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炮灰到主角[快穿]_分節閱讀_55
岑非總覺得衛方承的態度似乎比白天的時候冷淡了許多,但他也沒多想,只以為衛方承是有些起床氣,畢竟誰要是半夜把自己從床上叫起來,他能讓對方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相比之下,衛方承的態度也算是不錯的了。 岑非沒在衛方承的房間里發現任何可疑的衣物,也沒有在他的身上聞到香粉的味道,心情莫名地好了一些,站起身,對衛方承笑著說:“我好多了,就先回去了?!?/br> 衛方承見岑非送到房間的門口,然后合上房門,在房門合上后的一剎那,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嘲諷的微笑。 第44章 江湖傳奇 第二天一大早,岑非便帶著衛方承一起去了江南董家,董家跟朝廷里的人有點關系,家里的財富堆積如山,請了一群亡命之徒為自己看家護院。 那群亡命之徒人品雖然不咋地,但武功也都是可以的,想要完全不驚動他們潛入董家,在江湖上能做到這一點的沒有幾個。而驚動他們還能在他們手中逃脫,能做到的人就更少了。 據玄明教的下屬說,他們之前也向董世信提出要買下那塊月色翡翠,但是被董世信拒絕了,說自己家里并沒有他們所說的那樣東西。 現在岑非開始不得不懷疑下屬給他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了,他們說他們的消息是從董府的一個丫鬟口中得知的,也沒有實地調查過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一群廢物! 岑非的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走在他身邊衛方承親眼看著自己的岑兄臉色在短短的一段時間里變了好幾變,心里不禁打起了突突,他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了他的岑兄不高興了?他岑兄從如意樓里出來后就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 衛方承想要開口問問岑非,但又怕惹了岑非更加不高興,想了想,便掐著嗓子咳嗽了兩聲。 不過岑非的心思全放在了月色翡翠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衛方承的聲音。他此次前來董家主要也不是為了拿到月色翡翠,而是想知道那塊月色翡翠現在是不是還在董世信的手上,如果還在董世信的手上,月色翡翠又被他放在了哪里。 江湖上一直傳聞說月色翡翠上刻著無上的武功秘籍,岑非之前也是這么認為的,但是知道了這個世界的劇情后岑非便明白了,那月色翡翠只是一塊顏色新奇一點的玉器罷了,并沒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但即使知道了這些,他還是想把月色翡翠拿到手。 這月色翡翠本來就是他玄明教分壇的一位壇主獻給他的,只是在進獻的途中出了點意外,他的東西,憑什么要便宜給那些偽君子們! 眼看著岑非的臉色越來越黑,衛方承以為是自己吵到了對方,馬上收了聲,不過已經晚了,岑非這時偏過頭,微微顰著眉看著衛方承。 在如意樓的時候他沒有仔細看過衛方承,現在看他便發現他的眼睛下面多了一團的烏青色,岑非以為是昨天晚上他打擾了衛方承的睡眠,對方的臉色才會這么差。 岑非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掃過的時候,衛方承整個身體都有些僵硬了,走起路來幾乎是要同手同腳了,他想問問岑非看自己做什么,但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沒有勇氣問出口。 他今天早上起來后將頭發隨意地抓了幾下就用帶子綁了起來,臉好像洗得也不是特別干凈,岑非看了會不會不喜歡。 頃刻后,岑非收回了視線,隨口問衛方承,“昨天晚上沒睡好?” 