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愛不少年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1
柏學丞剛從商場里出來,手里拎著大包小包,嗯嗯應聲聽著。 陳大紅娘吞了口唾沫,說:“那個人叫蔣梵,也在南城生活,應該是比你小一歲?!?/br> 柏學丞聽出他的意思了,挑眉:“怎么著?他喜歡男人???” “據說是,”陳大紅娘說,“我跟他以前面基過,人還不錯長得也好看,說話做事什么的挺有禮貌,公會里以前傳過他和會長有點什么……我也不清楚啊,不好問人家的,但這事傳了很久吧也沒見他澄清,我就覺得可能真有點什么?!?/br> 柏學丞道:“你都不確定你還瞎牽什么線???我不去……” 話音沒落,就聽陳信教育他:“白天咱們怎么說的來著?你怎么答應我的?你都三十歲的人了,除了費廉就沒跟別人談過,你怎么知道就不能遇到更好的了?你這是自己關上了內心的大門,鑰匙還被你自己給吃了,你自己不開門誰能有招???” 柏學丞:“……” 柏學丞簡直哭笑不得:“老陳同志,你不能這樣啊,你不能因為你家庭和睦美滿就非得讓別人也感受一下,不帶這樣的啊?!?/br> 陳信嘟嘟囔囔:“我把你地址都告訴人家了,人家下班去接你?!?/br> 柏學丞:“???” 陳信不等柏學丞再說,就把電話給掛了,隨即發了對方的車牌號和車型給他,不管柏學丞怎么問都不回話了。 柏學丞又好笑但又很感動,別的不說,這世上除了爹媽外還有個人愿意這么掛心著你,愿意推你一把,總歸是件好事。 人年輕的時候總喜歡把人家的好意當做避之不及的毒藥,甚至帶著譏諷和嘲笑,以“道德綁架,感情綁架”等等一類的詞將這些心意分門別類,貼上標簽,高高掛起不算還得拿鞭子沾了鹽水抽它幾下。 恨不能將別人的一番好心踩在腳底,碾進泥里,再呸上兩口痰。 除開個別打著“為你好”的旗幟卻施行著壓迫、強制、命令等自私行為外,大多數的“為你好”未必真的需要被麻袋一套合著石頭一起沉底。 相左的意見大不了左耳進右耳出,用不著跟踩了尾巴的貓似的歇斯底里,更不必徹底否定對方的一番好意。 到了柏學丞這個年紀,自然會知道真心愿意為你苦口婆心,推著你往前走,忠言逆耳的人其實寥寥無幾,大多數人同你匆匆擦肩而過,未必會停下來留心你在做什么,你過得什么日子,你是不是過得好。 哪怕知道你過得不好,也沒誰有那個心思和義務來為你排憂解難。 人這一路走來,也就少年時代熱鬧,身邊來來去去的人目不暇接,轉眼幾年就咫尺天涯再難相見了;路是能越走越寬,還是越走越窄全憑個人能力,但無論路寬還是路窄,身邊的人總會一點點變少,到了只剩寥寥兩三人的時候,不由自主便互相多嘮叨起來,好聽的不好聽的,出發點卻總是善意的。 因此柏學丞并不感到惱火,也并不覺得被多管閑事,他看著電話只無奈地笑笑,轉身又回超市里給老陳同志家的兩歲寶寶買了點玩具和小帽子小圍巾。 等忙過了搬家的事,肯定是要請老陳一家子上家里來吃個飯的,他還沒見過小寶寶呢,希望不要像老陳,不然也太慘了。 …… 傍晚六點半,一輛白色凱迪拉克緩緩停在了小區門前。 柏學丞對了一下車型和車牌,走上前去敲了敲車窗,降下的車窗后露出一張帶著笑容的臉,眉眼彎彎月牙似的,笑起來還有一對酒窩,看著十分可愛。 蔣梵開口道:“柏學丞?” “是我,”柏學丞伸手,“蔣梵?” “你好?!笔Y梵跟柏學丞握了下手,一側頭,“走吧,上車,電影是八點半開始,路上估計要堵車?!?/br> 第九章巧遇 說來也是巧,蔣梵當年讀的大學就在柏學丞他們大學附近,柏學丞當年揍過的那個?;@隊員,正是蔣梵他們學校的。 蔣梵聽陳信說過一些柏學丞的情況,想著兩人聊聊以前學校的事,也能拉近一點關系,免得一路無話太過尷尬,于是他很自然地道:“你跟陳信一個學校的吧?咱們學校以前還打過比賽呢?!?/br> 柏學丞來了點興趣:“是嘛?什么比賽?” 蔣梵道:“籃球比賽啊。我聽陳信說你是?;@的?當年咱們學校在比賽時還出了點狀況,一個隊員都進醫院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柏學丞:“……” 這他媽就很尷尬了。 柏學丞扯了扯嘴角,干巴巴呵呵兩聲:“這都以前的事了,不太記得了?!?/br> 蔣梵看了他一眼,笑道:“當時學校里有好幾個傳言,最靠譜的一個版本是那隊員撬了你們隊里一個人的墻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