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女老板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
誰死了? 陳凌峰一時之間舌頭打結,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說。 只是,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既然都已經上了電視新聞,想要瞞住,又怎么可能。 片刻的功夫,數通電話就打到了南風瑾的手機上,南先生眼眸深黑的掏出了手機。 陳凌峰心知事態早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一時之間也有些慌神。 “先生,太太……出事了?!?/br> 在張助理還在敘述第一時間得到的消息時,也有數通想要打著問候的幌子來探聽事情真偽的人士。 南風瑾細細的聽著,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晰,卻始終沒有回答一個字。 他整個人冷靜的宛如一臺只需要代碼催動的機器,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和神情變化。 陳凌峰原本以為,在南風瑾得知一切消息后,會勃然大怒的對自己問責,但實際上,什么都沒有,他在掛斷了電話后,只是眸光深深的問了一句:“陳叔,人是你送進去的,是么?” 陳凌峰拿不準他的意思,卻下意識的就替自己解釋,“……身為父母總是希望自己的子女健康,我也只是想要她盡快的恢復健康,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說著說著,陳凌峰就抹了把眼淚,“……如今我這一把年紀了還要白發人送黑發人,我這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啊……” 南風瑾只是眸色沉靜的看著他,無論陳凌峰將聲淚俱下表現的如何淋漓盡致,他的表情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一個小時后,有蹲守在天仁醫院的記者看到一輛黑色低調的商務車緩緩而來,起初并沒有在意,但是當車門開啟,當一身深藍色風衣邁著長腿從車上走下,露出深邃眉眼俊美面容的那一刻,記者頓時來了精神。 “咔咔咔”毫不吝嗇膠卷的進行持續的抓拍。 南風瑾見到了天仁醫院的院長,院長已經知曉他的身份,態度誠懇而歉意的跟他致歉,南風瑾抬手阻斷了他的話,徑直去向了已經被燒焦的房間以及……房間內那具已經燒焦的辨認不出模樣的尸骨。 院長:“南先生這就是……” 南風瑾深邃的眸光盯看著停放著的所謂尸骨,看了數秒的時間,眼睛黑滲滲一片連眨眼的動作都沒有一下。 張助理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李院長?!蹦巷L瑾寡淡的問,“這不是我妻子?!?/br> 李院長一怔,“這……這的確是夫人的房間,里面只有夫人一個人?!?/br> 言外之意,確認是宋巷生的尸骨無疑。 就在張助理以為南風瑾這是察覺出了什么異樣時,卻看到南先生只是搖頭,說:“……她不會死?!?/br> 李院長讓人將住院記錄和就診記錄都拿了過來,“這是南太太的……”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南風瑾緊緊的扣住了衣領,幽深的眸光染上了猩紅,“她沒死!” 李院長被他的模樣駭住,結舌道:“南……南先生,請,請節哀順變?!?/br> 南風瑾揮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臉上,饒是張助理跟隨他多年,也被眼前的局面嚇住,誰能想到南風瑾這樣涼薄的人,竟然會當眾打人,尤其……門外還有想要挖到大新聞的記者。 “節哀?”他銳利的眉眼深瞇:“我為什么要節哀?死的是誰?!你們把人弄到哪去了?!” 李院長哀嚎聲響起,“南先生,南先生你冷靜一下?!?/br> 張助理也連忙攔人,提醒道:“先生,外面都是記者?!?/br> 事情鬧大,上了社會版的新聞,勢必會對他的形象造成一定的影響。 南風瑾甩開他伸過來的手,眸色黑如點漆,“連你也覺得,她死了?” 張助理:“這……” 事實都已經擺在了眼前,容不得他不相信。 陳恩瑞在從陳凌峰的口中得知宋巷生葬身火海的事情后,整個人都興奮的從病床上站了起來,“果然是老天爺都在幫我……死了也就一了百了,死得好,死得好?!?