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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多了?”她問。    “沒?!背販Y斂著眸,長睫輕掩,在尾端留下狹小的影子,隨著他眨眼的動作一晃一晃,“本來是想讓你過來聊一下代言人的事情,沒想到結果是這樣,抱歉?!?/br>    “跟你沒關系?!甭剺似鹈媲安璞?,湊在唇邊,語氣不咸不淡,“男人不都是這個德行?!?/br>    “……”    聞槳絲毫沒意識到自己一句話打死了一船人,只是疑惑尤時為什么去洗手間去了這么久還沒回來。    包廂里左右是呆不下去,聞槳又擔心尤時,索性拿著包準備開溜,反正桌上這群人都已經喝得醉醺醺,少一個人多一人估計都察覺不出來。    剛起身,胳膊就被池淵攔住了,他湊過來問,“你去哪?”    “洗手間?!甭剺?,“怎么,你還要一起嗎?”    池淵松開手,站起身,答應的干脆利落,“好啊?!?/br>    “……”    兩個人一前一后從包廂里走了出來,走廊過道兩頭穿風,比起里面酒氣熏天的沉悶,這風顯然格外讓人舒暢。    洗手間在走廊拐角。    聞槳和池淵剛一過去,就看到尤時紅著臉從里面跑了出來,沒注意,一頭扎進了聞槳懷里。    聞槳腳下踩著六厘米的高跟鞋,身形被撞得晃了一下,池淵及時伸手在她腰側扶了一把。    從后面看,幾乎是把人摟在了懷里。    尤時回過神,忙不迭往后退了一步,整張白凈的臉紅得不像樣子,從耳垂到脖頸線全都泛著紅,乍一看就跟過敏了差不多。    聞槳扶住她胳膊,微蹙著眉,“怎么了?”    尤時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視線不停往洗手間的方向瞟,好似里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見狀,聞槳松開手,人就要往里面去。    尤時和池淵都攔住她,聞槳不解地看著兩人,尤時沒轍,湊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    等她聽完,整個人都僵了一下,神情有些不可置信。    顧音還真是出人意料。    直接就跟人在這里搞上了,就算沒時間開房,怎么著也要找個人少的地方,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聞槳真不知道是該說她膽子足夠大還是足夠不要臉。    既然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聞槳對于剛剛自己要進去看看的事情表示出一點尷尬。    她故作無事地輕咳了一聲,又低頭捋了捋有些褶皺的衣袖,“這飯我們不吃了,回去吧?!?/br>    尤時眨了下眼睛,“哦?!?/br>    除此之外,旁邊還站著個大活人,這個大活人剛剛還攔了她一下,聞槳反應了幾秒,忽然明白什么,看著他的眼神也跟著變了。    池淵哪里猜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舌尖抵了下腮幫,選擇避開這個話題,“走吧,我送你們去樓下?!?/br>    尤時只請了一個晚上的假,凌晨還有場大夜戲,聞宅和劇組在兩個方向,聞槳讓司機先送她回劇組。    等車走后,聞槳和池淵站在路邊。    夏天的夜晚月明繁星,萬丈高樓拔地而起,車水馬龍的街道交織出整座城市的輪廓。    兩個人都不說話。    好像自從退婚之后,兩個人的沉默之間就多了幾分講不出道不明的東西。    池淵動了下,鞋底碾過碎石的動靜在吵鬧的街頭并不清晰,晚風溫柔,叫人不忍打破這一時的安寧。    這樣沉默了幾分鐘,聞槳小聲的嘆了口氣,偏頭看著他,“你回去吧,我走了?!?/br>    今晚這個局算是池淵弄起來的,雖然結果不盡如人意,但他作為主人總不能不說一聲就走了。    盛夏的夜晚雖然有風,但溫度依然灼人。    池淵抬手解了領口的扣子,露出沾染了酒意微微泛著紅的鎖骨線條,“我讓司機送你回去?!?/br>    聞槳拒絕了他,正好前邊來了輛空車,她抬手招停。上車前,聞槳看了眼站在路邊的人影,溫聲提醒,“你胃炎沒好,還是少喝點酒吧?!?/br>    池淵“嗯”了聲。    她輕笑,“不管最后的結果怎么樣,今晚還是謝謝你?!?/br>    “不用?!彼f,“什么忙也沒幫上?!?/br>    聞槳沒有多言,彎腰坐進車里,車子啟動,離路邊的那道身影愈來愈遠,直到最后匯入冗長的車流,再也看不見。    那天之后,聞槳和池淵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面,彼此都有事業,忙起來的時候什么都顧不上。    聞槳讓秦妗去查了尤時的事情,雖然剛開始什么都沒查到,但聞槳沒放棄,私下里找了很多層關系,最后在盛華一個辭職的經紀人那里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兩年前,盛華一位高層借口代言的事情,試圖讓一位投資方去潛規則尤時,尤時知曉后,在飯局上大鬧了一通,砸傷了投資方。    當時在場不過四個人,這件事在高層和投資方的掩蓋之下并沒有傳出去,而尤時也由此被高層以各種借口攪黃了手邊的所有工作。    聞槳花了很多心思,卻始終沒能查出當時的那位投資方是誰,而那位高層也早在半年前移民國外。    唯一的線索便剩下尤時本人和她當時的經紀人,也是當時在場的第四個人,現在也還是她經紀人的邱阮林。    聞槳找到邱阮林,她卻說自己當時并不在包廂內,所以也沒有見到那位投資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