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驕妃_分節閱讀_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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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媳婦的陪嫁mama居然是個賊,楊仁秦覺得自己的臉都沒處放了,交待完平氏,抬腿就往外走。 “慢著,王mama雖不是如菀身邊的得意人兒,可她一家子都跟著如菀到了咱們楊家來,怎么可能做下盜竊主家的事兒?她不是說了么,是替如菀到外頭買東西,想來也是她不懂規矩,也不想給馬氏添麻煩,便自己托了看門兒的婆子出去了?!?/br> 二房進門頭一天,王氏就打了顧氏的乳母,若是今天再叫平氏收拾了王mama一家,那自己的親家還怎么看自己?丈夫楊華隆的差使,彭氏還想叫顧家再送些銀子來呢。 平氏就知道彭氏要來這一出,輕輕一笑,“那你說說,五少奶奶給了你二百兩銀子,差你出去買些什么?” 二百兩銀子夠尋常的百姓之家過上七八年了,王mama眼珠亂轉,半天才道,“我家奶奶的珍珠米分用完了,差奴婢往街上買一些來?!?/br> “那我問你,你家奶奶差你到哪家字號買珍珠米分去?買多少?”平氏看著楊仁秦越來越青的臉,淺淺一笑,“五弟可能不曉得,這是撿最好的買,二百兩,買回來也夠五弟妹用一輩子了?!?/br> 她看彭氏又要再開口,噗嗤一笑,“是我想差了,五弟妹一定是孝順的,這珍珠米分一定是跟二嬸兒一起用的?!?/br> 在平氏眼里,彭氏的出身連平家看門的門房都不如,偏四十歲的人了,還成天打扮的風流嬌媚,一臉的姨娘相兒,就算是輩份在那兒,平氏也無法真正從心里尊重這位二嬸兒。 馬氏也大概猜出了顧氏的打算,在一旁厲聲道,“你還不快將實話說出來,真以為你是顧家的下人楊家便處置不了你么?要知道就算是你主子,如今也是楊家的人!” 聽馬氏這么說,楊仁秦也醒過味兒來,上前一腳踢到王mama身上,“快說,不然我叫人賣了你!” 跟著顧氏到楊家兩年,王mama也很清楚除了在自家姑娘跟前,姑爺平日可不是個好脾氣,忙磕了個頭哭著道,“那銀子是我家奶奶給奴婢的盤纏,叫奴婢跟奴婢男人往成都一趟,給家里的老爺太太帶句話?!?/br> “這就奇了,昨個兒二嬸兒不才叫人往四川那邊送信報平安嗎?難道沒跟五弟妹知會一聲?”平氏奇怪的看看彭氏,又看看陪坐一旁的小郭氏,“要真是這樣,咱們還真是對不住五弟妹了?!?/br> “你二嬸兒是個仔細人兒,哪里會不問問五少奶奶,”小郭氏也覺得顧氏做的過了,別說夫家沒有給你委屈受,便是受了些委屈,也沒有動輒往娘家送信兒的道理,這不是平白叫千里之外的老人們憂心么? 楊驕看了半天熱鬧,好奇的插話道,“原來從京城到成都,一路上得要二百兩盤纏啊,那王mama,五嫂到底有什么要緊的話要你捎去啊,”二百兩,雇個鏢師也夠了。 ☆、第59章 五十九生疑 五十九、 看著臉色鐵青的楊仁秦提著王mama從和氣堂出去,平氏跟小郭氏交換了個眼神兒道,“二嬸兒還是過去看看吧,畢竟五弟妹懷著身子呢,萬一有個什么閃失-” 就算平氏不說,彭氏也要過去看看了,今天顧家主仆兩個,可算是叫她在楊家丟大人了,只怕這幾個人心里又在笑話自己出身低,見識短,連挑個兒媳都是個沒腦子的了! “好啦,你熱鬧也看夠了,還不快去練算盤去?”