/br> 趙慧敏在聽到宋巷生去世的消息后楞了一下,她雖然成日里叫囂辱罵宋巷生是小賤人,但……卻從來沒有真的想過要她死,她只是,不希望有人阻礙了自己寶貝女兒的路。 “……媽,把衣服拿給我,我要去一趟天仁醫院?!标惗魅鹫f道。 趙慧敏:“你……去哪里干什么?” 陳恩瑞笑:“不管怎么說她都是我jiejie,我jiejie死了,我總是要去悼念一下,不是么?” 更何況,南風瑾還在那里,她怎么都應該去表現一下自己的良善。 于是當晚“知名商人南先生的太太在天仁醫院不幸離世,其夫其妹悉數到場哀悼”的新聞上了各大媒體的首頁。 有人感慨佳人的不幸離世,有人表示緬懷沉痛,但這些都是少數,更大規模的是網友逐漸就帶偏了節奏,一邊感慨陳恩瑞素顏悼念的美態,一邊開始開始贊嘆陳恩瑞與南風瑾天定的姻緣,甚至稱或許老天爺帶走宋巷生,就是為了成全這一對兒有情人。 這樣的言論很多,甚至還有人扒出了宋巷生插足自己meimei感情,搶走了自己妹夫的事實。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儼然成了一場八卦的狂歡。 陳恩瑞說擔心南風瑾的狀態,想要照顧他。 南風瑾聞言,僵硬的脖頸晃動了一下,睨她一眼,問:“肚子不疼了嗎?” 陳恩瑞一怔,“不,不疼了?!?/br> 南風瑾眸色深深的看著她,陳恩瑞有種被看穿的錯覺,“風,風謹,你怎么,怎么看我?” 南風瑾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頰,問:“恩瑞,你現在高興么?” 陳恩瑞紅了眼:“你,你怎么會這么想我,jiejie不幸去世,我怎么會高興?!?/br> 南風瑾沒有再說話,只是回到公寓后,在里面待了三天三夜,這三天里,沒有再見任何人。 張媽將桌上的飯菜熱了又熱,卻不敢輕易去敲房門。 她沒有辦法忘記,面色如常的先生回來,默聲換上拖鞋,脫下大衣,一言不發上樓,臺階走到一半后,像是突然脫力,猛然從樓梯上滾下的畫面。 張媽當時被嚇得尖叫,手忙腳亂的想要上前查看。 南風瑾仰面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上面的琉璃燈明明滅滅閃爍的刺眼,很快眼前一黑,就失去了全部的意識。 張媽看著原本的三口之家,如今只徒留一人的景象,忍不住就低聲嘆了一口氣。 一周后,陳凌峰以父親的身份,給宋巷生辦理了后事,當時來了不少人,一則是跟宋巷生在生意上有過來往,二則……是出于南風瑾的面子。 這場葬禮與其說是在給宋巷生送行,倒不如說是……在給陳凌峰一個結交人脈的機會。 畢竟如果不是這場葬禮,又有幾個人會知曉,傳聞中一窮二白嫁入豪門成為闊太太,一度因為出身被人詬病的宋巷生,竟然……是陳家的女兒? 凡是商場上能混出些名堂的,誰又會是傻子,大家心知肚明,卻也沒有人點破。 畢竟,說句薄涼到底的話,人走茶涼,何必為了一個死人去樹立一個活著的敵人。 未免……太不劃算。 但生意人講究利益,多數人計算利弊,卻也總有人會……放下冷靜,拋開所有,只想要替死人叫屈。 這個人就是,蘇青顏。 當紅花旦不顧影響和后果,親手掀了所謂的靈堂,砸了觥籌交錯的酒桌,指著陳家人的鼻子臭罵:“你們不配!在她的靈前哭,臟了她輪回的路??!” 無數的記者,沖破了在門口阻攔的安保人員,迫不及待的把這轟動的一幕拍攝了下來。 頭條飄了半個月之久,在場的老總不計其數,由此,也造成了蘇青顏竄紅后罕見的事業低谷。 但她宛如不覺一般,當有記者提及她大鬧靈堂的事情后,蘇青顏都直言不諱的臭罵陳家人不要臉吃人血饅頭的行徑。 也因為蘇青顏這一鬧,讓記者們和眾人在隔天才后知后覺的發現…… 南太太的葬禮,從始自終最該出現的那個人,他一直都沒有出現。 有人說:兩人關系不睦,早已經不是什么秘密,如今南先生這是……連面子工程都不想要做了。 大半年后。 在陳恩瑞生下孩子的這一天,產房收到了不少的禮品。 其中有一件蓋著紅布乍一看上去極為喜慶的東西被悄然放置在了最醒目的地方,陳恩瑞詢問那是誰送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搖了搖頭。 “拿過來,我看看是什么東西?!标惗魅鹫f道。 護工將東西抱了過來,放到了床邊的桌子上,陳恩瑞“唰”的一下掀開,竟然是一個黑子的盒子,再打開盒蓋,赫然是一個帶著血的皮質人頭。 “??!有鬼??!” 陳恩瑞尖叫著把盒子扔到了地上。 假人頭從紙盒里滾落出來,面部黑漆漆的一片,似乎是……被人被刻意燒焦了。 陳恩瑞:“快,快把這東西給我弄出去,弄走!弄走??!” 