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我靠修仙火遍全世界、名門閃婚:天價老公獨寵妻、全世界只有我在認真修真、二流貨色
“我才不怕你!”賀千妤趴在江臣肩上,得意道:“江臣哥哥會保護我?!?/br> 楊蘊和賀言風相視一笑,賀言風笑著搖頭道:“平時從沒見她對誰只見幾次就這么親熱,千閔也是從沒看他服氣過誰,可是碰上江臣,他們兩個就跟被人順了毛似的,不但乖乖聽話還上趕著爭寵,連我這個老爸都比不上?!?/br> 楊蘊眼也不移地望著庭院里笑鬧的三人,嘴角忍不住漾出笑意:“可能是小臣和我們家有緣吧,我第一眼看到他呀,就覺得喜歡得不行,后來見得越多越喜歡,忍不住想多和他說說話多和他待在一起……可能這個孩子就是有這樣讓人喜歡的特質吧?!?/br> 玄關的對話傳入客廳,賀千建起身往外看,將賀言風夫婦以及庭院里的江臣三人收入眼底,臉上難掩陰霾。 外面的對話還在繼續,楊蘊像是想到什么,語帶喜意道:“而且小臣的生日還和大寶是一天,這樣看來,他是真的與我們家非常有緣呀?!?/br> 第66章 穿回來第六十六天 早上七點, 江臣準時起床,他簡單的洗漱一番, 轉身回房間換了身西裝。 今天是禮徳的季度會議, 也是江臣第一次參加禮徳集團全股東高層出席的會議,李楠楓除了會正式宣布公司新項目的成立之外,也想趁機會將他介紹給董事會的成員。 江臣邊戴手表邊往書桌走, 目光劃過書桌上擺放的小玩偶時,頓了頓,昨天賀千妤生日,賀家的慶祝簡單溫馨,除了賀千妤幾個玩得好的朋友之外, 只有賀家五口加他一共不到十人。 當時吃過晚餐切了蛋糕之后,江臣準備告辭回家, 賀言風卻叫住了他, 邀請他一起去一趟書房,然后聊了聊他與李楠楓的合作。賀言風將細節把握得非常精準,不該問的一句話沒問,像是簡單的關心晚輩的工作, 江臣卻感覺到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談話結束時, 賀言風似是不經意地隨口問道:“小江, 聽說你生日是12月22日,農歷還是陽歷?” 江臣:“陽歷?!?/br> “你家里告訴過你,你是在哪家醫院出生的嗎?” 江臣笑道:“我父母生我的時候家庭條件很一般, 或許是某個小診所也說不定?!?/br> 賀言風也笑了笑,剛準備說話,賀千妤闖了進來,她一張臉紅撲撲的,拉著江臣的手撒嬌:“江臣哥哥,我們在玩游戲,你陪我一起玩兒好嗎?” 一個晚上的相處,她已經可以很自然的親近江臣,一雙眼里都是依賴。 那場游戲里,江臣獲得了一個賀千妤親自制作的小玩偶,送他出門時,賀千妤趴在他耳邊小聲道:“江臣哥哥,我替爸爸向你道歉,他平時不像這樣很多話問東問西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見到你他們總是會問很多事情,你不要介意好不好?” 江臣莞爾:“我沒有生氣,今天能夠為小公主慶祝生日,我超級開心?!?/br> “真的嗎?!”賀千妤抱緊他的脖子道:“那明年的生日,江臣哥哥也會陪我一起過嗎?” 江臣:“當然會?!?/br> 賀千妤抓住兔子玩偶的耳朵,道:“那波尼就是我和江臣哥哥約定的信物了!” 江臣收回視線,將桌上的玩偶放到床邊,拿上手機出了門。 …… 開完會,江臣與李楠楓一起去了他的辦公室,見到在窗邊看書的時風鉞,江臣看向李楠楓。 李楠楓笑道:“今天他休息,我就把他找過來了,你實驗室地各種設備都是參考過他的意見的,今天叫他過來也是讓他和你一起去看看實驗室還有什么缺的,我好盡早補上?!?/br> 兩人說話時,時風鉞已經走了過來,淡淡道:“可以走了吧?!?/br> 李楠楓嘖了聲:“我們開完會水都還沒來得及喝一口,不用這么著急吧,你趕著睡覺啊?!?/br> 時風鉞嚼碎了嘴里的糖,說話時有淡淡的檸檬味:“知道還不走?” “老大,您能有點兒新意嘛?”李楠楓說是這樣說著,卻已經轉了身,他歉意地對江臣笑笑,道:“那我們現在就去實驗室吧?!?/br> 江臣無可無不可,輕輕點了點頭。 一行三人從頂層電梯下到七層科研層,李楠楓驗證了身份卡帶著他們進去,邊走邊道:“科研層的人是最少的,你以后在這里工作絕對安靜而且絕對安全,到時候你的實驗室會錄入你的指紋,除了你沒有人能夠打開你實驗室的門,資料或者實驗數據你可以放心放在實驗室電腦里,因為我們電腦與實驗室大門連接同一網絡,如果沒有你的指紋錄入,這間實驗室的所有一切都會被屏蔽,沒人能打開你的電腦,甚至沒人能夠打開這里的燈?!?/br> 李楠楓停在一張嚴絲縫合的白色大門前:“這里就是指紋錄入,你可以來錄入你的指紋了?!?