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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穿,不戳破。 場景變幻,各奔東西的兩人遺憾沒有問一句對方的住址。 下了輪船的調酒師陰差陽錯來到舞女所在的舞廳,他調酒技術高超,來到舞廳的第三天就惹來許多女子心生傾慕。 燈紅酒綠,舞女醉醺醺來到前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說話,眼里有質疑,有傷感,有沒挑破的情愫和淡淡的哀愁。 至秀心里驀地一痛:“你知道舞女為什么笑著笑著就哭了嗎?” 春承不得不將心神轉移,適逢屏幕上舞女笑中帶淚地開了口:“來杯烈酒?!?/br> 最為純正的法語,最妖嬈頹靡的姿態。 調酒師愣在那,手撫在舞女沒有瑕疵的鎖骨:“我就是烈酒?!?/br> 舞女搖搖頭。 至秀又問:“你知道她搖頭想說什么嗎?她會質問他?!?/br> “她為什么要質問他?” “因為他眼里有很多女人。而她眼里只有他。她覺得不公,她覺得受到了欺騙?!?/br> 至秀抿唇:“這也是她笑著笑著就哭了的原因?!?/br> 春承訝然:“你聽得懂法語?” “聽不太懂。不過,我能看懂她的眼神?!蹦芸炊祽贂r的心理活動。 舞女醉意朦朧:“這真是不可思議,一個男人眼里為什么會裝著許多女人?他是有多么博愛,才會沖著那些漂亮的女人微笑? 她們有我妖嬈嫵媚嗎?我是站在云端觸不可及嗎?你為什么不伸手碰一碰我的心,那樣,你就知道我喜歡你了?!?/br> 她的手臂慢慢搭在至秀肩膀:“你知道調酒師接下來要做什么嗎?” 至秀被她突然的觸碰驚得慌了神,佯裝鎮定:“要…要做什么?” “當然是……” 春承吞咽了一下口水:“吻她?!?/br> 周圍傳來或羞澀或興奮的低呼聲,女孩子們下意識捂眼,從指縫里偷偷掃了掃。 昏暗之中,感受到她的靠近,至秀面熱心跳,手緊緊抓著衣裙,紅唇微張,在春承吻上來時,順從地閉了眼…… 第64章 【6 4】 笨拙纏.綿的吻, 溫軟生香的唇含.在唇齒, 比上好的草莓布丁還要新鮮清甜,致命的可口。 春承左手托在她的后腦,溫柔地描摹她美好的唇形,呼吸交換著呼吸,在四周鬧哄哄的聲音里,心撲通撲通,跳動的頻率越來越快,血rou激蕩, 靈魂快要融化在一起。 舌尖輕掃過唇縫, 至秀陷在失重的迷離夢幻中, 飄飄然如在云端,素齒朱唇, 難舍難離, 直到那分濕.滑輕輕柔柔叩門, 她驚得豁然清醒! 饒是如此, 舌尖相觸的那一刻, 她神魂巨震,卻是春承擰眉輕嘶一聲:“疼!輕點……” 她有意壓著喉嚨, 身子分開,至秀臉色漲.紅,無措地看她,因著光線昏暗的緣故,亦看不分明對方此刻的表情, 她顧自心疼:“你…你還好嗎?” 聲音顫得厲害,一句話說得支離破碎。 帶著少女情.動的余韻。 哪怕看不到衣服下面具體如何,依著痛感,春承也曉得胳膊被她失控之下掐得生出淤青。比起胳膊上的疼,她更關心一件事,謹慎發問:“我那樣……秀秀覺得討厭嗎?” 至秀搖搖頭,擔心她看不到錯過自己的回應,忍著眼里的淚意小聲道:“不討厭??墒恰?/br> “可是什么?” 至秀再也抵受不住,軟著身子倚靠在她肩膀,歪頭貼著她耳朵羞怯問道:“可是你為什么…為什么要伸、伸舌頭進來……” 這是她的初.吻,春承方才那樣,親得她想哭。 那種在上藥時出現的慌亂再度臨到她身上,她的身心被刺激地無處可逃,羞恥,更愉悅,難受,也煎熬。 溫熱的吐息略帶急促地在耳畔漫開,春承緊張地舌頭有些打結:“這個問題…嗯……” “很難回答嗎?”至秀咬著唇,唇上還有這人留下的痕跡,意識到這點她急急松開唇瓣,腦海里偏偏記起春承帶給她的浪潮翻涌。 情意在她眸子一點點燃起,最初的驚嚇褪去,剩下的盡然是歡喜:“不能說嗎?” 眼下兩人誰也沒在看屏幕,春承低著頭,嘆息淺淺:“因為喜歡秀秀,所以忍不住對她使壞,想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br> 她不敢動彈,瘦削的背繃出筆直的線:“那你喜歡嗎?” 至秀放松地閉上眼,肩挨著肩,半邊身子的重量交給她,矜持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喜歡嗎?”春承不安地攥著衣擺。 她執意要個回答,良久,少女怯怯地回道:“喜歡呀?!?/br> 春承眼睛一亮,狂喜的同時越發害羞地僵坐在那。 屏幕上舞女和調酒師走在落葉繽紛的街道,調酒師猶猶豫豫地伸出手,舞女趕在他放棄的前一刻將手遞了過去,年輕男女,眼里裝著對方,背后映著夕陽滿天。 金色的光圈穿過枯黃的葉落在舞女一頭卷發,每一根頭發如同綿延生長的情絲,調酒師握緊她的手,昂首挺胸愜意而浪漫地踱著小步。 他走得越來越慢,慢到給舞女一種這條路能走到地老天荒的錯覺。 行人交織,調酒師被她柔情的一眼看得釘在原地。 他不再牽著心上人行走,而是光明正大在黃昏降臨的街道旁若無人地和她交換著綿長情意…… 影院內場又是一陣sao.動。至秀不躲不避,好奇地睜大眼,小臉越來越紅:原來接.吻是要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