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驕妃_分節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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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帝活了大半輩子了,這世上哪有人不珍惜自己的性命的?這周徇能舍己為人,可見是個忠勇的,“好,雖然你們是至親,但記的恩情咱們也得記下,這份人情祖父幫你還,來人啊,”建安帝想賞周徇個爵位,卻猛然想起來周克寬遲遲不肯立世子,只怕也是有意將這親王位留給老二的緣故。 想到這里,他又深深的望了一眼玉樹臨風對自己滿眼孺慕的二兒子,不免對周克寬生出惺惺之意,“來人,賞康王次子金甲一副,寶劍一口,寶駒一匹,嗯,還有,既然你那個小兒子是準備往宣化去的,那朕也不能虧待了他,賞四品車騎將軍之銜,以后你要好好再為大晉栽培出一員虎將來才是!” 這是做什么?本來康王都等著建安帝下旨罰自己了,沒想到卻為周徇討了一堆好處來,“皇上圣明,”康王這頭叩的異常真誠,“只是今天因臣的疏失,累靖國公差點兒出事,昌王殿下也受了驚嚇,皇上若不罰臣,臣無顏對朝臣跟天下百姓?!?/br> “父皇,王爺掌年戍邊,家里乏人照料偶有差池也是在所難免的,何況今天十七弟又救了承輝,”再不說話所有的人情就都叫周承輝給搶了,周琛搶上一步,拱手道,“父皇可能還不知道,今天也算是僥天之幸,十七弟竟然穿著太后賜的玉甲,竟然刺客劍下安然脫身,兒臣想來,也是父皇常年供奉老君,才得了他的格外照拂,不叫您承受喪親之痛!” 周琛不虧是建安帝最喜歡的兒子,幾句話正好搔到建安帝的癢處,不論周徇跟他遠的都快出了五服了,他也愿意認為這是因為他對老君的虔心到了,天官賜福才叫周徇躲了一劫,不然為什么為周徇賜下玉甲的是自己的老娘呢?“哈哈,好好,琛兒說的是極?!?/br> “這樣吧,到底你們在王府出了意外,不罰克寬無法向朝臣們交代,”建安帝捻著長須,想了想道,“就罰康王兩年的俸祿,嗯,將這些俸銀都拿到太清宮做為老君的供奉?!?/br> ☆、第46章 四十六,憂喜 四十六、 兩年的俸銀對周克寬來說就是九牛一毛,何況他兒子還撈了個四品的車騎將軍,這個是十年侍俸銀也換不來的,“原來臣子安然無事是得了老君的庇佑,臣愿意再拿出白銀千兩供俸于老君座前,只求老君能佑我大晉國泰民安,陛下龍身安康!” “哈哈哈哈,好,就依你,”建安帝倒不欠周克寬那點兒銀子,只是自己的信仰被人肯定叫他很是滿意,“以后朕再叫人寫青詞的時候,也要叫老君保佑我大晉將士所向披靡?!?/br> 建安帝心情好,咸寧王他們還敢有什么異議,紛紛恭維皇帝英明,得天所佑,建安帝被捧的挺舒服,看自己修煉的時間到了,便揮手叫他們退下。 “小王還要謝謝王爺跟國公幫犬子說話,不然,”一出宮門,康王便向周琛跟周承輝深施一禮,“大恩容小王跟犬子日后相報?!?/br> 周琛最想聽的就是周克寬這句話,他剛要開口跟周克寬細敘家常增加感情,就聽周承輝道,“王爺太客氣了,今天的事兒實在是有些蹊蹺,若不是十七叔以命相搏,只怕那些賊人就沖到樓上去了,說起來,我們都還要感謝十七叔呢,”他向一直被周昧扶著的周徇長身一禮,“以后十七叔但凡有什么差遣,承輝自當勉力?!?/br> 說完他不待周徇拒絕,也不給周琛再說話的機會,向康王道,“皇祖母那邊叫人傳了,老娘娘已經在慈寧宮了。太后想見見王爺跟十七叔呢!” 周琛因為顧貴妃的緣故,并不得兩宮的喜歡,到慈寧宮也不過是給周承輝當陪襯去,既然太后沒有傳他,他也樂得當不知道,向康王抱了抱拳,自帶了一干子宗親出宮而去。 “徇哥兒快過來叫哀家看看,”慈寧宮里鄭皇后跟顧貴妃都在,姜太后看到康王領了周徇兄弟進來,扶了身邊的宮人下了玉階,“可憐見兒的,小小年紀就遭了這么大罪,承輝要是沒有你,” 說到這兒姜太后眼淚又流了下來,放開周徇又將周承輝拉過來看,又叫一早兒等著的太醫將兩人帶到內堂檢查,等太醫出來再三向姜太后保證,周承輝完全沒事,周徇也不過是些皮rou傷,并無大礙,才算真正放下心來,向曲氏道,“不瞞你說,哀家到這會兒,這顆心才算真正落到肚子里?!?/br> “都是臣妾的錯,臣妾原想著徇哥兒未經過事,給他份差使練練手,沒想到鬧出這么大的亂子來,還累的昌王殿下跟靖國公受了驚嚇,”這邊丁湘云已經起身向姜太后跟鄭皇后認錯,她沾了沾紅腫的眼睛,“徇哥兒年紀小不懂事,太后要罰,就罰臣妾好了?!?/br> 這是做什么?自己孫子救了周承輝一命,難不成還要再受罰不成?再說太后跟皇后哪個說要罰周徇了?丁湘云這個當娘的倒先請起罪來?曲氏不悅的瞪了丁湘云一眼,口里卻不得不道,“丁氏說的沒錯,徇哥兒擔了府里護衛的差使,卻叫人鉆了空子鬧出大亂子來,還差點兒連累了諸位王爺,” 說著她再次起身一禮,“臣妾實在惶恐-” “太后,皇祖母千萬不要責罰十七叔,”周承輝自進了慈寧宮,便沒有了在康王府時老成的模樣,直接撲到姜太后懷里,“太后您不知道,那個刺客分明就是沖著承輝來的,那個為首的逃走的時候還回身沖著承輝甩出一柄短劍,若不是十七叔幫我擋了,只怕承輝再也無法在太后跟皇祖母跟前盡孝了,”說著周承輝仿佛受了極大的驚嚇,居然抱著姜太后哭了起來。 “哎喲我的乖寶兒,可嚇著啦?”姜太后將周承輝摟在懷里,憐惜的撫著他的后背,向曲氏道,“承輝說的沒錯,若不是徇哥兒,這不是要了我老婆子的命么?好啦,剛才哀家還聽說皇上已經賞了徇哥兒了?還夸徇哥兒忠勇?這就對了,都是一家子親戚,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以后啊,你們叔侄相得,哀家看著也是歡喜的?!?/br> 周璨再不得建安帝的喜歡,也是姜太后的頭大孫子,又有了周承輝這個從小就跟她親近的曾孫,現在不論康王府為何進了刺客,關鍵時刻周徇能夠舍命相救,在姜太后眼里就應該厚賞,給天下人做個榜樣來,這樣以后皇家之人遇了危險,便會有更多人的愿意替死,“來人,將我供在佛前的那支玉如意拿來,那如意我在佛前供了四十九天了,賞給徇哥兒,叫佛祖保佑他到了宣化也能遇難逞祥,化險為夷!” “那玉如意可是太后老人家的心頭愛,”鄭皇后自周承輝進了慈寧宮,眼睛就沒離開過他。 鄭皇后常年無寵,年青時生了周璨跟德陽公主,現在公主出宮,兒子又困在太子府里又多年無法相見,一腔慈母心就全撲到這個孫兒身上了,聽到小太監送來的周承輝遇險的消息,要不是身邊的姑姑攔著,鄭皇后都要跑到康王府去了,現在親眼看到孫子無礙,心也放下了,“臣妾不能跟太后比,”說著報出了一串金銀綢緞,“雖是俗物,留著給徇哥兒攢私房吧?!?/br> 捅了這么大的婁子,沒有得到一點兒懲罰,反而成了兩宮眼中的救命恩人,自己這個兒子還真是好命! 想到這半年周昧處處算計周徇都沒有得逞,過幾日周徇再去了宣化,他們母子想插手也夠不著了,丁湘云郁悶到內傷,強笑道,“兩位娘娘的賞賜徇兒受之有愧,若不是太后賞的玉甲,只怕徇兒現在,”說著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抹起眼淚來。 “丁氏說的是,徇兒快過來給太后叩頭,”曲氏對丁氏的態度很是不悅,剛才她們一進慈寧宮,已經反復向姜太后道謝了,現在兩宮都在表彰周徇的忠心,你不順勢表一下康王府的忠心為國,叩謝太后賜甲之恩的事放后頭再說不成么?“臣妾也要給太后您磕個頭,沒有您那件金絲玉甲,徇兒哪能這么完好無傷的站著?!?/br> “你這老東西跟我弄這個?這么究下去,徇兒要謝的還是你這個祖母,可是你舍著老臉磨我,硬要了我的玉甲去!”姜太后跟曲氏幾十年妯娌了,自來相得,哪里會叫她一把年紀了真給自己磕頭,身邊的宮人忙過來扶了,曲氏見自己跪不下去,向丁氏道,“湘云,你替我給太后和皇后娘娘磕幾個頭,太后救的可是你的親生子!” 