小郭氏嗔了楊驕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平氏道,“這個丫頭,都多大了,還一副小孩子心性?!?/br> 平氏倒沒覺得自己這個小姑像小孩子,“驕娘多看看這些也好,省得將來到了婆家,再吃了虧去!” 聽平氏說起“婆家”,小郭氏恍然發現,自己的女兒翻年就十四了,這個年紀,講究的人家兒,已經開始幫著女兒暗中挑人家兒了,而自己的驕娘,在她的心里,還是當年那個時時抱在懷里的小囡囡。 “可不是么?轉年就十四了,都是大姑娘了,”想想一開始相看,下來就是訂親,之后成親,郭氏忽然就憂傷了起來,“可我怎么舍得??!” 楊驕不知道母親已經開始為自己的婚事憂慮,她現在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想法,現在她要做的事,是派人盯緊了蒹葭院,這幾天楊驕也將顧氏的脾氣摸的差不多了,想來是以前日子如意的原因,顧氏為人沖動沒腦子,尤其是還是個以家世為傲的,這叫楊驕暗自奇怪,難道在四川,大家都是只敬銀子不敬人的? 現在顧氏一進楊家就被禁了足,連著被楊華隆,馬氏教訓,只會覺得楊家虐待了她,會想盡辦法往娘家送信兒求援也是再正常不過,現在王mama被人拿下了,再想送消息去成都,顧氏只有另打主意了。 楊驕望著客院方向幽幽一笑,不論顧氏買不買得動杜如柏,她都會叫這兩個人湊到一起。 思齊院里,杜如柏看著桌上的條盤,真真是不勝其煩,這個顧氏,也不管男女之嫌,三天兩頭的遣人往自己的院子里送東西,桌上的那碗燕窩,是男人吃的么? 顧氏打的什么主意,杜如柏多少也猜到了一些,顧家只富不貴,不然也不會十萬陪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楊仁秦。楊華隆這個綿陽知府是一個原因之外,顧家更看重的,是楊華隆身后的長興侯府!而自己,看重的不也是侯府的貴么? 雖然長興侯已經不再掌權,可是于山高皇帝遠的四川來說,對于商賈中最賤的鹽商來說,侯府還是高不可攀的存在,顧家人還希望能借助侯府這門姻親,慢慢的將自家的生意分出去一些,最好能弄個地主的身份,好歹也從商轉成農,以后才有機會叫族中子弟出仕,而這一切,都需要有人幫忙才行。 就算跟顧家沒什么來往,也能猜出顧家才努力維持跟楊家的關系,甚至希望用自己的財力將楊華隆推的再高些的用意,可這個顧氏在做什么?想斷了這門好不容易得來的關系?甚至還想帶累自己? 杜如柏看著那碗燕窩,真是煩躁無比,這個顧氏,當楊家人都是死的么?現在這么明目張膽的給他送東西,簡直就是把自己往坑里拖! “公子,侯府老夫人請您過去說話,”杜如柏還沒有想好如何跟彭氏說這件事,就聽到門外自己的小廝進來道。 郭老夫人請自己過去說話?杜如柏疑惑的搖搖頭,他雖然住在侯府,但因為是客人,又有男女之嫌,輕易也是不往內院去的,“走吧?!?/br> 郭氏雖然老了,但也是個耳聰目明的老太太,這短短十幾日功夫,顧氏時常往思齊院里送湯水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她的耳朵里,她看著渾身儒雅之氣的杜如柏,已經沒了有往日的歡喜。就算這一切都是顧氏的主意,可杜如柏一個大老爺們兒,難道不知道避嫌,連拒絕都不會么? 問過起居,敘了家常之后,郭氏笑道,“先生來了小半月了,我才想起來,這川中口味與我們京城不同,這府中的飲食怕并不合先生的胃口,老身今天也是特意向先生致謙,也已經吩咐了廚上,以后先生的飯食,就按川中的口味給先生送去?!?/br> 忽然跟自己提起飲食?