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要結局了
扶她下去? “我是腿腳不方便還是年紀大了,還需要煩勞你們上班期間,攙扶我下樓?”坐在辦公桌前的宋巷生揚眉看著闖進來的幾人,問道。 幾人面面相覷,尷尬的笑了下。 兩分鐘后,就在江浪蕩忍不住想要自己沖進去的時候,宋巷生這才來了。 他揚手甩起風衣獵獵作響,單膝跪在她跟前,即使她穿上高跟鞋也能比她高出一頭的男人,此刻連看她都需要仰著頭。 紅玫瑰捧在懷里,他笑,說:“宋巷生女士,給個名分唄?” 王啟明在后面跟著他干著急:“哥,說點好聽的?!?/br> 你瞅瞅人家哪個求婚不是感動的話一籮筐一籮筐的說,你這……倒好,上來就要名分。 “江哥,你這沒有誠意啊,小嫂子依我看……再考驗考驗?!币蝗硕阍谕楹竺?,嬉笑著說道,典型的看戲不嫌事大。 宋巷生這還沒有開口呢,就看他們唱雙簧了。 還跪在地上的江浪蕩表示:你丫的,勞資回去腿給你們這群猴崽子打斷。 宋巷生卷長的睫毛抖動了一下,“江君驍,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 在一旁看戲,勾肩搭背的富二代們聞言當即面面相覷一眼:這是個……什么情況? 他們雖說是看戲,可實際上都是覺得這件事情該是十拿九穩了才對。 江浪蕩狹長而多情的桃花眸抬起,望著她:“老子連個名分都沒有,跟個野男人似的,你說好不好?” 她還沒有回答,他倒是自問自答的飛快,裹了裹后槽牙,就說:“當然不好,非常不好,你乖一點,今兒自己把手伸出來,不然,老子扣也給你扣上?!?/br> 他掏出懷里絲絨的盒子,直接將鉆戒拿出來,盒子隨手丟在一邊,說是求婚,倒是跟土匪搶婚似的,壓根就沒有給她反對的機會。 旁邊有人吹起了口哨。 果然,這才是江少的正常cao作。 宋巷生頓了下,“可……” “吁吁吁吁吁……前面的人在干什么?這里是公共場合知不知道,占用公用資源……”路過的兩名城管在看到地上鋪滿的紅玫瑰還有圍在一起的人群后,當即便吹起了口哨發出提醒。 江君驍輕瞥了一眼王啟明。 王啟明見狀點頭,點了兩個富二代哥倆好似的搭上了兩名城管的肩膀,把人往外帶:“哥們,哥們,行個方便,都等成老男人了……” “可不是說,都好幾年了,再好的寶劍這一直裝在劍鞘里,這也要生銹了不是……” 在宋巷生目光飄遠的時候,四方城上空飄過一陣風,吹的地上的玫瑰花瓣旋轉的升空,在兩人周圍環繞,像極了纏綿悱惻。 江浪蕩“哎呦”一聲,在她狐疑的目光中,說:“我腿給跪麻了?!?/br> 宋巷生想要拉他起來,他沉寂就耍起了無賴:“你今兒要是不答應我,我就跪死在這里?!?/br> 宋巷生:“……” “答應他?!?/br> “答應他?!?/br> “答應他!”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頭,迅速的就連成了一片,過路的行人都要回頭看上兩眼,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有人將視頻錄下來,傳到了網上。 “你今天要是不答應我,我可是面子里子都沒有,巷生?!?/br> 他喊她的名,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卻偏生多出了旖旎的悱惻。 宋巷生開口了,她只問了一句:“即使……我喜歡你,沒有你愛我多,也可以嗎?” 他舉起戒指,挑眉:“有前半句就夠了?!?/br> 他說過,只要她肯動上一步,給他一個回應,他便可以肝腦涂地的將剩下的九十九步悉數走完。 