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養成攻略_分節閱讀_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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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彩鳳說完,只往里頭去喊宋明軒起來,宋明軒在床上掙扎了一會兒,睜眼看見是趙彩鳳在自己跟前,便拉住了她的手腕,只放到了唇瓣下親了一口。趙彩鳳撅嘴從他的手中把手給抽了出來,小聲道:“錢大叔也在呢,你好歹老實點?!?/br> 宋明軒聽說錢木匠在,也只急忙起了身,梳好了頭迎了出去。 錢木匠瞧見宋明軒穿著一件松松垮垮的袍子,臉上還有沒刮干凈的胡渣,眼窩深陷,看著就像是病人一樣,原本很想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可一見他這個模樣,這手就在半空中給收了回來,深怕這一巴掌下去,把宋明軒給拍趴下了。 兩人在屋外的石桌前坐了下來,錢木匠只問宋明軒道:“小宋,明兒我就要回趙家村去了,你有什么話要我帶回去的沒有?” 宋明軒自認為前兩場考的都算不錯,只有這最后一場很是心懸,所以對于這次是否能高中,宋明軒心里也很沒數,只蹙著眉頭道:“放榜的時間大約是在九月初,錢大叔你替我帶一句話給我娘,就說等我放榜了,就回去看她們?!?/br> 錢木匠瞧宋明軒這心事重重的樣子,也有些擔憂,只開口問道:“怎么,這次考得不如意嗎?” 宋明軒只搖了搖頭,嘴角帶著一絲苦笑:“也不是不如意,總之一言難盡,不過就是為難我們這些讀書人罷了,不過這世道本就是這樣,那些個當官的大老爺,有不少也是被這么為難過的,如今為難為難我們這些后生晚輩,也沒什么?!?/br> 錢木匠見宋明軒這么說,也略略低眉思索了片刻,只開口道:“莫非是考題涉及了黨爭?” 宋明軒聞言,倒是微微一驚,他哪里料到,一向看著憨厚老實的錢木匠居然還有這樣的政治敏感度,只一句話就說到了這結癥上面。 錢木匠見宋明軒臉色變了變,知道自己大抵猜測的沒錯,只開口道:“那些當權者就是這樣,也不知道出這樣一道題目,要斷送多少讀書人的將來,不說多,這三年又是白讀了,若是有一兩個出挑的入了他們的眼,只怕再過三年,也未必會手下留情,這一輩子就算這么完了……” 宋明軒聽了這話,只覺得后背冷汗涔涔的就下來了,一時間也只覺得有些頭暈眼花。他當時只是一時氣憤,所以文章在遣詞造句上面確實有些激烈,雖然后來經過幾番潤色覺得已經圓滑了很多,可如今錢木匠說的這些話,卻句句敲打在他的心頭。若是這一科投錯了門,且降爵這件事情當真擱置了下來,那不就是說三年后的自己,也未必有翻身的機會? 宋明軒想到這里人已經渾渾噩噩了起來,面色也越發蒼白,錢木匠見他這樣,頓時也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只慌忙安慰道:“不過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沒準你就賭對了,若是真的對了,那高中之時就指日可待了?!?/br> 聽錢木匠這么說,宋明軒只摸了摸額頭上的汗,心下還是有些戚戚然,只嘆氣道:“終究還是那讀書人玩笑,聽天由命罷了?!?/br> 錢木匠聞言,也只嘆了一口氣,繼續道:“遇上這些事情,至少還能有一半的勝算,可若是遇上了科考舞弊之事,那任憑你才高八斗,只怕最后也只能抱憾終生?!?