/br> 錄入指紋完畢,江臣看著自動打開的大門,好奇道:“這里的網絡屏蔽是禮徳研發的嗎?” “當然?!闭f起這個,李楠楓臉上難掩驕傲:“這是我們研發部去年底最成功的成果,現在正與軍方洽談合作,可以說除了c國的幾個重要軍事基地,全世界也只有禮徳可以做到如此嚴密且精準的技術屏蔽?!?/br> 江臣若有所思,李楠楓笑道:“這方面的事情你可以和風鉞談談,他比我了解,屏蔽器研發團隊的老大和他關系很好,當時整個屏蔽器出來的時候,他比我更先知道?!?/br> 時風鉞懶洋洋地倚著墻,被李楠楓拎出來提起神色也沒有絲毫變化,更沒有打算開口的意思。 江臣想了想,問道:“時醫生,你能與我說說這款屏蔽器嗎?我很想知道它如何做到不互相干擾且精準的屏蔽一個小范圍的信號網絡,還有它的識別是只依靠指紋還是有其他數據或者什么?!?/br> 時風鉞抬眸,走到江臣身邊,微微傾身拿起他身側的一個白色小方塊,淡淡道:“這款屏蔽器與其說是屏蔽,不如說是在多個點進行信號干擾,而且它連接整個房間的系統,包括電力系統……” 江臣越聽越入迷,等時風鉞解釋完畢,他沉吟片刻,問道:“有沒有可能設計出一款屏蔽器,可以實現真正信號屏蔽,哪怕這個信號不由現有的任何運營商發出,沒有基站也不依靠無線電波連接,只知道它可以自由在網絡中穿梭,卻不知道它是利用哪種媒介在網絡中活躍,甚至除了網絡,它還可以在非網絡的領域活動?!?/br> 時風鉞挑眉:“你指的非網絡領域是什么?” 江臣抬眸:“比如人體?!?/br> 時風鉞眼眸微瞇,靜靜看了他幾秒后,倏然笑道:“很有意思的一個設想?!?/br> 江臣面不改色,淡笑道:“時醫生覺得世界上有這樣的東西存在嗎?” “如果有,會很有趣?!睍r風鉞勾唇道:“你說的這些,讓我想到了一個程序?!?/br> 江臣:“什么?” 時風鉞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懶懶道:“病毒?!?/br> “什么?”江臣一愣,所有的注意力忍不住都被這兩個字吸引。 時風鉞單手支著下巴,語氣松散道:“病毒不需要無線電波或者基站信號,只要滿足觸發條件,它就會自動觸發,按照病毒原理,它應該還有一定的傳染性,可以將自身的副本復制到傳染對象身上,然后以此達到目的?!?/br> 江臣倏地抬眸,猶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 時風鉞的比喻十分精準,賀千建腦海里的系統對于其他人來說不就像是病毒嗎? 之前江臣思考過無數種系統的運行方式,以及它到底是以一種怎樣的形式存在于賀千建的身體里,可如果用時風鉞的比喻來理解系統的話,系統的運行原理以及存在形式就十分明朗了。 他完全可以將系統當做兼顧非常駐型病毒以及常駐型病毒的高級病毒,非常駐型病毒會快速感染其他宿主,達到其目的之后,重新將控制權交還給被感染的宿主,而常駐新病毒則是將自己的加載內存以及控制權交到一個宿主身上,它藏身于宿主身上,等待著伺機感染其他目標。 所以,系統于賀千建而言,是常駐型病毒,對其他人而言它則是非常駐型病毒,它以賀千建的命令作為觸發條件,將自身副本復制到交換對象身上,然后從交換對象手里獲取賀千建所需要的東西,也因此它可以在網絡中暢通無阻,卻不需要無線電波來連接。 “屏蔽器無法對付病毒?!睍r風鉞抬眸輕笑:“想要阻止它,除了從根源上防止其觸發條件發生,殺毒軟件也是不錯的選擇?!?/br> 時風鉞的聲音打斷了江臣的思路,卻又給了他更大的啟發,他腦海里像是花火一般,閃現了無數靈感。 他直接走到電腦前,時風鉞坐了他的椅子,他就直接半跪在地上記錄剛剛腦海里閃過的所有的設想以及實驗方式。 江臣正打字,突然感覺自己一輕,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坐在了椅子上。 時風鉞揉了下他的腦袋,眼尾漾出零散笑意,語氣戲謔:“謝我不必跪下,請我吃頓飯就行?!?/br> 江臣一愣,倏爾也笑道:“好?!?/br> 時風鉞離開之后,江臣將實驗室大門,除了抽空給父母還有沈旭霍博打個電話并且向學校請假之外,整整一周都沒有出來。 一周后,他聯系了李楠楓,從他手里獲得了很多材料,并且參觀了禮徳的幾個可以開放的研究室,從中獲得了不少靈感。 隨后的兩周時間,江臣給長江進行了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次升級,添加了信號識別攻擊模式。 