書進去加水都加了幾輪,出來就和其他同事說里面氣氛嚴肅。 聊著聊著,又免不了聊到池淵和聞槳的八卦。 早前兩個人要結婚的消息,雖然沒對外宣,但是聞氏上下皆知,后來退婚的事情,又傳得沸沸揚揚?,F在兩個人還能心平氣和坐在一起沒嗆起來,對她們這些吃瓜群眾來說簡直就瑞思拜了。 會議室里,聞槳和池淵對這些八卦一無所知。 在商業這塊,池淵明顯比聞槳更得心應手一些,整個會議,也是他主導方向比較多。 聞槳大多時候都是在聽和記錄一些重要的信息,秦妗坐在她身后,不時提供一些解釋。 會議用了投屏,落地窗遮了簾子,池淵站在桌前,眉目稍斂,舉手投足間都帶了些平時見不到的認真和嚴肅。 有時聊到些比較復雜和有爭議的問題,他也會停下來聽聽在場人員的意見,當然,也會專門點一下聞槳。 那感覺就有點像上課時候突然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一樣,而聞槳絕對是屬于上課聽講的那一類,有條不紊的說著自己的意見。 大多時候,池淵都是微側著身站在桌前,右手微握指節抵著桌沿,微蹙著眉聽她說話。 聽完后,他眉頭舒展,聞槳也不自覺跟著舒了一口氣,好像躲過了什么大劫一般。 池淵注意到她的小動作,轉開目光的同時,眼里帶了些笑意。 會議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池淵叫了停,讓休息十五分鐘,他坐回自己的位置,聞槳拄著胳膊坐在他旁邊看剛才的會議記錄。 周程半彎著腰在和池淵說事情。 聞槳見時間已到中午,回身讓交代秦妗讓秘書去安排午餐,壓在本頁上的寫字筆隨著她的動作不小心掉到桌底。 秦妗要去撿,聞槳比她動作更快,彎腰的時候還顧著和秦妗交代事情,沒注意到旁邊池淵伸過來怕她起身撞到腦袋,又在她撿了筆后不動聲色收回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