衛方承自己其實覺得昨天晚上睡得還不錯,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卻好像身體被掏空了一般,困乏得厲害,還沒等他說話,又聽見岑非對自己說:“昨天是我莽撞了,不該去找你的?!?/br> “???”衛方承愣了一下,又想到岑非說的可能是昨天白天帶自己去春風樓的事,馬上搖著頭,對岑非說:“沒事沒事,” “沒事就好?!贬屈c了點頭,往前走了一會兒后忽然問衛方承,“你在云冠派過得好嗎?” “還好吧?!毙l方承歪了歪腦袋,“師兄弟們對我都很好?!?/br> “那就好?!贬亲焐想m是這么說的,但心里卻有些失望,他在云冠派過得好也就代表著把他拉到玄明教要另費一番功夫,他想了想又問道:“你師父呢?” 聽岑非問起自己的師父,衛方承的情緒明顯低落了一些,他答道:“我師父他老人家在幾年前就已經仙逝了?!?/br> “抱歉?!贬侵荒苓@么說。 衛方承馬上安慰岑非說:“沒關系,生死乃是天定,況且師父他老人家走的時候也很輕松,沒什么痛苦?!?/br> 岑非嗯了一聲,他小時候在玄明教就已經見慣了生死,也從來沒有什么親人朋友,所以人們面對生離死別時會產生的普遍情感他都沒有經歷過。 岑非與衛方承一起了江南董家,但不巧的是,他們在門口的時候就被攔了下來,同時被告知他們老爺今天不見客。 而等著衛方承的面,岑非也不好告訴那些人自己是玄明教的人,要是他們老爺不見他,他就殺光他們全家,便只能期期艾艾地離開了。 衛方承在一旁看著岑非的樣子有些心疼,“岑兄,要不……我晚上偷偷來一趟,試試能不能幫你找到那件玉器?” 岑非本來想拒絕衛方承的提議,但轉念一想,他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看看衛方承的武功到底怎么樣,到時他跟在衛方承的后面,若是他出了什么事,自己也能及時相救。 但表面上他卻不好把這件事直接應下來,思索了片刻后對衛方承搖了搖頭。 衛方承看著岑非抿著唇不說話,覺得岑兄可能是擔心自己才沒答應下來,但心里暗暗下了決心,今天晚上一定要來董府探個究竟,只是不知道岑兄的那件玉器到底長的是什么模樣。 岑非拉著衛方承離開了董家,對他說:“聽說西三街有一家飯館里的酒釀圓子不錯,我帶你去嘗一嘗?!?/br> 衛方承沒有意見,就算有,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只能跟著岑非去吃他說的好吃的酒釀圓子了。 再回到如意樓的時候,他們便發現如意樓一樓的大堂里擠了一堆武林人士,他們吵吵嚷嚷著,不知是在商量著什么。 昨天岑非曾見過一面的張奉言也在其中,他看到站在門口的岑非立馬撥開周圍的人群走到岑非的面前,向他拱手道:“在下白沙派張奉言,敢問兄臺大名?!?/br> “岑非?!贬堑卣f道。 “岑非?”張奉言微微顰起他那兩條烏黑濃密的眉毛,他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想來他要么不是江湖中人,要么也只是個無名小卒。 這種想法怪不了張奉言,玄明教教主從前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總是帶著一張丑陋的面具,從不曾透露過自己的名字,正道人士也一直用“魔頭”這兩個字來稱呼他。 誰能夠想到這個長得比武林第一美人還要好看幾分的男人,會是那個陰狠毒辣,人人得而誅之地魔教教主呢! 雖說岑非這張皮子是挺好看的,但再好看也是個男人,張奉言如今知道了岑非的名字,而且看他的腳步虛浮,實在不像個練武之人,心中的底氣也更多子足了一下,向岑非詢問道:“不知兄臺能否將房間讓出來,換一家客棧呢?” “嗯?” “我們在此有要事相商,不好分開,希望兄臺能夠行個方便,日后我們自會報答兄臺?!贝筇美锏钠渌淞秩耸恳捕技娂娍聪蛄怂麄內?, “如意樓里再沒有其他的空房了?”岑非在如此多雙眼睛的注視下,依舊能夠保持淡定。 “沒有?!?/br> “哦——”岑非拉長了音兒點了點頭,就在張奉言以為他要同意下來的時候,忽然聽他道:“不換?!?/br> 干脆利落,沒有一絲余地。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發了一聲噓聲,有人嘲諷道:“當自己是誰???裝什么大頭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