這下好了,丁湘云再不愿意,也得痛快的爬下去給姜太后磕了三個頭,她身為親王妃,平時見鄭皇后也不需要行此大禮的,而一旁的周徇也跟在母親身后,恭恭敬敬給姜太后和鄭皇后磕了幾個頭。 “好啦,都起來吧,唉,徇兒怎么也算是受了傷,王爺是不是要推遲幾日往宣化去?”姜太后多年念佛,最信這因果報應,眼前這一樁可不正是自己種的前因得了善果?也是因為這個,姜太后并不覺得自己對康王府有多大的恩情,也不愿意再在這上面糾纏。 周克寬沉吟一下,轉頭看向周徇,“徇兒你怎么說?可要再休息些日子再走?” “徇兒,”丁湘云聽到康王的話,立馬抓住周徇的手,一副舍不得的模樣,“你的身子-”若能借這個機會,將周徇留下來,也算是亡羊補牢了。 “母妃,我的身子好著呢,”周徇赧然道,“今天的事確實像母妃所說,是我的疏失,沒想到會有人膽子那么大敢混在咱們府里的小廝中間,”想混到王府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路上得了周承輝的提醒,周徇忽然發現這座自己從小長大的王府自己居然看不透了,“所以兒子想早些跟父王到宣化去,爭取早日殺幾個韃子,立些功勞,也長些見識,不再像現在這樣懵懵懂懂?!?/br> “好,有志氣!是我的兒子,”周徇話一說完,康王已經滿意的擊掌,“我看也是這樣,算來軍命如山,哪有因為你個人的緣故就隨意更改的?再說了,你那點兒小傷到宣化大營去看看就知道了,根本不值一提,路上走慢些,幾天也就好了?!?/br> 曲氏雖然心里也不忍,可細想下來,這些日子孫子在京城呆的并不安生,倒不如放到宣化去,“克寬說的是,咱們康王府世代都是替皇上看家護院的,哪有主子在朝堂上殫精竭慮,咱們做鷹犬的卻在府里高臥的?走吧,不叫韃靼闖進關來,就是你們對皇上的忠心,對我老婆子的孝敬了!” 曲氏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周承輝那邊已經站起身上,深深向曲氏跟康王一揖,“承輝代太后跟祖母還有父親謝過王爺跟老娘娘!” 謝了恩,得了賞,表了忠心,康王見天色不早了,便扶了曲氏起身向姜太后道別,姜太后自然也不會多留,看著憔悴的王府諸人,嘆了口氣道,“有道是一室不掃安掃天下,丁氏,克寬在前頭為了大晉搏命,才給你們換來這大晉頭一份的尊榮,你若是連個內宅都替他看不好,休怪哀家無情了!” 丁氏的來歷曲氏從一開始就沒有瞞過姜太后,因此這些年姜太后對這個半路冒出來,未婚已經懷子不守婦道全無婦德的丁湘云無半點好感,今天這場無妄之災,說是周承輝辦事不力,可王府里能混進刺客,她這個主持中饋的主婦沒有一點兒責任?“既然昌王說了是謀財害命,皇上也認可了,哀家就當是這么回事,可是你們這些當事人真的相信?那康王府住的可是你們一家子!” ☆、第47章 四十七后賬 周徇被兩宮夸了也賞了,做為母親丁氏臨了卻換來一頓訓斥,偏又無話可辯,丁湘云委屈的眼淚直流,只得訥訥稱是,言道回去一定將府里重新整頓一番,一家人才從慈寧宮里退了出來。 “太后今天也是被嚇著了,心里難免有氣,咱們做晚輩的,有些話,聽了也就聽了,”顧貴妃緊跟著康王一家告退出來,幾步追上丁湘云,與她說著體己話兒,“要說,今天傷的是徇哥兒,最心疼可不是你這個親娘么?” 康王掌著宣大一線二十萬精銳,顧貴妃為了兒子,一向對丁湘云極盡拉攏之能事,這個時候自然第一時間來安慰丁湘云,“不過你想想徇哥兒今天也算是遇難逞祥,又得了皇上跟兩宮的賞,這進了皇上的眼,以后這前程還用擔心?” 說到這顧貴妃看一眼在丁湘云身邊,緊抿著嘴唇不發一言的周昧,抿嘴一笑道,“以后啊,必亮立了世子,徇哥兒再得了好前程,這京城誰不羨慕你有福氣?” 聽到顧貴妃說到立世子的事,丁湘云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下意識的抓了她的手道,“這事兒有信兒了?”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干笑道,“娘娘也知道的,必亮也是個極有出息的,現在又做了張閣老的女婿,要是一直只是個舉子,閣老那邊臉上也不好看不是?” 