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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承被她惑得分不清東南西北:“那你…那你再親我一下?!彼蛄嗣虼剑骸熬陀H這里。不然我沒力氣,抱不動你?!?/br> “……”至秀頂著紅撲撲的小臉,不敢看她的眼睛,那股燥.熱再次涌來,甚至比先前還甚。 她急切而蜻蜓點水地從唇上掠過,心里像是被人丟了火把,火燒燎原,敏.感地一碰就會碎。 緊緊咬著唇壓抑著心事,由著春承攔腰抱她到了紅木椅子,人坐在上面,她顧自失神,腦海浮現大片的空白。 “秀秀?秀秀?” 至秀掀開眼皮,瞳孔慢慢清晰地倒映出春承的影,她顫聲道:“怎、怎么了?” 開竅之前許多事春承并未往深里去想,開竅之后,她腦筋轉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快,見秀秀如此,便知自己過于輕佻了。 醋意散去,她歉疚地將清茶喂到少女唇邊:“是我冒失,吶,給你賠禮?!?/br> 至秀小臉瞬息爆.紅! ……被、被看出來了嗎? “來,潤潤喉?!贝撼行⌒囊硪硭藕蛩?。 至秀紅著臉就著她的手小口飲茶,紅唇被茶水潤得水亮光澤,漂亮的唇形,惹人心動的軟。 春承下意識覺出渴。想抬手飲盡剩下的半杯,看了眼嬌羞的心上人,終是忍了下來。 “好點了嗎?”她小聲問道。 “你…你不要看我?!敝列惆脨赖溃骸澳阋豢次?,我心就砰砰亂跳?!?/br> “……” 春承扯了椅子坐在她身側,一會想要問問她小衣穿著合不合適,一會想看看她后背傷愈合的如何,小心抬眸,見秀秀還滿心煩亂,便知這兩點哪個都不能說。 第一次談戀愛,沒經驗,好煩。 博學多識的春同學拄著下巴耐心等著。 等了兩分鐘,她起身從書包翻出7773寫給她的信。 行云流水的好字,看得人心里都跟著敞亮起來,往書桌前坐好,提了筆就要寫回信。 至秀此時已經緩過來,目光羞惱地追隨著她??此峁P蘸墨,看她坐姿端正的取了信紙,慢慢的,心底竄出來的羞恥被撫平。 她愛春承,想和她過一生。 她年輕稚嫩的身子喜歡春承,好像也沒什么錯。春承喜歡抱她,喜歡逗她,或許……或許等成親后就好了。 成親了,做什么都是理所應當了。 想通此節,她胳膊趴在桌子,歪頭靜靜地看她回信。 她的視線有意不往信紙上看,期間春承沖她繾綣溫柔的笑,沒了那些不正經,沒了那些勾人的逗弄和壞,清風朗月,這人重新化作端方正氣的君子。 將一切收在眼里,至秀更愛她了。 【……你嘗過戀愛的滋味嗎?是酸是甜?你愛ta嗎?】 春承最后寫道:【她的唇是甜的,她的心是暖的,我正在努力愛她,好的戀愛,新鮮如空山煙雨,驀然回首,已深陷其中……】 “寫好了嗎?”至秀取了空信封遞給她。 低頭抬頭,視線相碰,春承規規矩矩坐在那,白皙的小臉映開燦爛笑容:“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吃醋?!?/br> 至秀笑而不語:因為我知道你是寫給我的呀。 年輕的軀殼裹著一顆再柔軟不過的心,春承撐著下巴看她:“秀秀,你可要早點痊愈啊?!?/br> “早點痊愈做什么?” “早點痊愈,我們就能一起上學了?!?/br> 至秀懶洋洋地趴在桌子,明媚皓齒,秀氣動人:“和我說一說,你今天都做了什么吧?” 春承點頭。 講了被溫老師看到她上課偷偷畫的小畫,講了和楊政不夠愉快的中飯,講來講去,發現秀秀噙在唇邊的笑消失無蹤。 春承眨了眨眼:“怎么了?哪里不對嗎?” 說不出是心思敏銳還是太在意眼前這人,至秀悶聲道:“你再和我講講溫老師?!?/br> “哦……” 一盞茶時間過后,至秀娥眉微蹙,意味不明道:“溫老師對你可真好?!?/br> “有嗎?” “有?!?/br> 看她一副渾然不知的模樣,至秀又愛又氣,耐下心來細細和她掰扯:“溫老師留洋回來,哪怕我不是設計系學生,也曉得她性子寡淡不喜與人來往?!?/br> “溫老師嗎?溫老師對學生挺不錯的?!?/br> 至秀垂眸:“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見她神色透著復雜,春承凝神細想,忽然笑了出來:“秀秀,你不會想說,溫老師她……喜歡我吧?” “你在我眼中自是極好的,保不齊旁人也曉得你好呢?”至秀碰了碰她的指尖,笑道:“看來我是該早日痊愈的?!?/br> 春承輕點她的額頭:“是呀,你早點好起來,咱們形影不離,任誰都不能進我一丈之內,怎樣?” “我才沒你那么霸道?!?/br> 年輕人說說笑笑,是嗔是喜,總逃不過一個情字。 * 春家的根基在凜都,春霖盛千里迢迢而來,為的是給自家孩子撐腰,春、夏兩家聯手,聲勢之大,短短幾日在陵京鬧得風雨不休。 ‘織錦’是春少爺一手創立的品牌,燕家倒了,留下半份家產作為‘醫藥費’,而這筆醫藥費,盡數落入春承口袋,成為她在陵京發展的第一桶金。 春老爺有意在陵京再開一家織錦分店,父女倆一拍即合,這兩天除了忙著學業,回到家,來不及在東院久留,就要出門忙碌生意。