賀千建的系統雖然是利用觸發條件也就是賀千建的命令來運行,可它也一定要經過某種媒介才能作用于人,江臣并不知道系統利用的是哪一種介質,可之前長江捕捉了一小段系統的代碼,利用這段信號,江臣模擬了上萬遍系統的工作途徑,最后得到了一段可以與系統原始代碼完美結合的代碼,只要長江記住并且識別這段代碼,發起攻擊并且阻隔那段代碼發出的信號,賀千建的系統就無法工作。 三周時間一瞬而過,在長江的最后一次測試完成之后,江臣終于回了家。明天就是數學競賽,因為他連續三周的缺課,學校已經打來了無數電話,江卓楊思看到他回家,也是重重松了口氣。 晚飯過后,江臣坐在電腦桌前,打開了翼網。 【d:c,明天你有時間嗎?】 【c:有,啥事?】 【d:追蹤ip?!?/br> 【c:之前你說的目前世界上還沒有人能追蹤到它的那個?】 【d:對?!?/br> 【c:來呀!必須的!我已經開始期待明天了!】 看著屏幕上的文字,江臣淺淺勾起了唇,他也很期待明天的到來。 第67章 穿回來第六十七天 今年的數學聯賽就在燕一中舉辦, 進考場前所有的帶隊老師都在叮囑自己的學生。 付勁宇也勉勵叮囑了一番所有參賽的學生,然后將江臣叫到了一邊。 “雖然不知道你這半個多月去干什么了, 但是我相信你做事有分寸, 也相信你的實力?!备秳庞钆呐慕嫉募纾骸昂煤每?,進去吧?!?/br> 作為班主任兼數學競賽教練,付勁宇為了批下江臣這半個多月的假扛下了很大的壓力, 不論是來自領導還是來自科任老師的,如果江臣這一次競賽成績不好,受到指責的首當其沖就是他,比之江臣本人可能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可即便如此, 他也沒有給江臣半分壓力。 江臣伸手拍了拍付勁宇的手臂,眉梢嘴角全是笑意, 是少年獨有的神采飛揚:“絕對金獎, 您放心?!?/br> 付勁宇笑罵一聲臭小子,卻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等著你的金獎?!?/br> 上午八點,一試開始。 江臣拿到手中的試卷,匆匆掃了一遍, 便拋開了所有雜念,沉下心做題。一試時長共八十分鐘, 時間剛剛過半, 江臣已經做完了全部試題并將試卷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 他抬眸看了眼講臺上的掛鐘,眉梢幾不可察地挑了挑,隨即勾起了唇。 此時, 相隔江臣兩個教室的賀千建捏著筆的手已經出了汗,他的手在草稿紙上沒有絲毫規律地亂畫著,看似是在專注地看著試卷,其實目光毫無焦距。 拿到試卷之后,賀千建如同往常一般在腦海里呼喚系統,詢問它第一題填空題的答案,可是等了十幾秒,系統也沒有絲毫回應,當時賀千建就有些慌了,可監考老師一前一后,他不能表現出絲毫異樣,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腦海里一遍遍呼喚系統。 可是四十分鐘過去,系統仿佛消失了一般,不論他如何呼喊詢問,系統也沒有給他絲毫回應。 隔壁桌的同學將卷子翻了一面,翻卷的聲音刺激得賀千建倏地抬頭,看到講臺上的老師緩緩向這邊踱步而來,他迅速低頭也將卷子翻了一面。 監考老師從賀千建身邊走過,他長長松了口氣,不死心地繼續在腦海里呼叫系統。 然而,一直到一試結束,系統都沒有發出絲毫聲音,更遑論教他做題。 監考老師站在講臺上,考生們依次上前交卷,交完之后就可以去外面休息等待二十分鐘之后的二試。 賀千建已經抓皺了卷子,卻也始終沒有勇氣上前交卷。他的卷子一片空白,除了名字什么也沒有寫,如果被監考老師看到,一定會詢問他不做一題的原因,如果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他這么多年維持的形象就全毀了。 他已經可以想象,等到學校還有父母知道他的交白卷之后,會是什么樣的表情??扇绻唤话拙碛帜茉趺礃釉谧詈蠖昼姷臅r候,賀千建知道尋求系統幫助無望后,也想過自己做題,可這些題別說解答,他連題干都看不懂。 有系統這個神級外掛在,從初二開始,賀千建就從未自己做過一道題,除了保持年級第一的形象之外,也是因為上一世他學習也不怎么樣,后來畢業幾年更是沒有看書,重新學習讓擁有了系統走得一帆風順的他再次嘗到了挫敗感。 這是賀千建最厭惡的感覺,重活一世他享盡了追捧和擁護,更難再接受挫敗。 現在,他不得不親自面對這次巨大的挫敗,還有可預見的嘲諷奚落聲。 “同學……還坐著的那位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