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顧時岳的心意
處理完洛家的事,薄旌予就該回公司了。原本他打算先把洛南音送回去,自己再去上班,可洛南音想到自己還有些工作沒有交接給劉助理,自己也不想耽誤大家工作的進度,便撒嬌讓薄旌予把自己也帶去公司。 薄旌予被她磨得沒了脾氣,便沒什么威嚴地強調道:“只有這一次,下不為例哦?!?/br> 洛南音撒嬌道:“知道了,謝謝老公大人!”說罷,撲上去親了薄旌予一口。 “小心點,車還在動呢,萬一摔了怎么辦?!北§河栊睦锖芨吲d,面上卻還撐著,也是真的害怕洛南音撞到自己,便輕聲訓斥道。 得到了能去公司的準音,洛南音就乖乖地坐了回去,拿出手機刷了起來。薄旌予見狀,埋怨道:“小壞蛋,得到你想要的就不理我了?!?/br> “我哪有,不過是看了會手機嘛?!甭迥弦粝蚝罂吭诒§河枭砩?,為自己辯解道。 “行行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別看太久了,手機有輻射的?!北§河锜o奈道。 “知道了,管家公?!甭迥弦舫帽§河杩床灰?,偷偷地做了個鬼臉。 薄家在涼州城外的地里市中心的薄氏集團距離比較遠,等洛南音在路程中無聊得快要睡著了,薄旌予才輕輕搖了搖她,說道:“南音,醒醒,到了?!?/br> 洛南音睜眼一看,已經到了薄氏的地下停車場了,點點頭,從車上走了下來。兩人走進了電梯,電梯行駛到一樓時,電梯門打開,顧時岳正好從外面走了進來。 顧時岳首先看見的是薄旌予,便開口諷刺道:“喲,這不是薄總嘛,好久不見啊?!?/br> 薄旌予聽到他這陰陽怪氣的話,也懶得和他說什么,便裝作沒聽到的樣子,不理顧時岳。 顧時岳自討沒趣,心里對這辜負了jiejie的人也不怎么待見,便也不再說話。這時候,他才看見被薄旌予擋在身后的洛南音。 瞥見兩人牽著的手,顧時岳心中一刺,他還沒深究是因為什么,便開口道:“薄夫人,之前才說過我態度不端正的你,也會翹班啊,我昨天可好好地來坐了一整天,都沒看見你的人影?!?/br> 洛南音笑著道:“你說什么呢?我可是有事才沒來,是正當原因,不過,應該不用給你報備呢,反正劉助理也還在的,顧時岳你別想偷懶就是?!?/br> 因著前段時間的相處,現在的顧時岳和洛南音已經成為了還不錯的朋友,兩人平時在公司遇見也會開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薄旌予聽著自己的老婆在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心下不爽,握了握掌心的手,洛南音感覺到薄旌予突然加重的力道,知道是男人吃醋了,心里暗笑,便也終止了和顧時岳的聊天。 顧時岳有些不開心,怎么這人防的這么緊,自己只是普通地和別人聊一聊而已,他沒回來之前洛南音可從來不會這樣對自己。 遲鈍的顧時岳此刻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是因為什么才變得不開心。他沒有說出來的是,昨天他來上班的一整天都沒有看見洛南音,連工作都不太提得起興趣。 薄旌予先回辦公室了,洛南音讓劉助理和顧時岳一起到旁邊的會議室里來,說道:“劉助理,之后薄氏和顧氏合作的事,就交給你負責了,今天我們把之前的工作對接一下,以后你要是有拿不準的地方,直接去找總裁便是了?!?/br> 劉助理點點頭,顧時岳驚訝道:“喂,洛南音,你怎么丈夫一回來馬上就不來上班了?”想起今早上自己看見的畫面,顧時岳又道:“難不成你老公只有不在的時候才讓你上班?那他不是利用你嘛!” 劉助理驚奇地看了這個愣頭青一眼,洛南音也有些驚訝,沒想到顧時岳會想這么多亂七八糟的。 她笑著道:“不是,是我懷孕了,我身體比較弱,要回家里修養一段時間,等身體調養好了才回來上班?!?/br> “噢……懷孕了啊?!鳖檿r岳不知怎的,突然沉默了下去。一旁忙著交接工作的兩人并沒有注意到顧時岳的異常。 顧時岳的心里很亂,為什么知道洛南音這個女人懷孕了,自己會這么難過呢?之前也是,自己不管在工作還是在家里,腦子里經常會冒出她的臉。難道自己喜歡她?不不不,不可能,她可是有丈夫的人??!而且她的丈夫,可是辜負了jiejie的薄旌予??!可是我的心,我的感覺都騙不了我自己…… 洛南音注意到顧時岳難看的臉色,問道:“顧時岳,你怎么了?不會不舒服吧?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吧,反正我今天其實找你過來也只是為了說一聲負責人換了的事而已。你以后有什么事找旌予和劉助理就行了?!?/br> “我,嗯,不太舒服,我就先走了,我明天再來吧。再……再見?!鳖檿r岳低下頭,把自己的東西胡亂掃到包里,急匆匆地推門走了出去。 “奇奇怪怪的,神經?!甭迥弦羿止玖艘痪?,便把他的事忘到了腦后,繼續和劉助理討論工作上的問題了。 顧時岳現在大腦一片混沌。他沒有想到,自己剛剛明白了自己心儀的人是誰,就必須要把對她的感情斬斷。自己的家教不允許自己做出破壞別人家庭的事,自己的性格也不允許自己做出這樣的事。 而且,她和丈夫在一起時,臉上的喜悅不似作為,前段時間她身上總是給人一種悶悶不樂的感覺,應該也是丈夫不在身邊的緣故吧。 顧時岳心里很疼,不想回家里去面對家人,算了,今天在外面過一晚吧,反正現在爸媽忙著照顧jiejie,應該也不會管自己夜不歸宿的事。 雖然才是下午,但覺得自己無處可去的顧時岳,還是選了一家白天也在營業的酒吧,進去喝起了悶酒?,F在的他,迫切地想要忘記,忘記自己不想繼承的家業,忘記自己愛上了不該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