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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眠點頭,將銅板遞過去,轉頭就把手里的包子給了炎涼。 炎涼:“……?” 她不餓??? 雖然有點不明所以,但是既然沐清眠給了,炎涼也就乖乖地把包子接了過來。 然而還沒等把東西拿到手里,炎涼就再一次聽到了背后傳來的驚叫聲。 ——和炎涼剛剛來到杏花鎮的時候,在餛飩鋪子里面遇到的那場事故一樣。 炎涼的眼神當即一凜,也顧不得什么包子不包子的了,馬上將沐清眠一把拉過護在身后,帶著沐清眠一起避開。 就在炎涼剛剛閃身的那一瞬間,一匹馬擦著炎涼的衣角就狂奔了過去。 這次的馬匹倒是不像上一次一樣發了瘋一般,這次的馬匹之上,還坐著一個人。 以炎涼的眼力來看,這短短的一瞬間已經足夠看清這紈绔的面貌。 那是個油頭粉面的年輕男子,神態無比倨傲,看著那些被他的馬傷到的人,露出了相當快活的表情。這年輕男子的衣著相當光鮮亮麗,想來家境不差。 嗯,換句話說就是,標準的紈绔子弟。 包子鋪沒有餛飩鋪子的人流量大,那紈绔也好歹是在親自駕馬,沒有像上次那樣亂得厲害,只是免不了包子鋪受了點損失,沿途也有三五個躲閃不及的人受了傷。 “囡囡——!”一位婦人的聲音撕心裂肺地響起。 這是位年輕的母親,方才那紈绔駕馬而來將她和她幾歲的孩子沖散,婦人以為孩子遭遇了不測。 不過還好,那孩子最終只是受了點驚嚇和皮外傷,婦人將失而復得的孩子緊緊地抱在懷里,淚流滿面,忍不住怨毒地詛咒起來:“鄭子英!你個草菅人命的畜生!一天到晚不長眼睛縱馬傷人,你不得好死!” “哎!”立即有人口中嘶了一聲,壓低了聲音呵斥道,“快住嘴!鄭少爺那是你能說的嗎?不要命了?!” 婦人是真的被方才的事情嚇到了,這會兒神態間已經有些不管不顧的樣子:“狗屁的少爺!不過就是個——” 這次沒等婦人繼續說下去,旁邊就有人趕緊捂住了她的嘴,然后一陣鬧哄哄的,這婦人總算是從方才被嚇破了肝膽的恐懼和沖動中平復了下來,被人勸著帶著孩子離開了。 炎涼微微挑了下眉。 鄭子英? 巧了。這名字她剛好聽說過。 當初炎涼被瘋馬所傷,追溯到源頭上,可不就是一位叫做鄭子英的人所為嗎? 炎涼本來就是你惹我我必定要還回去的人,那天雖然因為遇見了沐清眠而沒有再急著關注那匹瘋馬的事情,可是等到能自如走動了,炎涼去杏花鎮采買食材的時候,就留意打聽調查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炎涼就知道了,這杏花鎮上有一戶最有勢力的大地主人家,姓鄭。鄭家家主老來得子,取名叫做鄭子英,將鄭子英嬌慣得不像話,也就養成了鄭子英那飛揚跋扈的性子。 最近這位鄭少爺迷上了騎馬,鄭老爺便想方設法地給小兒子找尋來了諸多品種的好馬,只是這鄭少爺是個酒囊飯桶,學不會如何馴馬,脾氣又急躁得不行,對馬匹稍有不滿便肆意鞭打出氣。哪怕是在當街臨市的地方,鄭子英也照舊旁若無人。 馬匹受不得這樣的折磨,被激怒發狂后往往就瘋了一般逃跑,殃及無辜百姓,炎涼那次遇上的不是第一次出這種事,也不是最后一次出這種事。 炎涼看著那駕馬奔去很快就看不見蹤影的鄭子英,唇角勾了勾。 看來這位鄭少爺如今進步不小,都能駕馬跑這么遠了。 那剛好,她就給鄭少爺一點“賀禮”吧。 兩個時辰后,鄭家就收到了鄭子英暴斃的消息。 上次傷了炎涼自己,炎涼還可以按捺住暫且不計較,可是這次稍有不小心,沐清眠都會被波及,這就讓炎涼不可能再忍了。 所以在與那匹馬擦衣角而過的時候,炎涼的手一個彈指,便將一些土黃色的粉末灑在了馬上之人的臉上。 這粉末極輕極細,如果不專門注意的話,只會以為是迎面而來的一點塵土罷了??墒沁@粉末只需要小小的一點,就足以使人在片刻后神志不清。 醫毒同源,前世炎涼在沐清眠的教導下頗通醫術,后來經歷了不少事情。這天下間論起用毒,炎涼敢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這位鄭子英鄭少爺本來就是靠著一股子蠻力硬性將馬馴服來駕馬的,之前鄭子英能把馬匹逼瘋,如今這匹馬狀態也好不到哪里去。等到出了杏花鎮,鄭子英身上的粉末也就開始起作用了,一個神志不清的鄭子英面對瀕臨發狂的馬匹,自然只有被馬匹摔下身去一個結果。 要是那鄭子英的體質還可以,那最多也就是受些骨rou傷,可是鄭子英平時花天酒地慣了,身子早就被掏空得差不多了,只是這么一摔,當場便沒了命。 總而言之,只能道一聲活該了。 聽說了這個消息,鄭家如何反應暫且不論,杏花鎮上的普通老百姓可是一個個地樂開了花——這么些年里,他們有幾個人沒受過鄭子英的欺壓?如今這惡霸意外死了,想來是老天爺也看不得他作孽,可不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么! 這些事情,已經和沐清眠一起回到茅草屋里的炎涼就不會再去關注了。 因為她八成都能料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