在護工處理地上的狼藉后,陳恩瑞后怕的抱緊了懷中的孩子,然后語音顫抖的給南風瑾撥去了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她就迫不及待的哭出了聲:“風謹,剛才有人……有人往產房里送了個帶血的人頭,我好害怕,你能不能來陪……” “陳小姐?!睏蠲貢鴾\笑道:“南先生正在開會,稍后還有場發布會要參加,恐怕沒有時間來陪你?!?/br> 陳恩瑞聽到她的聲音慢慢的握緊了手機,“你一個秘書,也配拿老板的電話?你是不想干了嗎?!” 面對她的威脅和斥責,楊秘書連眼睛都沒有眨上一下,“陳小姐說笑了,南先生的私人手機,如果不是他交給我保管,我身為秘書自然不會犯這種常識性的錯誤?!?/br> “陳小姐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掛了……我還要去給先生送文件?!?/br> 說完不等陳恩瑞有所反應,楊秘書便掛斷了電話。 陳恩瑞攥緊了手機,“賤人!” 走了一個宋巷生,又來了一個楊秘書! 為什么永遠都有人要擋在自己面前! 病房外靜靜的佇立著一穿著黑色修身連衣裙,外罩暗紅色風衣的女人,寬大的帽檐遮蓋住了她大半張臉,聽到陳恩瑞惱羞成怒的聲音,紅唇翕合扯出一清淺的弧度,女士香煙似親吻一般的夾在唇邊,她慢慢的從手包中找著打火機。 “抱歉女士,醫院內禁止吸煙?!币幻€尚顯稚嫩的實習醫生走過來,提醒道。 女人聞言,側過頭看他,默然將打火機重新放到了包里,口中還噙著香煙,沖他微微點頭輕笑了下。 實習醫生對上她的眼睛,驀然就紅了耳根,“那個……這邊走到頭,有,有可以吸煙的地方?!?/br> 女人蔥白的手指夾起唇邊的香煙,紅唇勾動:“是么……” 實習醫生面色泛紅:“我,我……可以帶你去?!?/br> 女人輕笑了下,將女士香煙放到了他的手上,說了句:“謝謝,不過,我該走了?!?/br> 實習醫生低頭看著手中帶著口紅印記的女士香煙怔了一下,然后回頭:“女士,你的……煙……” 剛才那媚色動人的女人,卻已經……不在了。 七寶巷,是家建立不到一年的廣告公司。 雖然資歷淺,根基也薄,但是卻在成立的短短幾個月內,搶占了四方城大半的市場份額,說是一個奇跡也不為過。 七寶巷迅速崛起的關鍵就在于它肯砸錢,廣告打的鋪天蓋地不說,還直接大手筆的請了當紅明星做代言人,經手的策劃的幾個廣告轟動了業界,可以說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殺出了重圍。 “張經理,老板還沒來?”職員們好奇的心思被勾了整整兩天,從知道老板今天要露面開始就一直在隱隱的期待著,但這眼看都要倒中午了,這人……還是沒有見到人影。 張瀟瀟低頭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著什么急,等reborn忙完手頭的事情自然會露面,我說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聚在這里干什么?想讓老板看見扣你們錢是不是?” 一名男職員暗戳戳的湊了過來,“聽說……女老板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是真的假的?” 張瀟瀟“砰”的一聲將文件摔在桌上:“工作!” 職員們一個個頓時都消停了下來。 但是眼神卻止不住的往外瞟,不怪他們這么好奇,這公司都走上正軌了,竟然連女老板的面兒都沒見過,能不好奇嗎? 尤其聽說……還是個長相出眾極美的女人。 這年頭,女老板不少,但是這長相么……就只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要說這女老板的美貌能傳出來,還是張瀟瀟一次在跟一則廣告的錄制時說漏了嘴,那天請來的女演員名氣不見得不多,但是脾氣和排場倒是不少,工作人員見此就說了句:“美女么,總是有點特權,有脾氣也正常?!?/br> 張瀟瀟聞言當即就拍了桌子:“就這長相也能恃美行兇?老板都不知道甩她幾條街……不行的話,直接換人?!?/br> 半個小時后。 “噠”,“噠”,“噠”暗紅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宛如奏響的協奏曲。 這是……來了? 秀發微盤,削肩瘦腰,眉色媚、麗卻又近乎妖,紅唇淺笑,色如春曉麗花。 她說:“瀟瀟,好久不見?!?/br> 張瀟瀟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沒有辦法把她跟曾經公事了兩年,那個身上帶著蕭瑟和落寞的女人畫上等號。 