/br> 宋明軒聽了這話,也略略有些感慨,心里卻也暗暗驚嘆,錢木匠的見識哪里像是一個鄉下沒見過世面的木匠,分明倒像是一個仕途受挫的退隱官差? 錢木匠見宋明軒這樣看著自己,也略略有些尷尬,只開口道:“這京城看來真的不是我的福地,才過來沒多久,就已經進了兩次衙門,像我這樣的鄉下人,還是老老實實的回趙家村去的好?!?/br> 宋明軒見錢木匠故意轉開了話題,也不再多說什么。 這時候趙彩鳳拿著一一小包的碎銀子從房里出來,趙彩鳳雖然很欣賞錢木匠的人品,也覺得錢木匠若是能和楊氏一起過日子也是一件好事,可既然人家不愿意,這事情自然還是強求不得,沒準距離產生美,等下次楊氏再回趙家村的時候,錢木匠會改變心意也未可知。 “錢大叔,這一包是你的工錢?!壁w彩鳳說著,只把手中布包著的碎銀子推到錢木匠的面前,繼續道:“這京城里頭木工的價格我也問過,比這個自然是多一些的,但是如今我們家也不富足,所以這銀子只能按著你在趙家村時候的給,另外多出來的半吊錢,是你的出差補貼,讓你大老遠的從趙家村過來,我們也過意不去?!?/br> 趙彩鳳這個算賬的方法完全是按照現代的思路,連出差補貼都算在里頭了。這錢木匠聽了頓時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擰眉問道:“這出差補貼是個什么東西?怎么要半吊錢那么多?這也太多了點吧?彩鳳,其他的我手下,這銀子我真的不能收?!?/br> 趙彩鳳只笑著道:“你就收下吧,銀子結清了,我也好放心,不過我尋思著你也別著急走,跟王大哥的車一起回去吧,反正他三天兩頭來京城,還能剩一趟車前,我明兒就上劉家幫你問問,也耽誤不了你一兩天時間的?!?/br> 錢木匠聽趙彩鳳這么說,又想著去驛站搭車另外又要花銀子,便也點頭應了,只開口道:“那我就等上一兩天,正好趁著這兩天功夫,把店鋪的招牌也給做出來?!?/br> 趙彩鳳聽了直點頭道好,給宋明軒使了一個去房里,把楊記雞湯面這幾個大字給寫出來,一會兒好讓錢大叔帶過去刻字去?!?/br> 宋明軒只笑著站起來,趙彩鳳便取了水,高高興興的跟在他身后,進房間替他磨墨去了。 錢木匠瞧著她兩柔情蜜意的模樣,心里頭也替他們兩人高興,這時候楊氏從灶房里頭沏了一壺茶水出來,低著頭送到了錢木匠的跟前。錢木匠便也低著頭,沒去瞧楊氏一眼,楊氏放下了茶盞,轉身就要離去,錢木匠見她那一副溫婉小媳婦的模樣,心下又有幾分不忍,只開口道:“嫂子,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我能幫得上忙的,盡管托人給我帶話?!?/br> 楊氏只點了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那邊錢木匠又開口道:“如今你們的面條店也開起來了,到時候店里少不得要人手幫忙,你若是舍不得老二跟著我,那就讓他留下來,不過我的意思呢,覺得男孩子還是得學一門手藝的,就算他不跟著我學木工了,少不得也要學個拉面什么的,以后得靠著手藝養活家里人?!?/br> 楊氏聽錢木匠這么說,眼眶就又有些熱了,只想了想道:“你若是不嫌棄老二笨,你就帶著他吧,他雖然不伶俐,卻也是一個聽話的孩子,你以后若是有個頭疼腦熱的,他也能照顧你幾分,我身邊還有彩鳳他們,倒是不覺得冷清?!?/br> 錢木匠聽楊氏這么說,心口也有些澀澀的,他這個人最看下女人落眼淚,上次楊氏紅著眼眶進門,他就難受了一陣子,如今見楊氏又要哭出來,只急忙站起來,扯開了話題道:“嫂子,明軒在里頭寫大字呢,我進去瞧瞧?!?