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隱瞞的真相
薄萬鈞的火氣,壓下去大半,嬌妻淚眼汪汪,他頓時覺得自己不是個好東西,在別處受了窩囊氣,只有向妻子女兒撒氣的本事。 他說話的語氣立馬軟了下來:“千雅是我的女兒,我也是為了她著想,如此口無遮攔,像什么樣子?” “爸,我錯了?!北∏а艤I眼連連,立馬認錯,若不是池滟在一旁攙扶著,恐怕立刻就要癱軟在原地,其實她現在都不明白,自己錯在了哪里,但是直覺告訴她,需要及時的認錯。 薄萬鈞嘆了一口氣,心軟道:“你是薄家的女兒,要有大家閨秀的做派,不要亂嚼舌根,尤其是關于其他家族的事情,知道了,也要裝作不知道?!?/br> 這薄家變了天了,他在國外待了多年,這里的一切都不是他能夠掌控的,不然,依照他薄家大少爺的身份,還輪不到顧氏夫婦上門來找難看。 池滟小心翼翼的開口:“萬鈞,這次的事情,父親知道了,會不會怪罪我們?” “父親要是真的怪罪下來,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在洛南音的頭上!”薄萬鈞負手而立,威嚴道:“剛剛她不是逞能的得罪顧家嗎?反正薄旌予會護著她!” 洛南音小心的給薄旌予解開紗布,已經結痂的傷口有的地方滲出血珠,觸目驚心,她的手微微顫抖,險些將手里的藥都抖在他的傷口上。 這個男人剛剛就是忍著疼痛,替她在那些人面前撐腰。 她的動作輕柔,如一片羽毛輕輕拂過。 薄旌予忍著疼痛,從嗓子里擠出幾個音節:“等爺爺回來了,先不要把今天是事情全部都告訴他,只說顧家上門刁難就可以了?!?/br> “爺爺雖然和顧爺爺交好,但那都是老一輩的交情了?!?/br> 空氣中安靜的可怕,他背對著洛南音,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還以為她在為剛剛的事情自責。 “如今顧氏夫婦想借著顧老爺子的光,巴結薄家,是不爭的事實,爺爺早就想找機會和顧家斷絕關系了,所以,你這是在幫他?!?/br> 雪白的酒精棉接觸到薄旌予的傷口,立馬會變成鮮紅的顏色,洛南音抿了抿嘴,忍住要落淚的沖動,說道:“薄旌予,為什么要幫我?不要說你沒有目的?!?/br> 薄旌予的心如沉浸在冰封的湖中,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也不知何時是春暖花開,他淡漠的調子想起:“我說,我沒有目的,只是想你心甘情愿的嫁給我,你相信嗎?” 洛南音深吸一口氣,又重重的吐出:“不信!” 薄旌予不是能被感情困住的男人。 男人極其清淡的笑了,笑的十分的苦澀:“那就給薄家生一個繼承人吧?!彼缭趦刃睦飯远?,洛南音是要和他攜手一生的人,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女人。 空氣中又陷入尷尬的靜謐。 “對不起,這個條件我暫時做不到?!?/br> 在薄旌予擋在她身前的那一刻,她有那么一瞬間的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真心對她的,但兩個人之前經歷的種種,又讓她的這種感覺變成了錯覺。 “為什么?還是怕我和你離婚?”薄旌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俊美的五官透著失落。 洛南音安靜的替他換好藥,有將紗布重新包扎好,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出國的那日,就是我母親的忌日?!?/br> “我母親的死和我脫不了干系,或者說,就是我當初逃出國,才間接的害死了我的母親?!?/br> “如果不能將害死我母親的兇手繩之於法,我這輩子良心難安?!?/br> 她的語調平淡的沒有任何的波瀾,似乎在敘述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薄旌予撐起身子,艱難的面對著她,他的眼睛盯著她精致小巧的五官,不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細節。 “你有線索嗎?” “如薄千雅所說,洛夕音的確是個癮君子,這是洛家一直都極力隱藏的秘密?!?/br> 她突然慘淡的笑了,那笑容極淡,卻又如一只手狠狠的抓撓了男人的心,令人心疼。 “三年前,如果我沒有逃出國外的話,恐怕就要被洛乾盛和他的繼夫人抓去,給她們的寶貝好女兒,做腎臟移植手術?!?/br> “……”男人深不見底的眼底,閃著絲絲心疼,原來事情的真相,竟是這樣。 “洛夕音因吸毒的原因,身體的各個器官衰竭,如果不做腎臟移植手術的話,她活不過二十四歲?!?/br> 她的眼眸沒有焦距的望著前方,思緒似乎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那一天很冷,冷的她渾身的血液幾乎都要凝固。 她被關進了一棟破舊的房子,就連屋子里的窗子,都破破爛爛的沒有玻璃,冷風灌進來,她抱著雙膝,緊了緊身上單薄的衣服。 她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喝一滴水,沒有吃一粒米,沒有合上一分鐘眼。 屋子的外面是一群魔鬼,那群魔鬼在等待一個將她拖進額鼻地獄的時機,所以,她即使再疲倦,也不能放松一絲一毫。 長期的精神緊繃弄的她都快要崩潰了,她暴躁的抓起手上的物件,朝門上的方向砸去。 “放我出去!” “我也是洛家的女兒,憑什么我就要為洛夕音去死? 門外的人就是躲在暗處的鬼,面對她的發泄視而不見。 她咬著牙,幾步坐在了窗子上,憤恨的看了一眼房門,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 薄旌予看著她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蒼白的不似活人,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手指冰冷刺骨,似乎永遠都捂不暖。 “當初到底發生了什么?” 洛南音緩過神來,她頻繁的眨了幾下眼睛,含糊說道:“后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是薄溫言幫我逃出國外的?!?/br> “那瞿嬸嬸……” “為了抓住我給洛夕音換腎,他們不惜用我母親的性命威脅我,只不過我當初沒有接收到信息,逃到國外去了?!币坏尉К摰臏I珠從眼眶滑落。 如果當初她沒有逃出去,母親也許還活著。 薄旌予點了點頭,薄唇如削,抿成一條直線:“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是薄溫言隱瞞了當時的情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