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驕妃_分節閱讀_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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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覺得芯娘這支曲子如何?不知道姑母會不會喜歡,”曲罷停弦,馬芯娘俏臉緋紅,向周承輝道。 “嗯,不錯,舅母果然給你請了個好師傅,至于母妃會不會喜歡,得她聽了才知道啊,改日有機會,你親自彈給她聽便是了,”周承輝仿佛根本不知道馬芯娘想問的是什么,答道。 這陣子因為太子請辭的事,外頭一片兵荒馬亂的,太子妃怎么可能召見自己?馬芯娘委屈的看著周承輝,見他垂首不語,抿了抿嘴唇向楊驕笑道,“驕娘jiejie覺得如何?” 自己不是“才女”,整個盛京城都是知道的,楊驕重活一世,也沒有打算再成為什么才女,“芯娘的琴藝哪里需要我多言,自然是最好的,再說了,我不擅這些,你也是知道的???” 馬芯娘沒想到楊驕認的還挺痛快,尤其是還一副“不以為恥”的坦然模樣,她用余光掃了一眼周承輝,發現他似乎在想什么,根本沒聽她們說話,不免有些悶氣,沖周承輝嬌聲嗔道,“人家拂了半晌,手都疼了,也沒有聽到表哥一聲稱贊!以后再也不給表哥拂琴了!” “???原來你拂琴是為了得人稱贊???這個可不好,雖然我不通音律,但也知道,你這初心便是錯了,如何能彈出大雅之音?”周承輝看了看馬芯娘伸到他臉的手,點點頭道,“是挺辛苦的,以后就不要再彈了琴了,受那個罪干什么?” ☆、第103章 一百零三扇子 一百零三、 馬芯娘被周承輝的話噎的臉都綠了,一時怔在那里,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兒,馬蕊娘看不下去,忙笑道,“芯娘不是那個意思,”自己這個傻meimei,要的不過是周承輝的一聲“好”罷了,可這個木頭疙瘩,偏偏連句好聽的話都肯不說。 楊驕見冷了場,起身再次向馬蕊娘道別,這些哥哥meimei的事兒,她還是不在這兒看戲的好,左右該知道的,今天也算是看清楚了。 “走吧,我出來的時候也不短了,該回去了,”聽到楊驕要走,周承輝也站起身,隨著她出去。 楊驕出來的時候是不短了,馬蕊娘也不好再留,而周承輝,在馬家從來都是來去隨意的,馬蕊娘將他們送出門,回來正想責怪meimei太過任性,不應該在客氣面前負氣擺臉子,甚至連送都不送一下,卻看到馬芯娘正伏在琴上抹眼淚兒,皺眉道,“這又怎么了?你現在真是比宮里的貴人們都嬌氣,連一點兒不順耳的話都聽不得了?!?/br> 馬芯娘越是這樣,馬蕊娘越覺得自己這個妹子還是老實留在家里,尋個門當戶對的嫁了,真到了宮里,將來只怕也是個填槍的。 “你懂什么?!也虧你還將楊驕當姐妹,你看看她的樣子???”馬芯娘沒想到jiejie連問都不問她一聲,上來就責怪她,氣的大罵。 馬芯娘現在心里,只有一個周承輝了,因此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從一進陌陽院正房,她就明顯的感覺到周承輝不一樣了,后來雖然在撫琴,可馬芯娘還是一直在默默關注著那兩個人,最讓她沒想到的是,楊驕那個賤人,居然敢跟表哥眉來眼去的?! 若不是家教所限,馬芯娘都想掀了琴案撲過去抓花了楊驕的臉!可現在,jiejie一進門,不關心她是怎么了,先來指責自己,想到這里,馬芯娘幾乎要瘋了。 “你給我住口,你的教養都到哪里去了,規矩禮儀全無,連是非都不分了,來人,去請許嬤嬤來,”見meimei居然沖自己直著脖子瞪著眼,馬蕊娘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這個meimei要好好再學學規矩了,而馬芯娘的教養嬤嬤許氏,也得好好敲打敲打才行。 “這跟嬤嬤有什么關系?我是氣,是氣,”馬芯娘咬著嘴唇兒,半天才恨恨道,“那個楊驕,分明是看上表哥了,呸,狼子野心,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呢!她也配?!” 楊驕看上周承輝了?自己怎么沒看出來?馬蕊娘擰眉道,“這話是你一個女兒家該說的?今天你這番言辭傳出去,你就直接住的庵里去吧!” 馬芯娘訝然的看著jiejie,覺得她根本沒有聽懂自己話里的重點,瞪大眼睛道,“你到底聽的是什么?我說的是,楊驕對表哥有意!就像今天,她去她的承恩伯府,為什么要拐到咱們府里來?分明是聽說表哥在,才過來的!”一定是這樣的。 自己這個meimei,成天腦子里就這么點兒事兒,馬蕊娘連臉上的不屑都懶得掩飾了,“今天驕娘是有事跟我講,才特意拐了路過來,那有你想的那么復雜?我看你啊,讀女四書都是沒有用的了,還是找幾本佛經來好好抄抄,靜靜心才成!” 分明不是的,楊驕看周承輝的眼神跟旁人是不一樣的,可是jiejie怎么就不相信呢?“我是你的meimei啊,”馬芯娘哭的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兒暈過去,“我才是你的親meimei啊,你不幫我也就算了,還不信我?!” “我早就說過了,表弟是靖國公,以后身份只會更高,他的親事,自有兩宮跟太子妃娘娘做主,不是我們這些做臣子可以揣摸決定的,更輪不著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去幫什么忙,而你的親事,等再過兩年,自有父母做主,也不是你可以任性而為的,”馬蕊娘看著已經走火入魔的馬芯娘,“我只提醒你,不要做出不顧馬家臉面的事!” 雖然對這個meimei口不留情,但等許嬤嬤來的時候,馬蕊娘并沒有告訴她實話,只說meimei的性子過于激烈了,人也容易沖動,叫她平時多留意一些,后來又去見了母親,之后侯府便傳出話來,以后家里來的外客,除非世子夫人跟二夫人發話,不許再往三姑娘那里報。 馬家發生的事,跟周承輝全無關系,他正騎了馬走在楊驕車邊兒,用眼角的余光,努力透過微風掀起的藕荷色繡了辛夷花紗簾往里瞅,試圖可以看到楊驕的容顏,可是老天并沒有成全他的意思,周承輝斜飛出來了,頂多只看見了楊驕淡紫色的衣袖,跟露在袖外安靜的如羊脂玉碾出來的一般的纖手,偏那素手再美,心中再渴望,也是可望不可及的,惱的他恨恨的將頭轉向一邊,再不愿往里看一眼。 盯著路邊的店幌看了半天,周承輝終是覺得無味,待馬車轉向一條僻靜的長街,周承輝一拉韁繩,往楊驕的馬車邊靠了靠,“這日頭都落下了,天兒還這么熱,”說著將手里的扇子狠狠的搖了幾下,將車簾高高的吹了起來,“師妹熱不熱,要不我把扇子給你,叫你的丫鬟幫你扇扇?” 這才四月初,哪里熱啦?楊驕白了周承輝一眼,將臉轉到一邊,并不理會他。 周承輝卻不氣餒,直接將扇子一合,遞了進去,“拿著?!?/br> “不必了,我不熱,國公爺留著自己用吧,”楊驕將遞到面前的扇子往外一推,卻沒有推動,不由羞惱,橫了周承輝一眼,腕上加了些氣力,“拿走??!” 被楊驕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周承輝卻覺得心尖上被人輕輕捏了一下似的,他拿著窗欞的手微微使力,才算壓下了去捏她臉的沖動,“我是怕你在車里太悶了,才想著將扇子借你,沒想到你還不領情,真是不識好人心,” 嘴里報怨著,人卻促狹心起,他拿扇子輕輕捅了捅楊驕的手心兒,“你真不要,我可拿走自己扇啦,要不,你往窗邊兒來些,我使點兒勁兒,咱們就都能涼快了,有福同享嘛!” “噗嗤,”跟著楊驕出來的青檸忍不住笑出聲來,見楊驕轉頭瞪她,立馬將頭低了下來。 