不到一年的時間,變得不只是殊麗的容貌,連周身的氣質都不同了。 張瀟瀟上前擁抱住了,眼眶有些濕潤:“reborn,歡迎回來?!?/br> 宋巷生勾了勾唇,“是啊,我,回來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br> 如果不是有張瀟瀟幫她打理,她遠程遙控的進度也不會那么快。 張瀟瀟擦了下眼角,跟眾人展開了介紹:“reborn,我們的美女老板!” 眾人好奇的目光紛紛投射過來,宋巷生點頭示意,簡短的進行了一番加油鼓氣的話后,在職員們的掌聲和歡呼中,發了第一次見面的紅包,隨后,跟張瀟瀟進了辦公室。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辦公室門口,眾人的視線都沒有轉過來,誠然…… 這位美女老板的顏值,超過了他們太大的預期。 辦公室內,宋巷生從包里掏出根女士香煙點上,紅唇中緩緩的吐出青色的煙圈,目光沉靜的坐在寬大的辦公室前,“陳家最近……有什么動向?” “陳凌峰投資的兩個項目都遭遇了滑鐵盧,現在……怕是只能靠南氏集團的接濟過日子,聽說已經有意要變賣名下的房產以此來作為流動的資金?!睆垶t瀟說道。 “南氏集團……還真是情深?!彼蜗锷讣鈯A著香煙,在桌上的煙灰缸上輕輕的彈了下,“就是不知……既是如此情深,怎么還養在外面?” 陳恩瑞想要名正言順的稱謂南太太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心思,如今連孩子都生了,竟然還是個……外室? 倒是,有意思的很。 張瀟瀟看了她一眼,遲疑了一下后說道:“聽說,南風瑾身邊是……又多了一位紅顏知己,見過的人都說……神似……神似……當初的宋總監?!?/br>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有人都在猜測,南風瑾至今沒有娶了陳恩瑞的原因,就是……放不下結發妻子。 所以,移情了。 …… 觥籌交錯的酒宴上,一身深藍色熨帖西裝的南風瑾在一眾或中年發?;蚨d頂體矮的老總之中顯得格外的眨眼。 一名剛剛接受家族企業的富二代王啟明正跟三五好友談論著自己的艷遇:“……不是我誆你們,簡直是人間絕色……那腰身,那腿,那胸和臉蛋都沒有可挑剔的,主要……還是位女老板?!?/br> 有人見他癡迷的模樣,忍不住的戲謔道:“你這不會是被那個整容成功的大嬸給騙財騙色了吧?事業成功的女老板?你有沒有問她是四十還是五十了?” 一人插話道:“……保不準是位六十的奶奶,哈哈哈哈……” 王啟明不樂意了,一副“我跟你們聊不到一塊”的模樣,“……你給我整個看看,七寶巷聽過沒有?今年迅速崛起的廣告公司……reborn就是公司的老板……我可是打聽了很久才了解到她的行蹤,待會兒結束了哥們就去會美人了,等到時候……” “七、寶、巷?”在王啟明說的唾沫橫飛的時候,準備去洗手間的南風瑾驀然頓了下腳步。 幾名吃喝玩樂的富二代對這位父輩都畏懼三分的男人,自然而然就帶了幾分的敬畏之情,“南總……南總也知道?” 南風瑾如鉤的眸光看向王啟明:“reborn?” 王啟明一臉茫然:“怎么,怎么了?” 他家reborn美人,難道是入了南總的眼? 楊秘書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先生,陳董來了,說是要找你?!?/br> 南氏集團職員多數都喊“南總”,但楊秘書一直以來,都只是尊稱他為“先生”。 南風瑾遙遙看了眼神情急切的陳凌峰,抬腳走了過去。 陳凌峰來找他,自然也沒有別的事情,左右就是來借錢周轉,投資在很多時候也會有賭博的癮,敗了一次兩次,總是想要翻本,便不斷的物色新的項目往里面砸錢,希望能夠借此收回前面所有的損失,甚至大賺一筆。 但顯然,陳凌峰最近的運氣差到了極點,穩輸不賺。 再有一次的把人打發走以后,楊秘書看著陳凌峰宛如是在看一個貪得無厭的吸血鬼:“先生,你不可能幫他收拾一輩子的爛攤子?!?/br> 南風瑾眸光寡淡:“你多言了?!?/br> 楊秘書抿唇,微垂眼眸:“對不起?!?/br> 她知道,自己能從一名只有兩年文秘經驗的小白能成為首屈一指的南氏集團總裁秘書的原因是什么,也聰明的很會把控。 南風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沒有再追究。 他有些微醉,準備提前回去的時候,看到了準備開車離開的王啟明,驀然就想到了剛才聽到的對話,鬼使神差的就對著司機說了句:“跟上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