/br> 楊氏瞧著錢木匠落荒而逃的背影,只偷偷擦了擦眼淚,又覺得自己也挺不爭氣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也該死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166章 作者有話要說: 已替換,么么噠 眾人吃過了晚飯,趙彩鳳只點了燈,讓宋明軒把沒寫完的幾個大字也寫好,錢木匠坐在宋明軒的房間里頭等著。趙彩鳳想起今日下午的事情,便開口問道:“錢大叔,今兒下午你去順天府尹,他們都問了你什么話?為什么無緣無故會喊了你過去呢?” 錢木匠聽趙彩鳳問起這個事來,也有些不屑道:“前幾天和我動手的小混混死了一個,因為沒抓到兇手,就把他的仇家都喊過去問了話,我也算其中一個吧,這種小混混,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不過就是時間問題?!?/br> 趙彩鳳只擰眉想了想,覺得錢木匠說的也有道理,只又問道:“像這種小混混,只怕仇家滿街跑,現在出事了就隨便拉人做替死鬼,倒是想的美呢?!?/br> 錢木匠托著腮幫子想了片刻,這才開口道:“不過今兒有件事情,我倒是納悶的很,真要是那一群小混混的仇家,那死了一個,其他三個估計都嚇得不輕,但是我從廣濟路上回來的時候,卻瞧見那三個人真在街口的川菜館里頭大吃大喝呢,怎么死了個兄弟,他們倒是像沒事人一樣呢!” “這種人哪里會有人性,沒準還會覺得少了一個人和他們分一杯羹,心里頭高興還來不及呢!”趙彩鳳只隨口道。 這時候宋明軒已經寫完了字,只坐在一旁默默的聽著兩人的對話發呆,見兩人都不開口繼續說話了,才開口道:“字已經寫好了,等墨干了,錢大叔就拿回去吧,又要麻煩錢大叔了?!?/br> “哪里麻煩,舉手之勞而已?!?/br> 趙彩鳳聞言,只笑著道:“可不是麻煩,工錢都結過了,這會兒又要加活,我們可就占你的便宜了?!?/br> 錢木匠只笑的憨厚,又道:“你新店開張,我也沒有什么好賀喜的,就做一個牌匾送你,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了?!?/br> 趙彩鳳見錢木匠這么說,也只笑著應了。 不一會兒,錢木匠便和楊老頭等人回廣濟路上住了。宋明軒白天睡得多了,這會兒倒是不困,趙彩鳳把外頭熬得藥給端了進來,見宋明軒正在房里找東西,只問道:“你找什么呢?翻箱倒柜的?” 宋明軒見趙彩鳳問起,只紅著臉頰不說話,昨日從貢院出來,雖然多余的東西拿不不了,可他明明記得自己帶上了趙彩鳳做的那支胎發筆的,為什么現在不見了呢?難道是在回來的路上給弄丟了? 宋明軒臉皮薄,只支支吾吾道:“沒……沒什么,我沒找什么……” 趙彩鳳見宋明軒這吞吞吐吐的樣子,只笑著道:“讓我猜猜,你是在找什么?” 趙彩鳳說著,只放下了藥碗,轉身去翻宋明軒書桌上的那幾本書。宋明軒想起那書里還夾著字條呢,只急忙道:“沒沒……,我真的沒有在找什么!” 趙彩鳳一早就知道那張字條的地方,伸手就把那一本書拿了起來,正要翻開的時候,只聽宋明軒喊了一聲道:“彩鳳,我……我在找你送我的那支胎發筆,應該不會在書里的?!?/br> 趙彩鳳只忍住了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哦,原來你是在找那個啊,你回來時候放在靴管里了,我幫你收起來了?!