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今夜運氣真好
此時,她的手已經朝我的眼睛襲來…… 想要我的眼睛?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我冷笑,一條腿,趁著她沒發現,慢慢地往后抬起,在她的指甲近在眼前之際,一腳朝她的腹部踹去。 由于腿事先是抬起的,所以在踢出去的時候會產生一個向后的力,腰部在這個力的作用下會向后移,間接導致頭部后傾下移,正巧躲過她的指甲,又能達到傷她的目的。 趁她雙手抱腹,無力還擊之際,我迅速跑去撿起鐵鍬,朝著她的頭狠狠的連砸了好幾下,直到將它砸成一團血rou模糊,才停手。 確定她不具備絲毫攻擊力后,我坐在靠墻的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休息得差不多后,扶著鐵鍬起了身。 正打算找個安全一點的地方時,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半分。 低頭一看,只見腳踝處被一道鎖鏈困住。 旋即,一道溫潤的聲音傳入耳中。 “這里好久沒有美人來過了,想不到一來,竟是個大美人兒!” 暗黑的身影自眼前掠過,沒有屬于鬼魂的腐尸味兒,相反,還帶著淡淡的薄荷清香。 我揉了揉眼睛,看向站在眼前,笑得邪魅的……帥哥?他的手,正撐在我身后的墻上,只是,眼中帶著微微的惋惜。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臉頓時黑得跟鍋底有得一拼。 媽的!不就是胸小嗎?至于用那種眼神看我?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么時,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這種時候,瞎想些啥? 正在這時,溫潤中帶著一點惋惜的聲音響起,“唉!真可惜,這胸怎么這么??!” 他的話,讓我的怒氣蹭蹭蹭地往上冒,沒有任何的猶豫,我一掌朝他揮去,“賤人!” 胸小怎么了?是犯罪了還是礙著他眼了?真是的。 原本以為薛仁浩就已經夠賤的了,沒想到現在又遇見一個比他還賤的,是我最近倒霉透頂了,還是這世間變化太快? 他抓住我揮過去的雙手,調儻著開口:“你脾氣那么大干嘛?當心嫁不出去!” 我動了動手,發現掙脫不了,臉愈發的黑沉,冷笑著說:“謝謝關心,不過,我已經嫁人了,所以”你特瑪的別在姑奶奶面前晃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 有魈的地方必定有魎,雙生的關系是無法剝離的?,F在魈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了,簡而言之,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嫁人了卻還是處女之身,是不是……你的夫君不行??!”他邪笑著,將我的手反按在墻上,欺身上前:“若真是如此,你干脆從了我,再怎么,我也不會讓你守活寡不是?” 說完,還滿含示意性地將我壓在墻上,溫熱的氣息游走在脖頸之間…… 我一僵,下意識地朝他一腳踹去,卻被他緊緊地夾住我的腿,動彈不得半分。 “卑鄙!”我怒吼。 他這般行為,確是卑鄙至極,令我無端產生了想殺人的沖動。 “究竟是誰卑鄙,嗯!”充滿暗示性的動作,令我的臉微微泛紅。 貌似,是我意欲毀他命根子在先,他不過是自衛而已。 然,這也只是一瞬間的感受,我是不會忘記他剛才是怎么對我的。 正想還擊之時,旁邊突然傳來女子的慘叫聲,偏頭看去,只見她雙手不停地在血rou模糊的頭上抓著,似恨不得將它抓爛。 我默默地撫額,其實說實在的,她的頭之前就被我砸得個稀巴爛,現下她又這般,著實讓人有隱隱作嘔的沖動。 看到這兒,我閉上了眼。 雖然我看過的惡心之物數不勝數,也鍛煉出了一顆堅強的心;但是如這般自己抓著自己的腦漿,并且它還往嘴里溢的場景,絕對是生平罕見。 所以,我還是眼不見為盡的好。 “怎么,害怕了?” 溫潤的聲線,帶著調侃之意傳入我耳中。 我怒瞪著他,“是??!我很害怕,害怕得都不敢再看一眼了”才怪。 不過,出于人道主義的關懷,以及對他悲(幸)慘(災)遭(樂)遇(禍)的同情,我還是象征性的安慰道:“活著,始終是要死的,看開一點就沒那么痛苦了?!?/br> 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卻是極度高興,魈死了,他自然也是活不久的。 “先別興災樂禍,生死還不一定呢?”他冷嗤。 呃!他會讀心術不成,連我心里在幸災樂禍也知道。 