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rou_分節閱讀_211
第97章第九十七章臥底(1) 給海燕請護工這事兒說來就話長了,往前捋需要從李奕杰弄了架直升機說起。 按李奕杰的說法是這直升機他早在一個月前就讓他媽租好了,飛機一直停在平川旁邊的一個縣城外,為的就是應對平川市內突發的各種不可預知的狀況。 羅麥和雷樺聽他說完嘴角都一抽一抽的,直到現在他們才對李奕杰的富二代身份有了真實感。李奕杰不知道他們內心在念叨自己,他把海燕和女人分別抱到飛機上,然后對羅麥說好好看著她們,自己和雷樺坐皮卡去北港,到時候再與他匯合。 羅麥不意外由自己看管這兩人,畢竟直升機上的空間有限,留自己這種身材勻稱、武力值高的比較穩妥,可他不懂為什么要回北港。 他將疑惑的眼神移向李奕杰,李奕杰指了一下臉,羅麥立刻意會,當即不再多廢話轉身上了飛機。 北港市是江城省的省會,那里的醫療水平要比平川乃至紅山強出很多,去那里說不定海燕的臉還有機會治療。 直升機行駛的過程中羅麥一直看著海燕臉上的傷,說實話現在的他既忐忑又不安,他太怕海燕因為這事而毀容了,更怕毀容以后她的應激反應。海燕的心理狀態很難用普通的語言描述,她看似很灑脫但又比誰都敏感,在外人面前基本沒顯露過什么脾氣,這么小年紀就知道遏抑自己的天性,長此以往,不是在沉默中滅亡就是在沉默中變態。 胡想及此,羅麥看向始作俑者的眼神中多少帶了些恨,女人仍在發呆,她自從被銬住后就一直安安靜靜的,羅麥皺著眉盯了她一會兒,猜測這人到底是在裝還是真瘋了。 直升機的速度比皮卡車快太多,飛行員是個老手,一路上除了開頭指導羅麥系安全帶就再也沒說過話,兩小時不到直升機平穩停在醫院頂部的應急停機位,海燕一下飛機便被早已等待的擔架車送進手術室。 在入院的半小時左右江城省公安廳和北港市公安局突然派了人來,他們來的理由很簡單:帶走海燕和那個女人。 對于北港羅麥是一點都不熟,為了貼身盯著女人一直憋著尿意的他連醫院的洗手間都不敢去,所以在公安局強制要人的時候羅麥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既然不清楚那他就得問,到底海燕是因為他的請求才來的平川,不可能在什么都不明了的情況下把她交給別人。 過來要人的是五個人,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是公安廳那里的,另外四個年輕人兩個是市公安局的,兩個是公安廳的。公安局的兩個年紀不大的在羅麥上前問問題時推了他一把,羅麥沒料到他們會直接上手,這一下也怒了,把打電話給李奕杰了解情況的這個想法忘的干干凈凈,他憋著怒火擋著女人,在公安局的其中一人伸手搶女人時一胳膊把他撂到地上。 見羅麥態度堅決的不肯放人還打人,另一個公安局的也不詢問地上同伴的有沒有被傷到直接拔了配槍。這下羅麥徹底不懂了,心想老子問你為什么你不說還上手,現在老子反抗了你丫的掏槍,你怎么這么rou呢?不怕在醫院引起恐慌? 羅麥還真想對了,這兩個從公安局來的小伙子上頭有人,來醫院帶人走是他們主動申請的,為的就是用最簡單的方法抓到最麻煩的人。不過人算不如天算,這下可好,誰知羅麥是塊硬鐵板,不肯放人還問東問西,之前這二人就知道羅麥不是北港人,于是他們決定給羅麥這個外地人一個下馬威。 可惜下馬威沒立起來之前被人摔地上了,在身后公安廳的領導沒來得及阻止之前站著的那個男孩掏出了槍,與此同時,他們的舉動引起了周邊護士、醫生、病人以及家屬的注意,在□□出來之時四周的人發出不同程度的驚呼聲,隨著人群開始吵嚷那個拿槍的也緊張起來,他本意只是嚇羅麥,不曾想羅麥還沒怎么自己和旁邊人開始害怕了。 “你干什么呢!”公安廳的那個中年男人發話了,“還不把槍收起來!” 本來想收槍的年輕人聽他這么說立刻不高興了,他和中年男人的所屬單位和公職雖然都不一樣,但這個男人之前是他爺爺的手下,于情于理他都不該在這個場合對自己大吼大叫,想到這兒他握槍的手絲毫未放,甚至還威脅性的用槍對著羅麥比劃了一下。 “你他媽在干嘛???”一聲爆喝從羅麥的身后傳來,羅麥和舉槍的年輕人都嚇了一跳,扭頭看到來人時羅麥的心穩了,小年輕心抖了。 來人是李德峰,他的臉鐵青,幾步跑過來一把奪過□□,接著用槍托給了年輕人一下子,年輕人被打蒙了,他訥訥的后退一步,然后撒腿跑了,沒多久躺在地上裝死的也跑了。 李德峰這會兒已經氣的說不出來話,他對著兩個人跑走的方向吹胡子瞪眼了一會兒,而后轉身對著羅麥露出個笑,問:“沒嚇著吧?” 羅麥搖搖頭:“李奕杰讓您來的?” “是也不是,”李德峰對著公安廳的三位擺擺手,很快中年男人帶著另外兩個離開,看他們走遠了李德峰繼續道,“是我之前讓李奕杰到這兒的,不過我不知道你們什么時候到,幾分鐘前他給我打電話說聯系不上你讓我過來看看,誰知道……” 說到這兒李德峰臉又黑了幾分,他道:“我哪知道他們派了這兩個人過來等你們,要知道是他們還不如我自個兒來!” 羅麥聽他這么說才想起自己的手機早在上直升機時就沒電了,他瞧李德峰如此生氣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說自己沒事。 羅麥這么懂事李德峰更是慚愧,他又說了幾句把話題引到羅麥一直擋著的女人身上。 女人現在穿著病號服,方才有人來檢查她身體狀況但她極不配合,最后沒法兒羅麥只能硬逼著她把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給換了,當時女人直接在醫院走廊上脫了衣服,羅麥看到一聲不吭光著胳膊的女人差點嚇尿,他立馬把女人推到護士站,讓護士幫她換衣服。 “我,我……”李德峰在看到女人的臉后一直閃爍其詞,羅麥見他這幅樣子突然感覺不太好,正猜測二人之間是不是認識就聽李德峰道,“她是我派出去的臥底?!?/br> 羅麥:“??” 盯著羅麥訝異的表情,李德峰只覺得老臉都沒地方擱了:“按規定我是不能跟你說的,但是她是臥底這事兒只有我知道,我是她的上司,她的一切只有我知道?!?/br> 羅麥先看看李德峰又看看發呆的女人,接著他指著熙熙攘攘的醫院走廊問李德峰:“李隊我們要不要去個安全的地方說話?” 于是三人上了天臺。 女人叫蔣玫,六年前還是警校學生的她被李德峰派遣到平川做臥底工作,五年前她突然失蹤,李德峰追查了三個多月,然后從線人處得知蔣玫早已反水。 “我能理解當時她不過二十歲,遇到個對她好的就陷進去了,但我沒想到從一開始她的身份就是透明的,蔣玫進入犯罪團伙后享受的就是最好的待遇,很快她在誘惑下選擇了放棄自己警察的身份,你應該知道,臥底這個工作很麻煩也很痛苦,他們為社會和人民奉獻一切,可往往他們都是見不了光的?!?/br> 羅麥會意的點點頭,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女人,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在蔣玫被有計謀的引誘叛變后我就知道公安系統里有內鬼,當時她的檔案是我錄入的,她的信息和家庭關系也只有我清楚,在確定蔣玫變黑后我猜測有人看了她的檔案,且這個人的權限比我高或者與我平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