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今天是鬼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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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已經不是處男了,我感到一陣宣泄之后的歡暢和疲憊。 我趴在了那極富彈性的山巒之上,感到了一陣滿足。 我的眼皮有些發沉,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這一覺我睡得很沉,甚至連夢也沒有做,我感覺我身邊滑膩膩的,還有一股腥味。我覺得我是在笑,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聲音很熟悉,怎么好像是杜豁子?那個家伙怎么會來的?我不愿睜開我的眼睛,我仍然沉浸在無盡的回味之中。 “你他媽的到底起不起來?”杜豁子的聲音就像打雷一樣響了起來,我被嚇了一跳,騰的一下,看到眼前的一切,我瞬間感到一陣蒙圈。 這里是四零二,我正站在我鋪好的地鋪上面,而我對面則是杜豁子那張目瞪口呆的臉。順著他的眼神,我啊的驚呼了一聲。 他娘的,我什么時候把內褲脫了?而且我的大腿內側還是非常的潮濕,而且有一股特別的腥味。我看到我腳下的褥子上,有一攤很大的水漬,這他媽已經沒法兒解釋了! 杜豁子已經快要笑的斷氣了,我手忙腳亂的找到了我的衣服,匆忙的套在了身上。 “馬云鵬,你小子做夢娶媳婦來吧?放心,這不丟人,我不跟別人說?!?/br> 杜豁子一邊說一邊笑,然后捂著自己的肚子。我氣急敗壞的看了他一眼,慫樣,怎么不笑死你! 但是我突然間就意識到有什么不對勁,我記得我明明是去了四零一啊,我是什么時候回來的?難道是我在夢游還是昨天晚上根本就是我的一場夢? 我一拍腦袋,笨蛋,打開微信不就知道了!于是我趕緊拿過了我的手機,打開了微信。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紅嫁衣那張美麗的面孔。 沒錯呀!我趕緊點了進去,昨晚的消息還在。等等,是有一點不對,上面的消息最后一條是我問紅嫁衣的,我寫的是什么時候,而后面紅嫁衣根本就沒有回復。 難道真的是一場夢?我不禁對自己的記憶懷疑了起來,難道我回了那條消息之后我就又睡著了?然后后面的事情其實都是我的夢境? 可是為什么會有這么清晰的夢境呢?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回憶起每一個細節。尤其是最后的那一段沒羞沒臊的畫面,我現在都沒有辦法忘記。 我一臉發蒙的看了看周圍,撓了撓頭皮??梢f不是夢的話,我又是怎么回來的呢?想來想去我感到一陣頭痛,最后還是得出一個悲觀的結論,昨晚那就是一場夢,紅嫁衣那么漂亮的女孩兒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我正郁悶的時候,就聽到杜豁子吆喝了起來:“你小子白天還做夢娶媳婦呢?還吃不吃飯啦?吃完飯趕緊開工,人家業主等著看咱們的效果呢?!?/br> 我稀里糊涂的嗯了一聲,很郁悶的走了出去。 我稀里糊涂的吃過了早飯,心情非常的郁悶。接下來干活的時候也是渾身沒勁,被杜豁子狠狠的笑話了一陣。 因為是周末的原因,九點多鐘的時候,年輕的小兩口來到了工地?;钍嵌呕碜诱勏聛淼?,所以小兩口便開始和杜豁子商量裝修的一些細節。 大部分的時候都是那個女房東在談,要求的非?,嵥?。什么柜子一定要上連接角,以及石膏板一定要刷膠之類的,估計之前也曾經惡補過關于裝修的知識。 而那個男的就顯得空閑得很,戴著個小眼鏡,笑著朝我走了過來。 “小兄弟干裝修多少年了?” “稀里糊涂的干了十幾年了吧?!?/br> “裝修這活兒挺不錯的,不像外面那些搞建筑的,整天風吹日曬?!?/br> 我呵呵一笑說道:“好什么呀,一年到頭看不見幾回太陽,還有污染,健康都成問題。哪像你們,坐在屋里就把錢掙了?!?/br> 我雖然不知道小兩口是做什么的,但絕對是個小白領。 男人聽到我的話笑了,說道:“都一樣,整天悶在屋里面,整個人變得死氣沉沉的?!?/br>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他說死氣沉沉的時候,我突然感到心里莫名其妙的堵了一下。我抬起頭,因為他們進來的時候并沒有關門,我透過防盜門看到了四零一的房門。 我心頭一動問道:“對面住的什么人,你見過嗎?” 男人回頭望了一眼,搖了搖頭說道:“買房的時候就是和原來的房主見過面,還真不知道什么人住在對面?!?/br> 本來以為會從側面了解一下紅嫁衣的情況,結果卻讓我很失望!而這個時候,女房東似乎和杜豁子交代完了所有的事情,就走回了男人身邊。 “那杜師傅可別忘了我說的那些,我們就先走了?!?/br> “放心吧,老干活的,錯不了!”杜豁子臉上的疤雖然有些嚇人,但是笑容卻非常的厚道。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接下來干活的時候,我總感覺昏昏沉沉的,就像是得了重感冒一樣。 而且做什么都較勁,非常的不順利。