杜如柏是聰明人,立時想起這幾日顧氏送來的湯水,起身一揖道,“家母也是京城人士,晚生這次進京,有幸嘗到京城風味,甚合胃口,老夫人不必麻煩?!?/br> 是么?郭氏微微一笑,“也是下頭人的疏失,杜先生來年就便下場了,這讀書自然是最費心神的,以后思齊院那里,我吩咐廚上,按華耀的份例,每天晚上都給先生送一份宵夜過去,先生既然住在我們侯府,只管專心準備來年的科考便是?!?/br> 等杜如柏從頤壽院出來時,已經是后背見汗了,沒想到迎頭正與上往頤壽院去的楊華隆,兩下廝見了,楊華隆心里有事,也沒有多跟杜如柏閑話,只問了他這些日子住的可習慣,與楊華哲可投契之類,兩人在頤壽院外直接分開了。 “母親找如柏有事?”楊華隆向郭氏一禮,便在她身旁坐下,隨口問道。 自家這幾個兒子,眼睛是從來不往內宅上看的,不過也好,這本就不是男人們應該關心的事,“沒什么,杜先生來咱們府上已經小半月了,這眼看要過年了,我請他過來親自問一問,可有什么不順心之處,你嫂子跟侄媳婦畢竟年齡在那里擱著呢,不好見他?!?/br> 原來是為這個,楊華隆點點頭,“那就有勞母親了,”說罷長嘆一聲,“母親之前的話看來是對了,兒子的缺,只怕是懸了?!?/br> 楊華隆去年就開始托楊華峰跟自己在京城的好友們幫著活動了,原來看上的是吏部,想著文選司郎中今年要致仕了,他有個在太后跟皇后跟前說得上話的娘,只要路子走通,銀子備足,應該是沒有問題。 沒想到這次還沒有回來,已經收到了文選司郎中的繼任者已經被顧培正擬定的消息。因為知道楊家得罪了顧培正,楊華隆倒也心態平和,到京城之后,將精力放在了他的第二選擇,想著戶部十二清吏司,今年出缺的就有好幾個,自己的條件,總能撈上一個。 “那邊回消息出來,說是兒子得罪了人,不如往外頭走一走,”楊華隆為了自己的前程也是下足了功夫了,銀子使到了建安帝身邊大太監全成身上,才得了這么個瓷實話兒,也是因為得了這個信兒,楊華隆知道,自己的回京之路是徹底被人堵上了。 郭氏這些日子也沒有閑著,雖然心里已經有了準備,但凡相熟的人家,趁著送節禮的功夫,她都親自一一拜訪了。畢竟現在來看,楊華隆是幾個兒子里前程最好的,若是就此被人擋了道兒,就算是等到了改天換地的那一天,已經被擱置久了的楊華隆,憑什么得新帝的眼? “這眼看要過年了,衙門里也都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咱們先過好年,等到過年朝見的時候,我再探探太后娘娘的意思,我就不信,你一個三年卓異的綿陽知府,顧培正敢將你扔到一邊不再派差事?” 到京城半個月了,楊華隆也碰了半個月的壁,不相熟的,根本不肯見自己,相熟的,則只是搖頭,含糊間表露出來的,也是顧相不會愿意再在朝堂上看見楊家人的意思,楊華隆嘆了口氣,想抱怨楊華哲幾句,可又知道自己這個母親愛名,斷然聽不得自己的牢sao,最終忍住了,“還就等年后吧?!?/br> 楊華隆辭了郭氏出來,舉目四望,想了想還是準備往思齊院去一趟,這些日子他忙著官職的事,根本沒顧上招呼妻子的這位表弟,現在想想,杜如柏一向是個極不見地的,跟他談談,沒準兒會有意外之喜。 “你們爺被二太太請過去了?”楊華隆不由失笑,自己這個妻子還真是,估計是聽說郭氏請了杜如柏過去,也坐不住了,想想這一對婆媳,二十多年了也處不好,楊華隆也十分無奈,他心里也清楚什么樣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宜室宜家,可是偏偏彭氏放了他的眼,霸了他的心,叫他再也看不見別人,也不忍她受一點委屈。 “蒹葭院的主子還真是可笑,見天兒的往思齊院里送東西,鴿子,豬腳,天麻,紅棗的,你說她們四川男人平時也喝這些?”