壁w彩鳳見宋明軒還是很緊張的看著她手中的書本,心里越發想笑出來,只努力憋住了,假裝漫不經心的把書放到了桌子上,笑道:“你先把藥喝了吧,我過去把胎發筆給你拿過來?!?/br> 宋明軒聽趙彩鳳這么說,只如釋重負一樣的松了一口,表情帶著點尷尬笑著目送她出門。等趙彩鳳才轉身出來,宋明軒連忙三步并作兩步往桌子前頭去,只伸手就翻開了那本書,把夾在里頭的紙片給拿了出來。 宋明軒只稍稍嘆了一口氣,打開折合的紙片,卻見紙片的右下方歪歪扭扭的寫著“已閱”兩個!宋明軒頓時就嚇出一身冷汗,緊接著臉上就快速的充血漲紅了起來。 他握著手中的紙片,手指輕輕拂過那兩個字,上面還殘留著斑駁的淚痕,宋明軒的眼睛也忍不住紅了,他似乎能想象到,當時趙彩鳳看見這張紙的時候,淚眼潸然的樣子。 宋明軒折好了紙片,重新夾在了書中,只稍稍眨了眨眼,藏住了眼中的濕意。這個時候布簾子一閃,趙彩鳳只帶著幾分玩味的笑,從門外進來,把手中的胎發筆放到宋明軒的桌上。 “喏,還給你好了,你也真是的,居然還帶著這個去考場,萬一寫一半壞了怎么辦?” 宋明軒伸手拿起筆,放在指腹見摸索了幾下,只柔聲道:“帶著它進去,我就覺得安心了,就像是你在身邊一樣?!?/br> 趙彩鳳只撇了撇嘴,笑道:“少酸了,早些洗洗睡吧,明兒說好了還要去衙門的?!?/br> 宋明軒這時候倒是蹙起了眉宇,見趙彩鳳要出門,只伸手拉住了她,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從身后抱著她道:“白天睡多了,這會兒也不困,你若是困了,就先去睡吧,若是不困的話,那咱們聊聊?” 趙彩鳳只覺得耳后癢癢的,忍不住就縮了縮脖子,“你摟得這么緊,像是要讓我去睡覺的樣子嗎?” 宋明軒只微微一笑,低頭在她的脖頸的嫩rou上蹭了蹭:“其實我是在想,到底是什么人殺了那小混混,按說這樣的殺人案簡單的很,順天府的推測應該也沒錯,尋仇的可能性的確是很大,但是我私下里想了想,錢大叔說的那話不錯,這四個小混混從來都是一起行動的,就算有什么私仇,也不可能單單找他一個人,所以我的兇手的仇家可能不是這四個人的,而只是死了的這一個小混混的?!?/br> 趙彩鳳見宋明軒的腦子又開始精密的運轉了起來,也只靠在宋明軒的胸口,擰眉想了想道:“如果兇手是這四個人的仇家,那其他三個人可能會成為受害者,可如果兇手只是那一個人的仇家,那這跟死者接觸最緊密的三個人,可能也脫不了關系?!壁w彩鳳只頓了頓,繼續道:“錢木匠說死者死后,那三個人還高高興興的下館子喝酒,這哪里有半點朋友死了的樣子,看來這幾個人和這死者的關系,只怕也未必很好?!?/br> 宋明軒只點點頭道:“說的有道理,今天在公堂之上,我雖然沒有見到那三個人,但是按照我的推測,跪在地上的兩個原告如何能知道蕭公子和那死者在生前有過過節呢?無非就是聽別人說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三個人說的。后來錢大叔去衙門的事情,肯定也是那三個人說的,因為只有他們才知道自己有哪些仇家,但如果這些仇家一個都不是殺人兇手的話,只能說明兇手另有其人?!?/br> 趙彩鳳咬著唇瓣想了片刻,瞇著眼睛道:“也許衙門一開始的目標就已經錯了,他們不應該把目光放在這一群人的仇家上面,而是應該只關注死者一個人的仇家?” 宋明軒見趙彩鳳的腦子這么靈光,只忍不住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道:“我家娘子真是聰慧,一點就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