隨即,又想到了薛仁浩,他也經常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說起來,也不過一天沒見到他,竟是如此想他了嗎? 眼神暗了暗,垂下頭,不發一語,心里卻在想著,他什么時候才能找到我。 “主人,不用擔心,主父正在搜尋你的位置,最遲明天就能找到你,呃……” 心蕊安慰著我,順便報備了一下薛仁浩正在做什么,但是,這一聲“呃”,是啥意思?請恕我才疏學淺,實在想不明白。 本想反問她的,無奈旁邊站著一尊大神。再蠢笨的人,也不可能在此時將自己的底牌就這么大喇喇地擺在一個沒有任何交集的人面前。 更何況,還是一個如此討厭的人。 這時,心蕊慌張的聲音響起,“主人,主父已經找到了你的位置,剛才就破門而出,找你去了?!?/br> 我心里一突,頓時覺得眼下的情況有點不樂觀,要是他到了,看到現下這一幕,估摸著我的下場會很慘。 一只冰冷的手在我深思之時捏住了我的下巴,溫潤的聲線中夾雜著絲絲怒氣,“在我面前,不要想其他男人?!边呎f,手還不斷地收緊。 手腕處的痛感,將我拉出了思緒,看著對方絲毫不掩的怒氣,我的嘴角抽了抽,心里很是疑惑,這尊大神又怎么了? 隨后,想到他即將追隨魈而去,應當是沒能殺了我報仇,才如此的吧!嗯,就是如此,不然怎么解釋他的怒氣。 此時的我,下意識地忽略了他的那句話里含著的嫉恨。 給他找了個報仇未遂的借口后,我理所應當的伸手去扯開他捏著我下巴的手,同時還異常嫌棄的開口:“你弄痛我了!” 這一用力,非但沒有將他的手扯開,反而使得他用力更重,似不將我的頜骨折斷,絕不罷休一般。 “你為何如此偏心,難道他真就那么好,好到……你可以忽略旁人!”他的聲音,已然失去了之前的溫潤,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 我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他,這人怎么了?無緣無故的對我說些聽不懂的話,莫不是腦子有??? 于是,我試探著開口:“喂,你是不是生病了?” 話音剛落,他猛地一拳砸在墻上,力道之大,已非我能想象。因為,他把墻砸出了一個坑兒。 鮮血,沿著墻體蜿蜒而下;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兒縈繞在空氣中,我吸了吸鼻子,發現這腥味兒與尋常的不同,至少,我沒感到任何不適。 他松開鉗制住我下巴的手,低下頭,深深地看著我,“既然你要裝傻充愣,那我還顧及這許多干嘛,或許簡單粗暴一點,更能讓你明白?!?/br> 他的話,弄得我云里霧里的摸不著頭腦,正想問他是什么意思時,一陣鋪天蓋地的吻就朝我襲來…… 腦袋當即嚇得啥都不知道了,只余下一陣“嗡嗡”聲在頭頂盤旋。 他強硬的撬開我的牙齒,冰涼的薄荷味兒竄入嘴里,掀起無止境的糾纏…… 我的雙手,被他反剪在身后,壓在墻壁上;整個身體也被他以一種壓倒性的姿勢抵著,絲毫動彈不得。 他的吻技很嫻熟,懂得怎樣去撩撥一個人的欲望。 現在支撐著我寧死不從的,是腦中那張禍國殃民的臉。 “你們在干什么?” 清潤如水的聲線,喜悅中夾雜著憤怒,傳入我的耳中。 我朝著發聲處望去,一個風塵仆仆男子正站在那里,眼里含著深深的妒火,幾乎都快將他焚化。 薛仁浩的聲音,也喚醒了瘋狂的他,他將我拽在他的身后,緩緩開口:“想必閣下便是她的丈夫吧!” 溫潤的聲線中,夾雜著譏諷,令我不禁湊上前去看了他一眼。 剛看完,一道冷凝的目光就落在了我身上,我嘴角一抽,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后,當即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好端端的,發什么瘋! 而身旁的男人似乎很高興,挑釁的話語無一不帶著作死的節奏,“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若識相,趁早趕緊離開,省得難堪?!?/br> 這話一出,我立馬捂住了他的嘴,以免他再說出些找死的話。但是,這么做完之后,嘴角又是一抽,自己今天抽了什么風,連著這么多次作死。 “看來,某些人的日子過得很滋潤??!” 薛仁浩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我打了寒顫,尷尬的松開了手,看著他,眼睛里蓄滿了淚水,身后,是一叢巨大的黑線墻。 唉!人生如此艱難,為何還要讓我遇上這個醋王,這下好了,本來沒有什么的關系這下也解釋不清了。 真的好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