楊華隆正舉步往蒹葭院去,就聽到樹后有人竊竊私語,他側身偷看,原來是兩個掃地的婆子。 蒹葭院里有人天天往思齊院送東西?所以郭氏才特意請了杜如柏過去?楊華隆停下腳步,留神聽那兩個婆子的話。 “誰知道呢,咱們這些人,平時連街都沒上過幾回,哪里會曉得四川爺們兒喝什么?不過也不怨那人,成天送這些,”其中一個婆子伸出手掌比了比,“她如今腹中有貨,可不得成天吃這些么?咱們大少奶奶怕她吃錯了東西,傷了肚中的寶貝再鬧起來,每天采買上都是照著單子給蒹葭院的小廚房送東西?!?/br> 也是這個原因,蒹葭院雖有小廚房,成日支應著顧氏這位金貴的主子,可每天送到小廚上的食材是一定的,顧氏想給杜如柏送些相益的湯水,小廚上也做不出來不是? 自己的二兒媳成天給杜如柏送湯水?楊華隆愣住了,這個答案可在他的意料之外,也叫他無法不信,楊家的下人看人下菜碟無中生有傳些彭氏的閑話,這樣的事彭氏做新婦的時候就跟他哭訴過,可顧氏一個孫媳婦,又有孕在身,平日足不出戶,下人們就算編排也不會找到她身上。 想到這里,楊華隆已經信了樹后婆子的話,臉也沉了下來,向身邊的小廝道,“將這兩個碎嘴婆子送到大嫂哪里去!”就算顧氏做的不妥,也不是下人能私下可以議論的。 雖然楊華隆對顧氏的印象已經差到極點,但到底是明媒正娶來的兒媳,杜如柏曉事的話,這點兒避忌還不懂?不好告訴自己,跟彭氏略提一提又有什么不可?非得弄到郭氏親自過問,下人悄悄議論,將二房的臉面丟盡? 等楊華隆到了蒹葭院正院,人還沒進門呢,就聽到彭氏清脆中帶著甜意的笑聲,以往每每回家,聽到妻子的聲音,楊華隆就會覺得一天在府衙的疲累便一掃而光,可是今天,妻子在別人面前也笑的如此開心,這感覺,并不美妙。 “老爺回來啦,”彭氏看到楊華隆進來,起身迎了過去,“剛才表弟還跟我說,在母親院子外頭遇到你呢?!?/br> “我從外頭回來,先去給母親請安,”楊華隆沖杜如柏點點頭,“我往思齊院去了,才聽說你往這邊來了?!?/br> 杜如柏寒門出身,看多了人情世故,看到楊華隆的面色,已經敏感的發現他心情不如剛才在頤壽院時遇見的好,笑道,“我也是回到院子里才聽說表姐叫我過來,竟與姐夫錯過了,”說著向楊華隆一禮,“叫姐夫白跑了一趟?!?/br> “不過就幾步路,這不又見著了么?你這個人,一家人哪兒來那么多的禮數?”彭氏笑著嗔了杜如柏一眼,她這個表弟學問好,人才好,家中妻室又不在了,這等明年高中,一門好親事是一定跑不了的。 彭氏的父親到現在也不過是大興縣衙的一名書吏,彭氏自問沒有王氏的出身,沒有何氏的嫁妝,更不像小郭氏是郭氏的侄女,所以郭氏才對她百般刁難,根本不看看她這個人要比其他的兒媳強太多! 現在好了,自己娘家馬上要出個進士老爺了,這楊家,除了個連官兒都當不好的楊華哲外,哪個是讀書種子?等表弟將來中了進士,看郭氏那老東西還敢不敢給自己面色看!比起只會給家里招禍的兄弟,楊華隆也可以看看,將來誰才會是他的助力! 抱了這樣的想法,彭氏對杜如柏更加熱情,“這眼看要過年了,我尋思著,咱們那邊兒冬天沒有這么冷,給仁豫,仁秦添大毛衣裳的時候,也叫人幫如柏做了兩身,省得將來他出去跟人會文,叫人輕瞧了去?!?/br> “家里大嫂不是已經叫人備下了這些么?”楊華隆看著丫鬟捧來的兩件皮褂,不由想起郭氏委婉說的,二房不可太過驕奢,畢竟長興侯府這些年,因為西府分家的緣故,在勛貴中都是比較低調的,自己一房乍一回京,便表現出豪奢的作派來,等于就是給有人心送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