更何況,她不是只走了一步,她說,她喜歡他。 宋巷生看著他認真專注的眼眸,原本……是沒有打算,這么快就定下來的。 但終究…… 也罷。 當她伸出手的那一瞬間,他生怕她反悔的,牢牢的握住了她的手,將鉆戒戴了進去。 邪肆的唇帶著笑意的,在她的手背上落下深沉的一吻。 周遭是雷鳴的鼓掌聲。 這幕在網絡上流傳甚廣,樣貌出眾,加之都有一定的知名度,引起了艷慕聲一片。 江氏藥業官博發文,兩人會在半年之后舉辦婚禮結婚,并聲稱會是一場世紀婚禮。 消息傳到大洋彼岸的時候,南先生也在網上看到了求婚的這幕。 在她伸出手的那一瞬間,南風謹的呼吸像是也隨之停滯了。 張助理進來的時候,看到屏幕上播放著的視頻,頓了下,生怕他一時沖動會做出些什么。 畢竟,沒有人比張助理更清楚,南先生他……放不下。 又或許,情之所鐘,這輩子都放不下了。 可即使他再如何的放不開手,終究……留不住的到底是留不住。 這晚,南先生大醉了一場,腳下的酒瓶散落了一地,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天邊月不是四方城的月,眼前也沒有他想要見到的人。 張助理說:“先生,別喝了,你的身體還不適宜酗酒?!?/br> 南先生仰頭將剩下的酒水一飲而盡,他手指握著心口的位置,說:“出去?!?/br> 心臟,有兩種神經的支配,一種是抑制心臟活動的心迷走神經,一種是興奮心臟的心交感神經。當人處于悲傷情緒中時,前者會更加興奮,它的激活,會釋放更多的“兒茶酚胺”神經遞質,這種神經遞質,具有心臟的毒性,產生撕心裂肺的疼。 宋巷生接到他的電話,遲疑了一下后,到底還是接通了。 接通之后,手機那段遲遲都沒有傳出聲音,宋巷生沉了下,“南風謹……我要結婚了?!?/br> 她主動跟他說,她要結婚了。 “我曾經以為,我這輩子都可能不會再想要經歷第二次婚姻?!彼蜗锷o靜的靠坐在沙發上,看著手上的戒指,即使在室內的光線下,也可以折射出璀璨的光。 “南風謹,我每每想起你的時候,心都會疼,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很輕松,很放松,我愛不起你……真的?!彼f,“我貪戀……” “貪戀,他給我的溫暖?!?/br> 沒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被妥善安置,細心保存,免她驚,免她擾,免她四下流離,無枝可依。 他啞聲道:“我也……可以?!?/br> 她卻只是搖頭,聲音溫柔卻不愿回頭:“……我的心它說,它太疼了……它愛不動你了……” 它被扎了太多刀,以至于跟你親近,躺在你懷里的時候,都在叫囂著疼。 “南風謹,你要好好的,我愛過你,真的,很愛很愛過?!闭f這話的時候,宋巷生的鼻子有些酸,面上微涼,直到眼淚氤氳,滑落在手上的時候,她這才恍然察覺,原來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她竟是早已經淚流滿面。 愛過,宋巷生從未那么深愛過一個人,他是她的雛鳥情節,給了她一場遙不可及的夢,給了她一段不該擁有的奢望,怎么會沒有愛過。 愛過他,深愛過,可她終究是要嫁給另一個男人。 南先生手背蓋在深邃的眼睛上,淚水透過指縫流瀉而出。 她要的溫暖,那是南先生窮極一生也沒有辦法擁有的東西。 她如果要的是錢,是權,是名利,是享受,是浪漫……是什么都好。 可她說,她貪戀的是溫暖。 南風謹他一個涼薄至此的人,拿什么給她? 他自己都沒有的東西,拿什么給她? 他的,巷生啊。 