刷膠的時候好好的刷子說斷就斷掉了,剛拿起電錘打了一下錘頭就斷了。 做窗簾盒的時候不是要開板子嗎,剛一合閘,臺鋸冒火了。 “馬云鵬,你小子昨天睡覺沒做好夢吧?怎么拿什么壞什么?” 杜豁子一邊拆卸臺鋸一邊取笑我,我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但是我的心卻又莫名其妙的堵了一下,下意識的就瞄了一眼對門。 “沒什么大毛病,碳刷壞了?!倍呕碜诱f著就去翻工具箱,像是碳刷這樣的小零件我們平常都有些存貨的。 但是翻了半天,杜豁子也沒找到,不由得罵了一句:“真他媽邪門了,今天干活沒看黃歷就是不行,我明明記得上回買的碳刷還沒用完,怎么就沒了呢?” 對于杜豁子所說的記得我可不敢恭維,他經常剛放下工具就開始找。不過也不好意思揭他的短,我說道:“算了,我出去買幾副?!?/br> “行,我給你錢?!蔽液投呕碜右膊环掷习搴凸凸?,屬于合伙的性質,賺到錢是平分的。但平時的時候,錢都是在杜豁子手里。 他給了我二十塊錢,碳刷都是五塊錢一副,足夠可以買四副回來。 門口就有賣電動工具的,倒是非常方便,我要了四副碳刷就往回走,在小區的門口碰到了正在曬太陽的看門大爺。 “快該吃飯了吧,大爺?!蔽倚ξ暮屠蠣斪哟蛄藗€招呼,我們每到新的小區,習慣性的和物業的人打好關系,主要是我們又要用水用電,又是往樓上上料的,如果被物業刁難的話,會很麻煩。 “小伙子干裝修的吧?我記得你們昨天搬的工具?!崩蠣斪有呛堑膯柕?。 “老大爺的記性不錯,我們昨天下午剛到?!?/br> “給哪家裝修呢?我在這里干了快十年了,幾乎每家都認識?!?/br> 老大爺無心的一句話卻是讓我心頭一動。于是我往前走了兩步,掏出煙來給他遞上去一根。 “二單元四零二,你老人家也認識?” 我說著就掏出打火機給老爺子點煙,沒想到老爺子一直笑嘻嘻的臉居然陰沉了下來,放在嘴里的煙也拿到了一邊。 我的心里有種不好的感覺,就這么靜靜的看著老爺子。 大概沉默了能有二十幾秒的時間,我的心卻跳得厲害,整個人像是窒息一樣,不敢大聲出氣。 “二單元四零二!這個還真不認識?!?/br> 我看到了老爺子說話的時候把頭扭到了一邊,他似乎在躲避我的眼神,我認為他在說謊,卻是找不到他要說謊的理由。不過看樣子他也沒有和我繼續說話的意思,我只能說了一句:“老大爺,我上樓去了?!?/br> 老爺子似乎是沒聽到我說的話,仍舊悶著頭。一直到我走出去二十幾米的時候,我聽到他在身后喊了一聲:“小伙子!” 我回頭看了看:“老大爺還有事兒嗎?” 老爺子沉默了一下,隨即表現出了一臉凝重,嘴巴動了好幾下,才終于說道:“小伙子,晚上沒事兒的話記得早點睡覺,別到處溜達,這一塊兒不大太平?!?/br> 我嗯了一聲,卻是不禁有些奇怪,不大太平和早點睡覺能有什么關系?不過老爺子說完那句話之后就走回了他的門衛室,我搖了搖頭,回到了四零二。 杜豁子倒是也沒有閑著,我進門的時候他正在安裝房頂的石膏板,一陣啪啪啪的氣槍響聲。 “杜哥,碳刷買回來了,咱們先把板子開了吧?!?/br> 臺鋸在換上新的碳刷之后,一合閘沒事了,之后再干活的時候又恢復了平常的狀態。手底下一忙起來,我就忘了之前心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和杜豁子的中午飯一般都比較湊合,自己蒸鍋米飯,一袋子花生米和兩杯小酒就能解決問題,不過晚上大部分是去外面吃。 當然我們所說的去外面吃也不是花費很高的那種,通常兩個人不會超過三十幾塊錢。我們今天吃的是餃子,一人一瓶啤酒。 俗話說餃子就酒越喝越有,我們兩個吃了一個美滋滋的,出了小吃部的時候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我看了看手機,八點半。 “那邊怎么有人在點火?嗯,不是一個,今天什么日子?”杜豁子指了指遠處馬路邊的幾堆火光,很是疑惑的問道。 我一時想不起來,便拿起了手機查了起來。 “陽歷八月二十,陰歷七月十五?!蔽铱粗諝v對杜豁子說道。 “鬼節?那就難怪了,是燒紙燎道的?!?/br> 聽到這里,我竟然有些傷悲起來,從小沒了父母,就一個爺爺把我拉扯大,可是每年都泡在工地上,除了偶爾的幾個清明節給爺爺上過幾次墳之外,其他的時間還真沒有給爺爺燒過紙錢! 爺爺在世的親人也只有我一個人,想想爺爺,還真覺得有點對不起他。 “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馬云鵬,你小子誠心嚇唬我是吧?大七月十五的問我這個問題?!?/br> 杜豁子這個人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實際上膽子小的很,尤其是對鬼神方面,更是虔誠到了近乎于恐懼的程度。 “我只是看到別人燒紙,想起了我爺爺而已,我已經好幾年沒給他老人家燒過紙錢了,他不會罵我是個不肖子孫吧?” 杜豁子的一張臉才緩和下來,說道:“心到神知,你有這份心就不錯了,大不了明年清明節的時候多燒些紙錢給你爺爺不就行了!” 我沒有說話,而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回了小區,我特意的看了一眼門衛室,燈還開著但是房門卻緊閉著。 我抬頭看到了一輪慘白的月光,深夜顯得出奇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