被自己的丫鬟笑,楊驕氣的簡直想將周承輝從馬上推下去,自己怎么就遇到了個無賴呢? “你還生氣,老實聽著我的不就好了,”周承輝索性攀在車窗上,將半個身子都探了進去,“青檸給你家姑娘扇扇風,熱著你家姑娘,小心本國公賣了你!” “奴婢可是姑娘的丫鬟,國公爺賣不得,”青檸是楊驕的貼身丫鬟,對她跟周承輝的關系自然是心里有數,又見周承輝是個隨和性子,膽子也大了,回嘴道。 賣不了?周承輝一揚濃眉的長眉,用目光將楊驕從眉到唇細細描摩了一遍,“現在賣不得,將來可未必,你等著,等那天到了,我我也不賣你,只尋個麻子臉,又愛打老婆的軍漢將你嫁了,且有你哭呢!” 被周承輝直接拿婚事調侃,饒是青檸外向,也不由紅了臉,可心里又真的有些怕萬一真有那天,脖子一縮,再也不敢吭一聲了。 “你混說什么,還不快出去,叫人看著像什么樣子,”楊家的馬車再寬敞,也架不住里頭坐兩個人,還鉆著半個人,楊驕將身子往里靠靠,在周承輝肩上推了一把。 “沒事兒,這條街背的很,”周承輝被楊驕推的心里一酥,身子卻紋風不動,“我知道你會彈琵琶,哦,還水平一般,可還會什么?我看今天芯娘的紫漆琴不錯,我母妃那里還有更好的呢,你要是喜歡,我拿來給你?” 聽周承輝提到馬芯娘,楊驕忽然覺得這車里一股子怪味兒,她不悅的皺眉道,“臣女不擅音律,也嫌吵吵,什么好琴在臣女眼里,跟木材沒區別,就不勞國公費心了?!?/br> 楊驕生氣了?為什么? 周承輝已經聽出來楊驕是不高興了,他盯著楊驕看了一會兒,見她垂眸根本不理會自己,覺得沒什么意思,從車窗里退了出來,不再說話。 楊驕見周承輝不再跟自己歪纏,心里更肯定自己的猜測,那個馬芯娘,只怕以后也是要進國公府的,不過她已經迅速想明白了,周承輝自然不可能一生只有一個女人,尤其是他真的如愿做了太孫的話,只怕兩宮賜下的都不會少,何況太子,甚至以后登基之后,三宮六院就更正常了,如果這些自己都要生氣的話,就太小家子氣了,而且也只會亂了自己的心性,叫自己落到十分被動的境地。 只是這馬芯娘,楊驕靠在車壁上,想著馬芯娘的模樣,也不怪馬家將她養的嬌貴,甚至心機跟氣度都不足,就憑她那傾國傾城的容貌,頭腦,手段這些,只怕根本不需要了,楊驕嘆了口氣,透過車窗上輕揚的綃紗看著周承輝高挑的身影,好在自己比馬芯娘大著三四歲呢,等馬芯娘進府,自己無寵,那個時候,想來她已經生下兒子了。 ☆、第104章 一百零四黑高參 太子府里,太子周璨看著坐在下首的康親王周克寬,囁嚅片刻才道,“康王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孤想到父皇跟前盡孝還有錯嗎?做兒子的,孺慕君父,也錯了?” “殿下自然是沒錯的,”周克寬強壓心頭的不耐,拱手道,“只是臣不明白,為什么您到了現在,忽然生出了請辭太子的心思,臣只是想見見那位向殿下諫言的先生,別無他意?!?/br> 周克寬已經跟周璨耗了好幾日了,可怎么問,周璨都是這兩句話,因為只是奉建安帝的私命暗察,周璨又沒被廢,君臣分際在這兒擺著,周克寬心里再搓火,也只能好聲好氣的跟周璨商量,請他將給他獻計的人交出來。 周璨其實心里也跟火燒了一樣,他是聽了自己的一位侍讀秦濤的獻計,以退為進,試探一下建安帝的心思,也從一個方面,叫大家想起來自己這個常年困在太子府的“太子”! 他也確實如愿看到了,整個朝堂都在為他爭執,也看到了到底哪些人在支持他這個嫡長,而哪些人已經投向了周琛一方。 