這通電話到了最后,誰都沒有再開口,只有時間無聲流逝。 直到一方無聲的先行掛斷了電話。 宋巷生走到窗邊,四方城旭日高升,陽光明媚。 而遠在大洋彼岸的米國,唯有月色靜靜的流淌。 陰差陽錯,終究還是差了良多,良多。 南先生自由聰穎,可謀算常人無法涉及的一切,但終究逃不過,命運弄人。 “叔叔,你哭了?!?/br> 門被一雙小手推開,小姑娘的眼睛跟她可真像。 門外將小姑娘帶來的張助理,靠在墻上,難得的也抽了一根煙。 第二次手術,是在知曉宋巷生婚訊的兩個月后,長達數個月的藥物治療和接連的手術,南先生比之來的時候還要削瘦。 這段時間里,南先生雖然不在四方城,但他的傳聞卻不比在時少上一分。 四方城。 “……聽說你要結婚了?!壁w慧敏身為她的母親,消息卻還是從旁人口中得知。 宋巷生準備上車的動作微頓,“嗯?!?/br> 趙慧敏笑,想要卻握她的手,卻始終沒有勇氣伸出去,“……你,婚禮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我可以……” “不煩勞趙女士了,順利從籌備開始都有專業的人員進行對接?!?/br> 可實際上,最專業的人員便是江君驍他自己。 宋巷生是二婚,原本是想要簡單的cao辦一下就算了,卻沒有想到她的意思剛剛比較委婉的表達出來,就遭受到了江君驍和江父江母的強烈反對。 江君驍:“這怎么能隨便……我江君驍娶老婆,就算不弄的盡人皆知,起碼也要轟動半城。這些你就不用管了,安安心心的做你的新娘子,你放心,別的女人有的,我老婆一定都是雙份,別人沒有的,我老婆也一定會有?!?/br> 對此,江母點頭表示贊許,手掌拍著宋巷生的肩膀,“……他要是虧待你,我第一個不饒他?!?/br> 一向看江君驍哪哪兒都是毛病的江父,也難得的表示了贊許。 宋巷生原本也是想要幫忙的,可江君驍說怕她累著,從頭到尾都沒有讓她插手,不…… 有件事情還是讓她插手了。 去試婚紗。 婚紗是婚禮當天的重中之重,也是江君驍第一件籌備,耗時最長,費時最長。 流光溢彩,美輪美奐,光線打上去,刺目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這……會不會,太奢華了一點?” 主設計師聞言,忍不住就笑了下,“江太太你這就說道點子上了?!彼种竸澾^套裙的上身,“這上面都是江少特意指定的鉆石,為了將這些合理優雅的鑲嵌在上面,我們團隊做了整整一個星期……要不是有江夫人攔著,說鑲嵌的太多顯得笨重,江少竟是連這裙擺都不放過……” 當時設計師聽到這豪橫的意見,差點哭出了聲,簡直想要直接給他跪了。 宋巷生掀眸看向江君驍:“什么時候……江氏藥業也開始涉及鉆石珠寶了?” 要不然他這是什么時候,又從哪里搜羅了這么多的鉆石來? 江浪蕩結婚沒有什么經驗,就是可著錢造,什么好東西都恨不能一股腦的推到她面前,自然也就格外的重視婚紗,卻沒成想,就這么堂而皇之的被人給賣了。 “咳咳?!笔终瞥扇?,咳嗽了兩聲,橫了設計師一眼:就你長了張嘴。 “沒有,哪能,我這不是一直都秉持著勤儉持家的優良傳統,這些……這些……是有人非要送給我,我就勉勉強強的收下了不是?!?/br> 宋巷生眉頭挑高:“誰送的?!?/br> 誰? 江浪蕩裹了下腮幫子:“王啟明唄,那個敗家子?!?/br> “哥,你叫我?!?/br> 說曹cao曹cao到,及時的不能再及時。 江浪蕩的面色有些垮。 在宋巷生去試穿婚紗的時候,后面的拉鏈因為設計的有些太靠下。 是從要下方還要幾寸的位置一直延伸到脊背的位置,她自己根本夠不到,便喊著江君驍,讓他找個女店員來幫忙。 江浪蕩的眉心當即便是一跳:幫忙? 