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你有二心了
薄旌予抿唇不語,俊雅的五官露出一抹莫測的神色,他定定的望著女人好大一會兒,突然噗嗤一樂。 他無奈的搖搖頭:“我說你這個女人是出了名的狼心狗肺,你還不承認?” 洛南音無感的眨了眨眼睛:“今天的這件事情,說白了也是為了你們薄家,你這么做,首先是為了薄家,其次才是為了我?!?/br> “……”薄旌予歪著腦袋看她,跟看怪物一樣:“洛南音,你的心到底是不是rou做的?” “當然?!?/br> “鐵石心腸都不為過?!蹦腥藨崙嵅黄降拈_口。 她理了理頭發,眼睛平視著前方:“薄旌予,你休想在我這里聽到一句感謝的話,你曾經對我做的事情,我永遠都沒有辦法原諒?!?/br> 車子猛地停下,洛南音踩了好幾下油門,都不管用,不由的開始焦躁起來。 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中途連個休息區都沒有。 “拋錨了?”薄旌予開口問道。 洛南音抬眼,望著男人平靜的臉上,苦笑道:“這該怎么辦?你公司沒有什么著急的事情要處理吧?” “沒關系,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陪你?!蹦腥死饨欠置鞯哪樕?,蕩起一抹迷人的微笑,似乎在勾引對面的女人。 洛南音閉了閉眼,對男人的放電產生了免疫,淡定的下車,觀察了一下車子的狀況。 車子的輪胎因為老化,而塌陷了一大塊,恰好劉家義的車上沒有備用輪胎…… 她雙手抱胸,對這剛剛從車上下來的薄旌予一頓痛罵:“你秘書的車都這么舊了,你作為領導,不應該關心一下嗎?” “……” 薄旌予無辜的為自己辯解道:“我的車ku里有那么多輛車子,你為什么不開?”他車ku里的那些車,隨便來一輛,都比劉家義的車好上十倍。 “……”洛南音張了張嘴,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早上出家門太匆忙,忘記了……” “……”薄旌予頓時十分的無語,作為薄氏集團的執行總裁,法定繼承人,他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冤枉? 合計著她出門忘了開好車了,還是他的不是? 這個小女人最近是越來越無理取鬧了,這個毛病可不好,正兒八經的撒嬌他還能接受,沒理攪三分他可不能忍。 似乎她這回車禍死里逃生,就變成這樣了…… “薄太太,做人要講道理,誰能想到我們會困在這里?”薄旌予無語的開口,從兜里掏出手機,給劉家義打電話。 “喂?在哪呢?”男人把剛剛從女人這受的委屈,全部都轉化成了怒氣,撒到了劉家義的身上。 劉家義感覺脖子一涼,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訕訕的開口:“剛進市區?!?/br> “你的車拋錨了,我和洛南音被困在高速公路上?!北§河璨蛔匀坏拈_口。 “好的,薄總,您說一下位置,我馬上折回去過去接您和洛小姐?!眲⒓伊x心底暗自為自己祈禱,希望一會兒迎接自己的,不是暴風雨。 洛南音的眉毛挑起,轉身就要回到車子里,薄旌予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帶回自己的懷里,深情款款的望著她。 她怒目圓瞪,惡狠狠的來了一句:“你瘋了?這可是在高速上!” 男人似乎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拉著她的手來到了緩沖帶:“洛南音,最近有些你過分?!?/br> 薄旌予一本正經的開口。 女人噗嗤一笑,涼涼的開口:“怎么?薄少爺,我得在你面前卑躬屈膝,才算不過分?” “倒也不是……就是別太無理取鬧了……”薄旌予的氣勢頓時弱了幾分,他高大的身軀看起來竟然有些委屈,似乎洛南音對他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樣。 從洛南音醒過來,多少荒唐的事情他都陪她做了,先是將顧家的人給得罪光了,后來又大半夜的帶他去墓地。 他明明是趕過來替她解圍的,卻被她曲解成那個樣子,薄旌予感覺自己比歷史上的竇娥還要冤枉。 “薄公子忍不了可以換新的,什么崔靜文,顧凝的,哪個不是上趕著你?”洛南音冷冷道。 薄旌予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將她緊緊的箍在自己的懷里,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洛南音,你別不知好歹?!?/br> 曾經受屈辱的畫面,全部都以為這一句話紛沓而至,洛南音感覺渾身的血液幾乎都要凝固了。 她微微瞇起眼睛,眼里盡是輕蔑與嘲諷:“薄旌予,你除了會在床上找自尊,你還會什么?” 男人瞳孔劇縮,極力的隱忍著自己的怒火,終于忍不住,他突然附下身子,銜住了女人柔軟的唇瓣。 鼻間充斥這男人荷爾蒙的味道,洛南音腦子一片空白,雙手握拳,雨點般的拳頭落在男人的胸口。 男人恍若未聞,胸口處傳來的力道軟綿綿的,反而弄的他心癢難耐,大手在女人纖細的腰肢游走,慢慢的來到了敏感地帶…… 洛南音整個臉色都黑了,她一用力,重重的咬住了男人的舌頭。 男人吃痛,突然放開了她。 薄旌予用手抿了一下唇角,口腔里滿是鐵銹的味道,他深邃的眼睛微微瞇起,冰冷的聲音似千年不化的寒冰:“洛南音,我最近給你臉了?” 男人的模樣兇神惡煞,似乎要將對面的女人置于死地,而忘卻了曾經在女人的病床前,卑微乞求對方醒來的那人是誰。 洛南音揚了揚眉毛,用手抹了一下唇瓣上的鮮血:“薄旌予,我們最后免不了一拍兩散,我不想以后我們分的太難看?!?/br> 遇上她已經是他這輩子不可能渡過的劫數了,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兩個人會分開。 “你對我有二心?”薄旌予的大腦失去了控制,沒理智的脫口而出。 洛南音微微一怔,隨后明白了他的意思,理了理飄揚的秀發:“薄旌予,你只是長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皮囊,你的內心比誰都要污穢?!?/br> 他突然輕笑了起來,淡漠的調子響起:“洛南音,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又何嘗不是把我曲解成十惡不赦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