自己幫周昧說話?之前顧貴妃也確實試探過建安帝的意思,只是建安帝嘴挺死,不肯表態,顧貴妃估摸著跟康王的意思有直接關系,于顧貴妃跟昌王來說,掌了兵權的康王對他們才有用,而且周昧雖然中了會員,可也絕了到宣大領兵的路子,這樣算下來,倒是要去宣大的周徇更值得下本兒。 想透其中的道道兒,顧貴妃并不肯落下實在話,只一味兒的寬慰丁湘云,“必亮是張閣老的女婿,張閣老哪有不使力的?我家琛兒也在宗室那兒幫必亮說著話兒呢,不過,”顧貴妃壓低聲音在丁湘云耳邊道,“只要王爺肯上道折子,不就完了?” 如果自己能說動周克寬上折子,何必到處求人呢?想到兒子身世,丁湘云嘴里發苦,卻又不無法跟顧貴妃說實話,頷首道,“娘娘說的是,我家王爺這人,心都在宣大,要說必亮是嫡長,怎么算也該是他的?!?/br> 若真是這樣,你還跟我夾纏這么久?傻子都知道康王跟老王妃偏疼次子,顧貴妃心里撇嘴,對丁湘云的心思有些看不上,當娘這心偏的沒邊兒了,都是親生兒子,哪個當世子她將來都是老太君,這樣捧一個壓一個,反叫孩子寒了心。 一直留在府里的張影心看到康王他們回來,如同見了救星一般,想想留在周蓓兒那里“昏迷不醒”的黃宜恩,她都要慪出血來,“妾身見過祖母,父王,母妃,”她關切的看著被下人攙扶著的周徇,“二弟可還好?” “沒什么大事兒,你二弟得了皇上的賞,如今是正四品的車騎將軍了,”曲氏看了張影心一眼,“都到榮恩院來,我有話說?!?/br> 聽到曲氏的話,周昧跟丁湘云心里一突,曲氏的精明他們可都是心里有數的,現在又得了太后的吩咐,只怕,今天的事兒不能善了。 “母親,忙了一天您也累了,有事咱們不如明天再說,”鬧了一天所幸沒有大事,周克寬看著妻兒滿心心疼,不如叫人都先歇了,外頭的事他來查就好了。 “父王,”張影心聽康王要叫人散了,心中大急,“表妹還在蓓娘那里呢,” 這不出明天,康王府的事就會傳遍京城,黃家那樣的人家,又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若是今天再留她在王府過夜,只怕再也甩不脫了。 “表妹?什么表妹?”周克寬不悅的看著張影心,到底是兒媳他不好發火,“內宅的事你跟你母妃說吧?!?/br> 看著張影心有苦難言的模樣老王妃曲氏心里冷笑,“走吧,都先到我那兒坐著,我知道你顧念著我的身子,可這事兒要是沒個章程,我也睡不好,難道等著明天錦衣衛,還有順天府的那些人來府里大索,咱們才現想輒?還有張氏提的表妹,就是今天被刺客丟到必亮懷里那個黃姑娘,當時眾目睽睽的,一個姑娘家家的-” 見曲氏堅持,周克寬也只有從命的份兒,扶了曲氏往榮恩堂去,“皇上沒有嚴查的意思,昌王跟靖國公也不想將事情鬧大,明天就算是官府來人,也不過走走過場的事,至于那個黃姑娘?是咱家的親戚?兒子竟沒有印象了,當時不是暈過去了,現在如何了?可叫她家人來了?” “宜恩是妾身的表妹,如今人還昏迷著,黃家的人已經到了,就在前頭候著呢,”張影心苦著臉道。 “現在還沒有醒?只怕是嚇狠了,既然在蓓娘那里,左右那院子也大,就叫她留一夜吧,難不成人在咱們府里差點兒丟了命去,現在還叫人往回抬?你這表姐也難做了,”曲氏不以為然道,“至于黃家的人,若是她母親不放心就也留下吧,其他的人,你父王沒有精神見他們,必亮去一趟吧,叫人先回去,改日你跟必亮登門道歉去?!?/br> “可宜恩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外宿只怕,”張影心萬般不想叫黃宜恩留下來,可憐巴巴的看向丁湘云,希望她幫自己說上一句。 “真是大家子教出來的姑娘,眼里只有規矩,看不見人情了,”曲氏掃了張影心一眼,“不是說叫黃家夫人一并留下了么?如果現在叫人走,康王府要京城如何立足?人家好好的姑娘咱們請過來,卻出了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