設計師聽到后,剛想要開口,就被江少用眼神制止了。 隨后自己摸了進去。 宋巷生聽到背后的腳步聲,沒有回頭,而是直接說道:“麻煩你,幫我把拉鏈拉上,設計的有點低?!?/br> 江君驍順著她的聲音,朝拉鏈的位置看過去,無聲的喉結便滾動了一下。 窈窕的后背線條,綿延向下,膚白勝雪,在白色婚紗的掩映下更加的透著抹惑人的媚色。 大掌伸向了拉線的位置,卻遲遲沒有動靜。 宋巷生在狐疑的時候,覺察到手指觸及皮膚的觸感,猛然回了頭。 當對上他眼眸的瞬間,不知道是要舒一口氣,還是要抽一口氣,“你怎么進來了?” 江浪蕩眼神自帶掃描系統的看著她這一襲白紗的艷色,呼吸有些沉,“……女店員沒有空?!?/br> 宋巷生被他看的有些面紅:“你先出去?!?/br> 江浪蕩:“我們都要結婚了,我還不能看?” 宋巷生抿唇,張口的時候就顯得有些詞不達意她說:“你換衣服的時候,我什么時候去看過?!?/br> “給你看,你現在看么?”他說著就要解開襯衫。 宋巷生:“……” 永遠都不要跟江浪蕩比誰的臉皮厚。 “外面還有人,你別亂來?!彼澦夭患刹活櫦澳樏?,她可是還要做人。 江浪蕩:“我就看看?!?/br> 他的話顯然沒有任何的可信度而言,當宋巷生被地上更衣室墻上的時候,恨不能咬死他,“這婚紗不能洗,你要是亂來,婚禮那天,你就自己去!” 這話,顯然是打到了江浪蕩的命門上,好容易弄到手的老婆,就差臨門一腳……他忍。 說出去說敢相信,混跡情場的江少,婚期都定了,連rou都沒有真正吃到嘴里過。 成日里,也就敢親親摸摸,臨門這一腳,愣是到現在都沒有踏進去。 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不行了。 “等婚禮結束,你給我等著?!苯斠а?,從牙縫里擠出這一句。 他不折騰她三天過夠了癮,他跟她姓! 但無論這囂張豪橫的話怎么講,到底是沒有敢在這個時候下手。 “這么快?”當看到他從更衣室里出來,王啟明詫異的站起了身,圍著他打轉了一圈,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哥,你這不會是……身體有什么不適吧?我認識一……” “給老子滾犢子?!苯斒终瓢丛谒哪樕?,一把將人給推開。 拿起桌邊的礦泉水,一下子就喝了半瓶。 王啟明;“都是男人,早治療早康復,總不好結婚當天讓小嫂子失望……” “王啟明,你丫閑的蛋疼是不是?!”江浪蕩皮笑rou不笑的拍著他的臉,問道。 王啟明被他笑的頭皮發麻,面部表情艱難的擰在一起,手掌微攥,“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情,就先走了……不用送了,不用送了……” 被懷疑身體不行的江少,見人跑路,深吸了一口氣,掰算著結婚的日子。 初秋時節,萬里高空天高云淡。 一架從米國直飛四方城機場的飛機在空中駛過,機長跟塔臺正在進行連線,準備降落。 優雅的空姐溫聲提醒著旅客注意事項。 頭等艙一深藍色風衣面容清蕭冷峻的男人,深沉的目光正一瞬不瞬的看著機艙外。 機場偌大的屏幕上,正在放映著一場世紀婚禮的序幕。 “……哪個明星要舉辦婚禮了?” “不是明星,是江氏藥業的小江總,多年追妻,今天要結婚了,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聽說女方也是個白富美,雖然是二婚,但你知道她的前夫是誰?” “誰?” “南氏集團的總裁,南風謹,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