周璨并不擔心自己真的因為“請辭”的事而丟了太子位,秦濤已經幫他分析過了,這種請辭的事,向來是三請三推,才能成事,周璨也做好了,當建安帝找回他的折子之后,再請一次,等再被建安帝拒絕之后,便叩謝皇恩,老實繼續呆在太子府里,叫那些等著看他下臺的小人們,吃個啞巴虧。 可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建安帝會出了這么一招,叫人過來查他,這分明是看穿了自己的算計,而且他請辭太子的折子,并沒有像自己想像的那樣,被建安帝打回,而是留中不發,每想到此,周璨就后背發涼,真怕皇帝一道圣旨下來,治了自己的罪,奪了他的太子之位! “唉,殿下,皇上豈是那么容易被蒙騙的,依臣看,殿下還不如老實將實話說出來,這些年您安守太子府,忽然就上了這么個折子,任誰都會多想的,與其叫皇上來查,被人鉆了空子詆毀,倒不如將實情說出來,您跟皇上畢竟是嫡親的父子,有什么誤會是解釋不了的?”康王看著一臉郁卒的太子,心里一嘆,就這癡肥的樣子,就算是湊到了建安帝跟前,只怕也得不了好去。 這幾日被周克寬這么逼迫著,就算外人不知道所為何事,估計也不會往好里猜,周璨無奈之下,找兒子周承輝問計,也希望自己這個一向比自己得圣心的兒子,能出面幫他說說話,結果,卻被周承輝給勸了,與其這樣跟皇上硬扛,叫皇上多想,倒不如直接將秦濤給交出去,他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叫皇上看見,太子心里最親近,最敬重的還是皇上,順便也快快送走周克寬這尊瘟神。 聽了周承輝的意見之后,周璨又特意往內院見了自己的太子妃梅氏,雖然周璨一向嫌棄梅氏成天在他跟前端著太子妃的架子,從來不向梁氏那樣曲意討好自己,但周璨心里清楚,有大事的時候,還得靠自己這個時常出入后宮,又得兩宮的疼愛的妻子,相信就算有事,憑著梅氏有孕,太后跟皇后都會竭力保住他的。 而且梅氏也是支持他將秦濤交出去的,如果秦濤心思坦蕩,自然不怕周克寬查問,如果真是想借著周璨生事,那剛好,收拾了也就收拾了。 見梅氏跟自己的想法一樣,周璨也覺得有了底氣,他只用一口咬定自己就是為了能到君父跟前盡孝就好,至于秦濤,落到周克寬手里有個什么萬一,左右也是梅氏獻的計,他不過是聽了內幃的話,并不是出于他的本意,也算是有了借口。 “王爺說的沒錯,確實是有人見孤日日因著不得到父皇膝前盡孝而傷神,才給孤出了這個主意,孤也覺得甚好,畢竟于不論是為了子還是為人臣,成日像孤這樣安守于太子府內,每每想起,實在是侵食難安,所以才依了秦侍讀的話,上了那道折子?!边@次周璨也不再堅持,將秦濤給交了出來。 秦濤也是兩榜進士,在翰林院呆了幾年之后,便被派到太子府來了,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看上去極平常的一個人,但在周璨身邊呆久了之后,慢慢也贏得了他的信任。 “秦侍讀?只有他一個?”太子困于太子府二十年,原本派的太傅致仕之后,建安帝也沒有再特意為他安排,只請了幾位閣老輪流講學。 能進到中樞的六部尚書們,又哪個不傻的,時間久了,誰看不出來周璨不是個可造之才?而且又不得皇帝的喜歡,因此也都絕了以太子老師名垂千古的心,說是講學,個個頗為敷衍,甚至漸漸的以公務繁忙的理由不來了,所以太子身邊常駐的,都是直接分來的侍講,這些人一旦進了太子府,便被打上了東宮的標志,也只有一條心跟著周璨走下去了,時間久了,周璨對他們也頗為信任。 “是啊,孤身邊左右也沒有幾個人,秦先生提了這個建議,呂先生幾個也覺得不錯,孤便上了折子,”周璨一臉苦笑,“若只論親戚,孤還得叫王爺一聲皇叔呢,皇叔您看看,我過得可像太子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